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石畔的心意鬆動
暮色將海麵染成暖金,黃蓉望著身旁忙碌生火的歐陽克,目光第一次沒有帶著往日的抵觸。火光映在他臉上,勾勒出俊朗的輪廓——眉梢帶笑的模樣,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竟比記憶裡的靖哥哥多了幾分靈動,比起楊康的張揚,又添了幾分溫潤,實打實是副賞心悅目的好皮囊。
她暗自腹誹,以前隻覺得歐陽克油滑討厭,卻沒仔細瞧過,這般長相,落在眼裡竟真能讓人心裡舒坦幾分。等歐陽克轉頭看來,她才收回目光,卻沒像往常那樣冷言冷語,隻是輕聲道:“魚烤得差不多了,先給師父留些。”
待洪七公依舊沉睡著,歐陽克靠近時,黃蓉沒有再像前兩次那般茫然無措。目光落在他俊朗的臉上,那份“看得順眼”竟真成了助力——先前的抗拒淡了許多,身體也比前兩次更放鬆,連呼吸都少了幾分緊繃。當熟悉的悸動再次襲來,眼前的麵容不再是讓她抵觸的存在,反而像一劑溫和的引子,讓那些陌生的感受裡,添了幾分心甘情願的舒展。
結束後,她靠在礁石上,望著天邊的晚霞,心裡第一次清晰地承認:歐陽克這副好皮囊,確實讓人看著舒心。先前對他的討厭還在,卻被這“賞心悅目”悄悄磨去了幾分棱角。第三次的感受,比前兩次更清晰,也更坦然,她忽然明白,原來“看得順眼”這回事,竟真能讓那些混沌的經曆,多幾分難以言說的順意。
礁石畔的清醒界限
晚霞將海麵染成一片緋紅,黃蓉靠在礁石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粗糙的石麵。身旁的歐陽克正低頭處理著剛烤好的魚,火光映在他俊朗的側臉上,依舊是那副賞心悅目的模樣,連動作都帶著幾分瀟灑。
黃蓉看著他,心裡清清楚楚——這副好皮囊確實讓人看得舒心,三次糾纏裡,那份“賞心悅目”也真的讓身體少了幾分抗拒,甚至讓她慢慢摸清了“快活”的模糊輪廓。可這份“順眼”,終究隻停留在表麵,像欣賞一幅好看的畫,像嘗一口新奇的蜜,卻始終走不到心裡。
她想起靖哥哥,想起他木訥卻真誠的眼神,想起他為了護她不顧一切的模樣,心裡便泛起一陣踏實的暖意;又想起歐陽克,想起他眼底藏不住的算計,想起他最初帶著強迫的靠近,那份因長相生出的“順意”便瞬間淡了幾分。
歐陽克遞來烤好的魚肉,笑著問:“怎麼愣著?不好吃?”
黃蓉接過魚肉,咬了一小口,語氣平靜:“好吃。”她抬眼看向他,眼底沒有了先前的茫然,隻剩清晰的界限,“隻是,你長得再好,我也不會愛你。”
這話直白得讓歐陽克的笑容頓了頓,卻沒讓他多驚訝。黃蓉自己心裡更清楚,“看得順眼”是一回事,“愛”是另一回事。前者是浮在表麵的舒坦,後者是刻在心裡的牽掛;前者能讓身體放鬆,後者卻需要滿心的信任與甘願。她或許能承認這份“賞心悅目”的助力,卻永遠不會讓這份助力,模糊了心裡對“愛”的定義——歐陽克,從來都不在那個範疇裡。
礁石畔的清醒與無奈
暮色漸沉,火堆的劈啪聲伴著海浪輕響。歐陽克看著黃蓉平靜卻堅定的眼神,手裡遞魚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又恢複了慣有的淺笑,隻是那笑意裡,多了幾分明了的無奈。
他怎會不懂?這幾日裡,他用儘了心思——從石縫間的刻意引導,到水潭邊的細致照料,再到順著她的心意生火捕魚,甚至連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俊朗模樣,都不自覺地成了靠近她的“助力”。他試過溫柔,試過蠱惑,試過順著她的節奏,將渾身解數都擺在了她麵前,可到頭來,隻換得她一句“不會愛你”。
“我知道。”歐陽克收回手,將魚肉放在一旁的石塊上,目光落在跳動的火光裡,語氣裡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悵然,“你心裡裝著的,從來不是我。”他不是沒察覺,她提起靖哥哥時,眼底那藏不住的暖意;也不是沒明白,自己這副好皮囊、這些手段,頂多隻能讓她“看得順眼”,卻永遠走不進她心裡。
黃蓉沒接話,隻是低頭吃著魚肉。她看得清歐陽克眼底的無奈,也知道他確實為了靠近自己,費儘了心思,可心裡的界限依舊清晰——那些“手段”與“皮囊”,或許能讓她暫時放下抗拒,卻永遠換不來“愛”的分量。
火堆漸漸暗了些,歐陽克忽然笑了笑,恢複了幾分往日的灑脫:“罷了,你既明說,我也不強求。隻是眼下,咱們還得守著你師父,先顧好眼前事吧。”他雖無奈,卻也知強求無益,隻能將那份沒說出口的心思,暫時壓在心底,至少眼下,還能以這樣的方式,留在她身邊。
礁石畔的隱秘與決絕
海浪拍打著礁石,卷起細碎的泡沫。黃蓉望著遠處灰蒙蒙的海麵,指尖攥得發白——這幾日的溫存還留在肌膚的記憶裡,可她親手設下的陷阱,已在不遠處的密林裡靜靜等候,隻待歐陽克踏入,便要將他徹底置於死地。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這份決絕從何而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或許是那日清晨,洪七公短暫清醒時,無意間說的一句“歐陽克這小子,心思太深,你得防著些”。那時她隻敷衍點頭,心裡卻像被紮了一下——師父若知道她與歐陽克之間那些隱秘的糾纏,會如何看她?桃花島的顏麵,她身為黃藥師之女的驕傲,又該置於何地?
