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眯起渾濁的雙眼,借著巷口斑駁的霓虹燈光,看清凱文校服上刺繡的千羽學院校徽。
緊繃的肩膀瞬間鬆懈,喉間溢出輕蔑的嗤笑:"媽的...老子還以為是警察呢...原來是個送上門的肥羊!"他隨手抹了把油膩的頭發,刀疤隨著扭曲的表情猙獰地顫動,握著長刀的手掌在褲腿蹭了蹭,濺起幾點乾涸的血漬。
身後小弟們立刻哄笑起來,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在潮濕的巷道裡回蕩。龍哥拖著長刀逼近,金屬刃麵刮擦青石板發出刺耳的聲響,火星迸濺在凱文純白的校服下擺。
他突然停在半步之外,刀尖挑起凱文垂落的白發,腐臭的呼吸噴在少年蒼白的臉上:"殺馬特?這年頭學生都喜歡搞這種非主流?"
長刀猛地橫架在凱文脖頸,冰涼的刀鋒壓進皮膚,卻不見半分血痕。龍哥另一隻手粗暴地揪住少年領口,故意將他往刀刃上按:"小鬼,自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還是要老子親自動手?"小弟們舉著棍棒圍攏過來,有人已經摸出手機準備拍下這場"好戲"。
凱文垂眸盯著龍哥腰間晃動的紋身,瞳孔像深不見底的寒潭。當混混頭子又一次用力推搡時,他突然伸手扣住對方手腕。
骨節相撞的悶響驚得眾人一愣,龍哥的慘叫聲隨即撕破夜空——隻見凱文修長的手指深深陷進皮肉,指縫間滲出的鮮血將校服袖口染成暗紅,混混頭子的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碎骨刺破皮膚的聲音清晰可聞。
"鬆手!快給老子鬆手!"龍哥單膝跪地,一用力,混混頭子癱軟在地抽搐。他慢條斯理地甩了甩手上的血。
龍哥突然暴起,用僅剩的右手抄起長刀,朝著凱文咽喉狠狠劈下。刀鋒即將觸及皮膚的刹那。
"砰"的炸裂聲中,精鋼鍛造的長刀從中折斷,飛濺的碎刃將牆壁劃出蛛網般的裂痕。
龍哥握著半截斷裂的刀柄僵在原地,喉結劇烈滾動卻發不出聲音。
月光下,凱文徒手捏碎刀刃的指節還在微微顫動,細碎的金屬殘片簌簌掉落,在青石板上撞出清脆聲響。
冷汗順著混混頭子的脊背蜿蜒而下,浸透了沾滿泥汙的襯衫,後背瞬間浮現出深色的汗漬。
"用力啊!沒吃飯嗎!打架都不會!!"凱文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話音未落,裹挾著破空聲的拳頭已重重砸在龍哥麵門。
暗紅色的血霧炸開,混混頭子的頭顱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裂,腦漿混著碎骨濺在斑駁的磚牆上,形成一幅扭曲的抽象畫。凱文隨意甩了甩沾著紅白之物的右手……
屍體倒地的悶響驚得巷子裡鴉雀無聲。混混們呆若木雞地盯著眼前的修羅場,有人突然劇烈乾嘔起來,酸水混著恐懼的嗚咽在汙水中翻湧。
凱文抬起頭,月光勾勒出他下頜鋒利的弧度,嘴角勾起的冷笑讓人心底發寒:"還有誰想試試?"
"你...你知道自己惹了誰嗎!"一名染著綠毛的混混突然尖叫起來,雙腿不住顫抖,褲襠處漸漸洇開深色水漬。
"我們可是崔少的人!整個長空市都知道動了我們..."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凱文不知何時已欺身近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他的喉結。
"跟我有什麼關係?"凱文的呼吸掃過混混顫抖的睫毛,對方甚至能看清他眼底流轉的暗金色紋路。
混混拚命蹬腿掙紮,喉間發出瀕死的嗬嗬聲,脖頸皮膚下的青筋隨著指腹的力度暴起。"你...放過...放過我...我向……她們……道歉”求饒聲越來越弱,混著斷斷續續的抽泣。
"道歉?"凱文突然湊近,溫熱的吐息噴在混混耳畔,"還是親自去比較好。"話音未落,他手腕猛然發力,清脆的骨裂聲在死寂的巷道裡格外刺耳。
混混的身體瞬間癱軟,歪著腦袋倒在龍哥的屍體旁,空洞的眼睛直勾勾望著夜空,嘴角還掛著未說完的求饒。
凱文鬆開手,看著屍體緩緩滑落在地,靴底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像是死神的腳步聲在巷子裡回蕩。
刺鼻的血腥味在潮濕的空氣中翻湧,混著混混們失禁的惡臭,將暗巷化作人間煉獄。
剩下的小嘍囉們雙腿發軟,有人直接跪坐在地,膝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悶響,卻遠比不過他們劇烈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彆...彆殺我!”一個染著黃頭發的混混突然崩潰大哭,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我...我就是跟著打打下手,什麼壞事都沒乾啊!”
他手腳並用地往後退,後背撞上黏著青苔的磚牆,顫抖著摸出手機,“我...我給你轉賬!我卡裡還有五萬!都給你!”
凱文緩步上前,靴底碾過滿地碎玻璃發出細碎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混混們的心臟上。
他在黃發混混麵前停下,居高臨下俯視著對方扭曲的麵容,突然伸手奪過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相冊裡偷拍少女的不雅照片赫然入目。
“原來你也參與了。”凱文聲音平淡得可怕,指尖劃過屏幕的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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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發混混還來不及辯解,手腕已經被死死鉗住,劇痛讓他眼前炸開一片白光。“啊——!!”慘叫聲中,凱文將他的手臂高高舉起,骨骼錯位的脆響接連不斷,混混的胳膊以違背常理的角度扭曲成麻花。
“現在,用這隻手,”凱文將斷裂的手臂按在混混臉上,溫熱的鮮血糊住他驚恐的雙眼,“把你拍的照片,全部刪掉。”
混混顫抖著用僅存的左手操作手機,眼淚混著血珠滴在屏幕上,手指好幾次都按錯圖標。直到最後一張照片消失,凱文才鬆開手,任他癱倒在地抽搐。
…………
很快,凱文以他一貫的高效和冷酷,迅速而果斷地解決掉了這些人渣。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猶豫或遲疑。
當最後一個人渣倒在地上,凱文的目光緩緩地從他們身上移開,然後轉向了牆角的少女。那個少女一直靜靜地蜷縮在那裡,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凱文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注意到之前那微弱的律者反應正是來自這個被世界拋棄的可憐人。
在崩三的世界裡,律者的誕生是一種非常奇特的現象。它需要兩個基本條件:對世界的絕望和超高的崩壞能適應性。
適應性是天生的,無法改變,但對世界的絕望卻往往是由外部環境所促成的。
因此,律者其實也是受害者,隻不過崩壞將他們內心的仇恨從個人層麵擴大到了對整個人類的仇恨。
凱文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之前對那些人渣的審判,不僅僅是一種懲罰,更是一種測試。
他想看看這個少女是否還保留著自我意識,如果是,那麼他的行為就是對她的一種幫助和補償;但如果她已經完全被律者的力量所吞噬,那麼他也隻能痛下殺手。
少女似乎感受到了凱文的注視,她慢慢地從牆邊站了起來。她的身體有些顫抖,仿佛還沒有從恐懼中完全恢複過來。凱文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一步行動,等待著命運將他和她引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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