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未時,西校場演武台。熱浪蒸騰,士兵操練的呐喊聲震耳欲聾,黃蓉與呂文德站在高台上,俯瞰著下方的新兵方陣。)
“光守城不行。”黃蓉忽然開口,目光落在校場西側演練衝鋒的騎兵身上,“適當出城野戰,既能襲擾敵軍糧道,又能提振士氣,更能讓敵軍不敢輕易圍城,這叫以攻代守。”
呂文德愣了愣:“出城野戰?可蒙古重騎兵凶悍得很,咱們的新兵怕是頂不住啊……”
“所以才要問你。”黃蓉轉頭看向他,眼神銳利,“目前新兵營有多少人?訓練了多久?能不能頂住重騎兵第一輪衝擊?”
提到新兵,呂文德的底氣頓時弱了幾分:“新兵……攏共三千人,大多是剛征召的農夫,訓練滿打滿算才兩個月。騎術刀法都還生疏,彆說重騎兵,就是遇上蒙古輕騎都懸……”
“兩個月?”黃蓉眉頭微蹙,走到台邊指著下方列陣的新兵,“你看他們的陣型,間距太散,握槍姿勢不對,連最基本的‘拒馬陣’都站不標準,這樣出去就是送人頭。”她話鋒一轉,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不過,對付重騎兵,不光靠人拚,還得用巧勁——挖陷馬坑。”
呂文德一愣:“陷馬坑?那玩意兒不是得挖大深坑嗎?費時費力,還容易被敵軍發現……”
“不用大。”黃蓉打斷他,指尖在石台上劃出小坑的形狀,“坑深三尺、寬兩尺就夠,剛好能讓馬腿陷進去折斷。關鍵在‘密’和‘亂’——每丈之內挖三個,坑位不按規律排列,東一個西一個,讓敵軍摸不清章法。挖好後用浮土、茅草蓋住,再撒上些馬蹄印,偽裝成正常路麵。”
她看向校場邊緣的空地:“現在就調工兵營去城外演練區域挖,按我說的規格,今日挖兩百個出來做示範。新兵訓練時,就讓他們在陷馬坑周圍列陣,熟悉如何引導敵軍騎兵踏入陷阱,再配合陣型圍殺落單的騎兵。”
呂文德聽得眼睛一亮,這法子簡單有效,比硬拚省力多了:“黃先生這招妙啊!屬下這就去傳令!”
“彆急。”黃蓉按住他,繼續道,“光有陷馬坑不夠。新兵得練‘鐵桶陣’——五人一組,長槍朝外,短刀護內,用麻繩將腳踝捆在一起,練到陣型不散為止。再給他們配長柄斬馬刀,刀柄加長三尺,專門劈砍馬腿。”她頓了頓,補充道,“調兩百名老兵混編進新兵營,戰時在前排帶隊,給新兵壯膽。三日後續航,我要親自看他們結合陷馬坑演練抗騎兵衝擊。”
呂文德連連點頭,這些法子環環相扣,把新兵的短板用技巧補上了。他看著黃蓉專注的側臉,見她連陷馬坑的偽裝細節都想到了,心頭既佩服又有些發癢——這女人越是精明能乾,他越覺得那夜的溫存值得回味。
“黃先生想得周到!屬下這就去安排!”他躬身應道,眼神裡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黃蓉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新兵若能頂住模擬衝擊,陷馬坑也布置得當,驗收合格那日,我陪你喝兩杯。”
這輕飄飄的承諾,卻讓呂文德頓時來了勁,仿佛已經看到了驗收後的“甜頭”,連忙道:“屬下保證辦妥!定讓新兵練出樣子來!”
黃蓉沒再說話,目光重新投向校場。陽光下,新兵們還在笨拙地調整陣型,而遠處的工兵已開始扛著工具往城外走。陷馬坑是陰招,卻能在野戰中保命;鐵桶陣是底氣,能讓新兵在麵對重騎時少幾分慌亂。襄陽的城防,從來都不是靠蠻力死守,而是靠這些藏在明處暗處的算計。
風吹過演武台,帶著操練的塵土氣息。黃蓉抬手輕掠了一下額間漏下的散發。從江防到軍械,再到新兵與陷馬坑的配合,每一環都得扣緊。而呂文德這顆被“甜頭”吊著的棋子,也正按她的心意動起來——這場城防之戰,她要讓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當當。
遠處傳來號角聲,是換崗的時辰了。黃蓉轉身走下演武台,呂文德連忙跟上,腳步輕快,像是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督辦——畢竟,早一日練出成果,就能早一日嘗到那許諾的“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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