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子時初,竹林彆院正屋。燭火漸弱,屋內的燥熱卻壓不住黃蓉心頭的寒意。)
呂文德被她勾住脖頸時早已按捺不住,粗重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肥碩的身軀帶著驚人的壓迫感覆上來。黃蓉隻覺腰間一緊,下意識地伸手去推,指尖觸到的卻是一片滾燙堅硬的輪廓——那尺寸比前幾日在瓦肆撞見的采花賊“巨陽神”還要誇張數倍,當時她與李莫愁拌嘴驚動了那賊子,兩人仗著輕功才狼狽逃脫,此刻回想起來,那賊子竟比眼前這胖子溫順多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黃蓉的臉色“唰”地白了。她不是畏縮於世俗禮法,而是實打實的驚懼——這哪裡是交易,分明是送命!方才的困倦與不適瞬間被求生的本能取代,她猛地抬手按住呂文德的胸膛,聲音都發了顫:“等等!你……你先停下!”
呂文德正欲得手,被她驟然推開,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卻礙於當年匕首抵喉的餘威不敢用強,隻喘著粗氣問:“黃姑娘又怎麼了?”
黃蓉往後縮了縮,後背抵著冰冷的牆壁,胸口劇烈起伏。她能製住李莫愁,能戲耍歐陽鋒,卻從未想過會栽在這種荒唐的險境裡。“太大了……”她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往日的伶牙俐齒蕩然無存,隻剩下難以掩飾的驚駭,“你這樣……我會死的。”
她的身體已經誠實反應出抗拒,指尖冰涼,脊背繃得像拉滿的弓弦,連呼吸都帶著顫抖。方才還強撐的鎮定徹底崩塌,悔意如毒蛇般啃噬著心口——她怎麼會蠢到用自己做賭注?兵符再重要,也得有命去用!
呂文德愣了愣,看著她發白的臉色和眼裡的懼意,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臉上竟泛起幾分得意的潮紅:“這……這是天生的,黃姑娘忍忍就好……”
“忍?”黃蓉幾乎要笑出聲,眼底卻滿是冷意,“呂大人是想要個活幫手守城,還是想要個死人陪你?”她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你想辦法,必須得讓我不受傷。否則這兵符,你今夜就拿回去,襄陽城的死活,我再也不管!”
她故意提起兵符與守城,果然戳中呂文德的軟肋。他看著黃蓉決絕的眼神,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肥臉漲得通紅,在原地急得打轉:“那……那怎麼辦?我……我也沒試過……”
黃蓉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頭的驚懼稍緩,卻更覺荒謬。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惡心,從榻上坐起身,攏緊衣襟:“要麼想辦法,要麼就到此為止。兵符我可以先替你保管,守城的法子也會教給你,但你若逼我,咱們就一拍兩散。”
她算準了呂文德既貪色又惜命,更舍不得兵權旁落。果然,呂文德糾結半晌,終是狠狠一跺腳,不甘心地鬆開了手:“好!好!我想想!我這就去想辦法!”他一邊整理衣襟,一邊怨懟地瞪著黃蓉,卻終究不敢再強求。
黃蓉看著他轉身去找仆役的背影,終於虛脫般靠在牆上,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指尖還在不住發抖。燭火在她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映出眼底的驚魂未定與深深的悔意。
這盤以自身為餌的棋,終究是下得太險了。她攥緊袖中的兵符,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稍稍安心,卻也讓她更加清醒——在這亂世權謀裡,女人想要立足,付出的代價遠比想象中更慘痛。
窗外竹影婆娑,月光冷得像霜。黃蓉閉上眼,隻覺得渾身疲憊,連反抗的力氣都快沒了。她不知道呂文德會想出什麼辦法,隻知道今夜這關,怕是沒那麼容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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