又或許是昨夜,歐陽克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與了然,輕聲說“你的事,我都懂”。那句話像一根刺,讓她瞬間警覺——他知道得太多了。那些石縫裡的懵懂、水潭邊的狼狽、三次糾纏裡的失控,都是她藏在心底最不願示人的秘密。一旦這些秘密從歐陽克口中泄出,她便再也不是那個靈動驕傲、讓靖哥哥牽掛的黃蓉,隻會變成眾人眼中不知廉恥的女子。
她不敢深想,卻清楚地知道,唯有讓歐陽克永遠閉嘴,這份秘密才能徹底埋葬。那些“看得順眼”的舒坦、“快活”的餘韻,在“秘密外泄”的恐懼麵前,瞬間變得微不足道。她像在心裡築起一道高牆,將這幾日的溫存悉數隔開,隻留下冰冷的決絕。
當歐陽克笑著走向密林,以為她要與自己分享新找到的野果時,黃蓉站在礁石上,背對著那片即將爆發的陷阱,閉上了眼。海浪聲裡,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得飛快,卻沒有半分猶豫——為了守住秘密,她隻能這樣做。至於那份莫名的愧疚與茫然,早已被“必須如此”的念頭,壓得不見蹤影。
礁石畔的落幕與輕笑
天剛蒙蒙亮,林間還浸著晨露的涼意。歐陽克按著黃蓉昨夜的話,邁步走向密林深處,腳下的落葉發出輕微的聲響。他心裡並非沒有察覺異樣——這片林子太過安靜,地麵的泥土也帶著剛翻動過的痕跡,可他還是一步步往前走,像在赴一場早已心知肚明的約。
忽然,頭頂傳來一陣轟然巨響,緊接著,數塊巨大的礁石從高處滾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道,直朝著他砸來。風聲裡,還夾雜著繩索斷裂的脆響——那是黃蓉精心布置的陷阱,用藤蔓纏著巨石,隻待他踏入便觸發機關。
歐陽克下意識地側身,卻已來不及完全躲開,一塊巨石重重砸在他的腿上,劇痛瞬間蔓延開來,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跪倒在地。碎石飛濺,塵土彌漫,他抬頭望向密林外的方向,那裡空無一人,隻有海浪聲隱約傳來,像是黃蓉早已走遠。
然而,他臉上沒有憤怒,沒有不甘,反而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複雜的笑。那笑容裡,有對黃蓉計謀的了然,有對自己“渾身解數皆用儘,卻難換真心”的無奈,或許還有一絲對這場“落幕”的坦然——他終究還是沒能走進她心裡,卻也真切地在她生命裡,留下了一段無法磨滅的痕跡。
他低頭看著被巨石壓住的腿,感受著生命力一點點流逝,那抹笑容卻始終沒散去。或許在他看來,能以這樣的方式,為這段糾纏畫上句號,也算一種“成全”——成全了黃蓉守住秘密的決心,也成全了自己這場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靠近。
密林外,黃蓉躲在礁石後,聽著裡麵的巨響與碎石滾落的聲音,指尖攥得發白,卻始終沒有回頭。她知道,歐陽克或許到最後,都明白了一切,那聲隱約傳來的、帶著笑意的悶哼,像一根刺,輕輕紮在她心裡,卻又讓她徹底鬆了口氣——秘密,終於守住了。
礁石畔的隱秘償還
海浪拍打著礁石,卷起層層白浪。黃蓉蹲在岸邊,雙手用力將繩索纏在浮木上,額前的碎發被海風拂亂,卻顧不上理會——她正與郭靖一起,趕製著絞盤與浮筏,為的是將被巨石砸傷腿的歐陽克,從密林的陷阱中救出。
一旁的郭靖雖不解她為何這般賣力,隻當她是念及“同處困境”的情分,可黃蓉自己心裡清楚,這份近乎執拗的儘心儘力,全是為了歐陽克替她守住的那個秘密。
當歐陽鋒帶著人趕到,看到兒子被壓在巨石下,暴怒著追問緣由時,歐陽克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卻隻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含糊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了山石,與旁人無關。”他沒有提陷阱,沒有提黃蓉,甚至沒有露出半分指向她的神色,將所有的狼狽與傷痛,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那一刻,躲在礁石後的黃蓉,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她以為自己設下陷阱、置他於死地,是為了永絕後患,卻沒想過,這個被她算計的人,會在最後關頭,替她守住了那段最不堪的秘密——那些石縫裡的糾纏、水潭邊的溫存,那些她拚命想埋葬的過往,全被他用一句“自己不小心”,徹底掩了過去。
