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未時,竹林彆院院外。日頭偏西,呂文德還守在門口,手裡的食盒早已不冒熱氣,心裡的期待也一點點涼了下去。)
他剛才躲在竹林後偷偷看了眼,見侍女把食盒端了進去,卻沒傳來任何動靜——既沒罵他,也沒叫他進去,這不上不下的態度,比直接趕他走還讓人煎熬。
原本還盤算著,今日驗收新兵雖被挑了刺,但好歹沒出大錯,再借著送湯賠罪的由頭,說不定能討個好臉色,晚上或許能……呂文德想到夜裡的溫存,喉結忍不住動了動,可一想起剛才撞見的濕衣背影和黃蓉惱羞成怒的樣子,這點念想就像被潑了冷水,瞬間滅了。
“唉……”他低歎一聲,撓了撓頭。這黃姑娘是真惱了,剛才那一眼怕是把好事全攪黃了。他本就沒指望能立刻消氣,可連句軟話都沒撈著,連院門都沒讓進,這“一親芳澤”的念頭,怕是徹底泡湯了。
正懊惱著,侍女終於從裡麵出來,手裡空著食盒,臉上還是那副沒表情的樣子:“姑娘說,湯收下了,讓您回去吧。”
“那……姑娘沒說彆的?”呂文德還不死心,搓著手追問,“比如……晚上要不要屬下再送些宵夜?”
侍女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姑娘說,軍務繁忙,讓您多花心思在新兵加練上,彆總想著旁的事。”
這話像一盆冷水,從頭頂澆到腳底板。呂文德瞬間蔫了,知道今晚是徹底沒指望了。他苦著臉應道:“知道了,辛苦姑娘了。”
轉身離開時,腳步都透著沉重。他回頭望了眼緊閉的院門,心裡把自己罵了千百遍——剛才怎麼就沒忍住,非要探頭看那一眼?現在好了,不僅沒討著好,還把晚上的念想也作沒了。
竹林的風帶著熱意吹過,卻吹不散他心頭的失落。這幾日送湯送藥的討好,好不容易讓她消了些氣,就因為這一時的莽撞,又打回了原形。他甚至能想象到,黃蓉此刻正坐在屋裡,一邊翻卷宗一邊罵他“色迷心竅”。
走到院外路口,他又忍不住停下腳步。食盒裡的綠豆湯她喝了,說明沒真把他當外人;可那句“彆想旁的事”,又把界限劃得清清楚楚。這忽遠忽近的態度,讓他既心癢又無奈。
“算了算了,先把新兵練好再說。”呂文德狠狠抹了把臉,給自己打氣。隻要把軍務辦得漂亮,還怕沒機會?今晚泡湯了,就等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總有她氣消的時候。
隻是想起夜裡帳幔內的溫存,想起她肌膚的柔滑與輕吟,他心裡還是像貓抓似的難受。這歡愉的甜頭嘗過一次就再難放下,偏偏黃蓉這性子,給甜的時候溫柔似水,翻臉的時候又冷若冰霜,真是讓人又愛又怕。
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呂文德歎了口氣,終於轉身往軍營走去。今晚的“芳澤”是沒指望了,還是回去盯著新兵加練吧——至少把軍務辦妥了,下次才有底氣再來討這“甜頭”。
竹林彆院的燈漸漸亮起,黃蓉坐在窗邊,看著院外那道終於消失的身影,端起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她怎會猜不到他的心思?隻是剛才那番尷尬,讓她實在沒心情應付。
這胖子,還是得再晾晾。黃蓉抿了口茶,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想討好處,哪有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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