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亥時三刻,竹林彆院正屋。燭火搖曳,將相擁的人影投在屏風上,忽長忽短。)
呂文德將黃蓉放在鋪著錦褥的床榻上,肥碩的手掌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襦裙係帶,嘴裡哼哼唧唧地念著:“黃姑娘……十年了,我總算等到這一天……”
黃蓉睜開眼,看著他湊過來的油光滿麵,鼻翼間還縈繞著他身上的酒氣與龍涎香混合的膩味,胃裡一陣翻湧。她自小在桃花島聽夠了爹爹“禮教豈為吾輩設”的論調,名節二字在她眼裡本就輕如鴻毛——當年能為譯經陪歐陽鋒周旋,能為丐幫扮作小叫花,如今為兵權與呂文德做這筆交易,本就沒什麼可扭捏的。
可道理歸道理,真要麵對這張堆滿肥肉的臉,她終究是提不起半分興致。指尖觸到他粗糲的手背,她甚至下意識地蜷了蜷手指。
“大人彆急。”黃蓉抬手按住他的手腕,聲音儘量放得柔和,目光卻落在他胸口那道疤痕上——唯有靠著這點“念想”,才能壓下心頭的不適。“十年都等了,還差這一時半刻?”
呂文德被她柔媚的語氣哄得骨頭都酥了,果然停下動作,隻喘著粗氣盯著她:“聽黃姑娘的……都聽你的……”
黃蓉趁機坐起身,攏了攏半散的衣襟,指尖劃過他胸口的疤痕:“當年我刺你一刀,你不恨我?”她想拖延片刻,也想給自己找點心理支撐——這胖子雖蠢笨貪色,卻終究念著舊情,總好過那些偽君子。
“不恨!不恨!”呂文德忙搖頭,肥臉擠出討好的笑,“那是緣分!是黃姑娘給我的念想!我日日摸著這疤,就想著……”
後麵的話黃蓉沒再聽,隻覺得他的目光像黏膩的蛛網,纏得人渾身發緊。她深吸一口氣,將爹爹的教誨在心裡默念三遍:“世俗禮法皆是狗屁,能護自己、護想護的人才是真格的……”
她重新躺下,閉上眼,故意不去看呂文德的臉,隻想著桌案上那枚鎏金銅符牌——有了它,就能調動襄陽守軍,就能在這亂世裡為自己爭一塊立足之地,就能不用再看郭靖那張寫滿“禮教大防”的臉……
可呂文德的呼吸越來越近,帶著酒氣的吻落在她頸間時,她還是忍不住偏過頭。這不是明霞島的屈辱,不是歐陽鋒身邊的步步驚心,卻比那些更讓她覺得難堪——那是一種對“醜陋”的生理性抗拒,與名節無關,隻關乎本能。
“黃姑娘?你怎麼了?”呂文德察覺到她的僵硬,停下動作,眼裡閃過一絲不安。
黃蓉睜開眼,扯出一個儘量自然的笑,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指尖觸到的儘是肥肉的軟膩。“沒什麼,”她輕聲道,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疲憊,“隻是十年未見,有些生疏罷了。”
她知道承諾必須守,也從不把貞潔當回事,可對著這張臉,連逢場作戲都變得如此艱難。她索性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他肩頭,避開那讓她不適的視線——就當是一場交易,一場必須完成的、換取生存籌碼的交易。
燭火“劈啪”爆了個燈花,將兩人的影子在牆上拉得更長。黃蓉閉上眼,將所有感官都封閉起來,隻在心裡一遍遍地描摹兵符的模樣。
等拿到兵權,等穩住襄陽,這一切就都值得了。她這樣告訴自己,指甲卻在呂文德的背上掐出了淺淺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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