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戌時將至,竹林彆院院門。暮色四合,廊下燈籠剛點亮,橘黃的光暈在石板路上投下暖影,呂文德的身影已匆匆出現在院門外。)
離約定的戌時還差一刻鐘,呂文德卻早已按捺不住。這三日他明著送文書、遞消息,實則每日都在院外徘徊,想碰運氣見黃蓉一麵,卻都被下人以“黃姑娘靜養”擋了回來。那夜的溫存像鉤子,勾得他心癢難耐,十年念想得償所願後,反倒更貪戀她的滋味,連白日處理軍務時都忍不住走神。
此刻見院門虛掩,他整了整衣襟,深吸一口氣才推門而入。穿過竹林小徑時,腳步都帶著刻意的輕緩,生怕驚擾了裡麵的人。剛走到正屋廊下,就見黃蓉從屋內迎出來,一身月白長衫襯得她身姿更顯纖細,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眼底卻藏著他看不懂的清明。
“呂大人倒是準時。”黃蓉側身讓他進屋,語氣聽不出喜怒。
呂文德搓著手跟進屋,目光黏在她身上挪不開,嘿嘿笑道:“黃姑娘召喚,屬下自然不敢怠慢。”他刻意放低姿態,連自稱都換了,堂堂三品大員對著黃蓉一介平民自稱屬下,眼底的急切幾乎要溢出來。
黃蓉沒接話,轉身倒了杯茶推給他,自己則在桌邊坐下,攤開桌上的防務卷宗:“先說說城西的布防,我看卷宗裡寫的弓弩營位置不對,這裡……”她指著圖紙上的標記,語速平穩地說起軍務,仿佛那夜的纏綿從未發生。
呂文德心裡咯噔一下,見她隻談正事,難免有些失落,卻不敢違逆,隻能強打起精神回話。可說著說著,目光就不自覺地飄向她握著筆的手——纖細白皙,十指尖尖指有若春筍,常年習武也沒留下什麼粗糙的痕跡,讓他想起這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的觸感。
黃蓉何等敏銳,早已察覺他的走神,卻不動聲色,等他說完才輕輕敲了敲桌子:“呂大人覺得,這裡是不是該增派三百精兵?”
呂文德猛地回神,含糊應道:“是是是,黃姑娘說的是。”
黃蓉這才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呂大人要是心不在焉,這軍務商議下去也沒意義。”她放下筆,身體微微後靠,目光直直射向他,“還是說,比起防務,大人更惦記彆的事?”
這話戳中了呂文德的心思,他老臉一紅,卻被那眼神看得心頭一熱,索性厚著臉皮湊過去:“黃姑娘……那夜的事,屬下……”
“那夜的事,是交易的一部分。”黃蓉打斷他,語氣驟然轉冷,“呂大人想繼續嘗甜頭,就得把軍務辦得讓我滿意。”她指尖在卷宗上輕輕一點,“城西布防今日整改,明日我要看到成效。還有糧草調撥,三天內必須運到城南糧倉——這些都辦好了,你再來找我。”
呂文德臉上的笑容僵住,這才明白她的意思。那夜的歡愉不是白得的,是要他用聽話和實績來換的。可看著她眼底的銳利與篤定,聽著那帶著誘惑的條件,他心裡的失落竟瞬間被更大的期待取代——隻要聽話就能得償所願,這買賣他願意做!
“屬下遵命!”他立刻挺直腰板,拍著胸脯保證,“黃姑娘放心,今夜我就去安排,定不耽誤事!”
黃蓉看著他瞬間變得殷勤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麵上卻露出滿意的淺笑:“這才對。呂大人先去忙吧,辦好了事,自然有你的好處。”
這“好處”二字被她咬得極輕,卻像肉骨頭拋給了餓狗,讓呂文德頓時精神一振。早辦好早得好處,他再不敢多留,躬身行了禮,腳步輕快地轉身離去,連背影都透著迫不及待。
聽著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院外,黃蓉臉上的笑意緩緩斂去。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指尖摩挲著溫熱的杯壁,眼底一片清明。
第一塊肉骨頭拋出去了,這條“狗”果然上鉤了。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味清苦,卻讓她更加清醒。
夜色漸深,燭火在卷宗上投下晃動的光影,黃蓉重新拿起筆,在圖紙上圈點標注。窗外竹林沙沙作響,像在見證這場以權欲為名的交易,正朝著她掌控的方向,一步步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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