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正想解釋什麼,勤珠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外麵頓時一陣騷動。
“憑什麼我們住多人宿舍,蘇糖一個人搞特殊?”
“這種搞特殊的享樂主義可要不得,要擱前幾年是要被拉去批鬥的!”
小戰士頓時替蘇糖抱打不平:“蘇同誌是軍屬,軍屬有資格住在單人宿舍,更何況她住的是愛人的宿舍,並沒有占用其他人的資源。”
“搞不清狀況就瞎嚷嚷,你要再大聲喧嘩,我有權把你請出去!”
勤珠咬牙道:“她算什麼軍屬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漢人,接受的也是家裡二弟的表白。”
“論起來丹增是她的大伯哥,按照內地的習俗,這弟媳婦跟大伯哥共處一室,是要被人家戳脊梁骨的。”
勤珠企圖煽動眾人的情緒,把蘇糖這個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人釘在道德敗壞的恥辱柱上。
隻不過前來培訓的大姑娘小夥子多是康巴地區的人,而且部隊裡的戰士也了解了康巴的習俗。
他們隻覺得勤珠這番話有些雞蛋裡挑骨頭了。
“按照咱們康巴的習俗,她隻要接受了一個兄弟的表白,就意味著嫁給所有的兄弟啊,有什麼問題嗎?”
“你在康巴生活了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還是說你壓根沒把自己當成康巴人?忘本的人連起碼得道德都舍棄了,還學什麼醫啊。”
麵對這麼多人的攻擊,勤珠有些急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她是漢人,漢人的婚姻製度就是一夫一妻製,遵循的觀念就是從一而終。”
見蘇糖走了出來,勤珠梗著脖子質問道:“你自己來說,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到底對不對?”
如果蘇糖承認了,那她就等於承認了自己違背道德,勾三搭四。
她才沒那麼傻。
隻聽蘇糖淡淡道:“那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入鄉隨俗啊,我接受兩地的文化差異,也尊重當地的文化習俗與信仰。”
“更何況我阿媽是康巴人,那我的身體裡也流著康巴的血液,遵循當地風俗,順從本心,有問題嗎?”
儘管她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但為了不讓勤珠得逞,蘇糖隻能這麼說。
眾人頓時鼓掌:“蘇醫生,說得好,我看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就想驅趕摘葡萄的人。”
“就是,自己技不如人,就去詆毀彆人,我們康巴人可沒這麼多彎彎繞繞。”
“出去可彆說是我們康巴人,省的丟我們的臉。”
勤珠頓時臉色漲紅,扭頭看到丹增時,像是看到了救星,飛快的跑了過去。
“丹增,你來告訴她們,其實你對那女人根本沒意思,是她一直在胡說八道!”
丹增隻冷冷的回了她一句話:“勤珠,你沒有資格對我的愛人說三道四,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以誹謗軍屬的名義來起訴你。”
隻這一句話,瞬間讓勤珠敗得徹底,也讓她瞬間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
“管天管地還管人家家務事,阿佳,你住海邊嗎,管這麼寬。”
“你就不應該來學醫,應該拿個大喇叭蹲村口跟那些老太太老頭子待在一起。”
勤珠被氣哭了,更令她傷心的是,丹增竟然不幫她,而是選擇用謊言來維護蘇糖。
都怪蘇糖這個賤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竟然連丹增都迷惑了。
蘇糖朝著幫她說話的同伴揮手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