所以此刻,她才會如此賣力地捆紮浮木、調試絞盤。她不敢直視歐陽克的眼睛,不敢細想這份“償還”背後的複雜心緒,隻能將所有的感激與愧疚,都化作手上的力氣。她知道,自己欠他的,或許永遠還不清,但至少在這一刻,她要儘己所能,讓他能少受些苦,能安穩地離開這片礁石。
郭靖看著她額角的汗珠,忍不住道:“蓉兒,歇會兒吧,不差這一時半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黃蓉搖搖頭,手上的動作沒停,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沙啞:“快些做好,也好早些把人送出去。”她沒說出口的是,隻有看著歐陽克平安離開,看著那個被他守住的秘密徹底塵封,她才能真正放下心來,才能重新做回那個無所顧忌、靈動驕傲的黃蓉。
礁石畔的各取與相抵
海浪一遍遍漫過礁石,帶著鹹澀的氣息。黃蓉蹲在絞盤旁,看著郭靖費力地轉動機關,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被抬上浮筏的歐陽克——他臉色蒼白,兩條被巨石砸傷的腿無力垂著,卻依舊維持著幾分體麵,沒有半分怨懟的神色。
她心裡忽然劃過一個清晰的念頭:他得了她的初夜,卻賠上了兩條腿,這筆賬,竟像是冥冥中扯平了。
於歐陽克而言,或許從未覺得吃虧。那幾日的溫存,是他用儘心思換來的真切擁有,哪怕最後落得重傷的下場,他也守住了她的秘密,更在她心裡留下了一段無法抹去的印記。比起那些求而不得的虛妄,這份“得到”與“成全”,早已讓他覺得足夠——他或許遺憾沒能走進她心裡,卻從未後悔這場糾纏,兩條腿的代價,在他眼裡,抵得過那段隱秘的歡愉與最後的體麵。
而黃蓉,同樣不覺得自己虧了。初夜的懵懂與失控,雖曾讓她惶恐,卻也讓她在混沌中摸清了“快活”的模樣,更在歐陽克的步步引導下,看清了自己內心的界限。如今,他替她守住了最不堪的秘密,又以重傷的代價,讓這段糾葛有了一個“兩清”的結局——她不必再背負“虧欠”,不必再被秘密纏繞,兩條腿的損傷,恰好抵消了初夜被占的狼狽,讓她得以徹底放下過往,重新找回屬於自己的生活。
歐陽克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側頭,隔著晃動的浮筏與她對視。沒有言語,隻有一個極淡的笑容,像在確認彼此心中的“平衡”。黃蓉移開視線,繼續幫著固定繩索,心裡再無波瀾——這場始於礁石、終於陷阱的糾葛,以“初夜”與“雙腿”的相抵,畫上了一個兩人都認可的、不算吃虧的句號。
心底的隱秘悵惘
夜風吹過桃花島的樹梢,黃蓉坐在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撚著帕子,目光落在遠處沉沉的夜色裡,心裡忽然泛起一陣說不清的悵惘——想起與歐陽克在礁石畔的最後一夜,竟生出了幾分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後悔。
直到那時,她才真正明白“快活”是什麼滋味,是身體全然舒展的契合,是無需掩飾的本能呼應,是那些混沌糾纏裡最真切的悸動。可這份明白,卻成了她藏在心底的秘密。如今身邊是郭靖,那個木訥卻真誠的少年,滿心滿眼都是對她的珍視,可“沒成婚怎可快活”的念頭,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將那份已被她摸清的滋味,牢牢鎖在了過往。
她不敢讓郭靖知道,更不能逾矩——桃花島的教養,世俗的規矩,還有郭靖那份純粹的情意,都容不得她將礁石畔的經曆說出口。可越是這樣,心底的失落便越清晰:曾經真切體會過的“快活”,如今竟成了觸不可及的過往,隻能在無人的夜裡,悄悄回想,帶著幾分遺憾與茫然。
她望著窗外的月光,輕輕歎了口氣。郭靖的好,是安穩的、踏實的,卻唯獨給不了她曾嘗過的那份“快活”。這份隱秘的後悔,無關情愛,隻關乎那份被現實與規矩困住的、無法再觸碰的真切感受,讓她在寂靜的夜裡,平添了幾分無人能懂的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