降央攥緊拳頭,憤怒的朝著丹增砸了過去,卻被他穩穩的接住。
“降央,不是我想跟你搶對象,是你一直在跟我搶,要論緣分,是我先遇到的她。”
沒想到降央的另一個拳頭已經砸了過來。
“我可去你的吧,是我先跟她告白的,她先接受的也是我的心意!”
丹增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嘴角被打破了,瞬間流了血。
他沒來得及擦拭,握緊拳頭砸了回去。
兄弟倆瞬間打在了一起。
論起技巧,降央打不過丹增,但他身上有一股蠻力,兩人不分伯仲。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兩個人都鼻青臉腫的,都眼眸猩紅的盯著對方,似乎下一刻就想把對方弄死。
隻不過誰也沒有下死手,畢竟他們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兄弟。
丹增比降央大三歲,降央來的那天是八歲,當時丹增十一歲。
降央猶記得自己被帶回來時,帕拉問丹增:“丹增,咱們要不要留下這個娃做弟弟啊?”
丹增毫不猶豫道:“阿爸,他也是可憐人,留下他吧,頂多家裡多添雙筷子,您要是覺得養不起,那我以後少吃點,都省給他吃。”
那天降央是被丹增牽著進了屋門。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降央所有的生存技能都是丹增教的。
所以降央對丹增不僅僅是對兄長的敬重,還有感恩。
本該兄弟情深的兩人,如今卻反目成仇。
降央心裡疼的難受,其實他砸在丹增身上的拳頭,何嘗不是砸在自己的身上。
可若是讓他舍棄蘇糖,他做不到。
丹增何嘗不知道降央心裡的糾結與痛苦:“阿央,我今天跟你攤牌,就想告訴你,我不可能放棄蘇糖。”
“你做夢!”
“你不同意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手段跟力氣。”
丹增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起身離開。
降央這才明白包子是大哥從部隊食堂帶回來的,他俯身嘔吐起來。
把膽汁都嘔了出來,整個人無力的躺在草地上。
“丹增,你做夢。”
他是不可能讓出蘇糖的。
可是丹增前途錦繡,而且懂得多,似乎跟蘇糖有更多的共同話題,這樣看來似乎比自己更有優勢。
一想到這些,降央的心裡生出了些許的惶恐。
兄弟倆打過照麵後,降央一連好幾天沒有回家,一直待在牧場。
得知蘇糖成了村醫,前來看病的患者越來越多了。
這可是被鎮政府認證過的,而且以後還要去部隊的軍醫院參加培訓,他們更放心了。
金珠跟曲珍都有些忙不過來了,幸好娜姆來了。
隻是離完婚的娜姆,隻拿著一個小包袱來到了診所。
包袱裡除了兩件破衣服,什麼都沒有。
娜姆離婚後,娘家嫌她丟人,嫌她是累贅,不肯讓她待在家裡。
她實在沒有地方可去,隻能來到了診所。
沒想到蘇糖幾人熱情的把她招呼進去。
“娜姆,你來的正好,最近診所忙的不可開交,我每星期還要抽兩天去軍醫院,多個人看家我也放心。”
“是啊娜姆,我已經幫你收拾出了一間房,以後你就在這裡住下吧。”
“之前我跟金珠還擔心,倉庫裡堆放了不少藥材,萬一有人使壞怎麼辦啊,你來了正好幫大家看著,到時候讓蘇糖多給你加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