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晨霧徹底散儘,官道兩旁的樹木往後飛馳,馬蹄聲踏碎了曠野的寂靜。黃蓉的墨色披風被風掀起一角,露出內裡素色的裙裾,她側臉望著遠方,發絲被風拂到耳後,神情淡然得像在看一幅與己無關的畫。)
呂文德催馬跟在她身側,方才黃蓉那句“天賦異稟”還在耳邊繞,連帶著她話裡藏的那點暗意,都像浸了酒的棉線,輕輕纏在他心頭。他活了大半輩子,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在風月裡輾轉周旋,最會聽的就是話外音——黃蓉既說了不舍得他這“帶刺的甜”,又點了他的“天賦異稟”,哪裡是真要跟他論什麼快活的種類,分明是在給他遞台階,也是在給彼此留餘地。
有些話,不用挑明。就像他知道黃蓉教郭靖那些手段時,心裡雖酸,卻也清楚黃蓉從不是會困在一人身邊的女子;就像黃蓉知道他在意“開發”的名分,卻偏不戳破,反倒用“帶刺的甜”勾著他——兩人之間這點心照不宣,比說透了更有意思。
他忽然想起昨夜酒意朦朧時的念頭,那時還糾結“開發黃蓉卻便宜了郭靖”,此刻倒覺得通透了。畢竟“儘入”和“儘入”是不一樣的:郭靖得了黃蓉教的本事,守著李莫愁的溫順,那是安穩日子裡的尋常滋味;而他能得黃蓉主動隨行,能讓她說出“不舍得”,這份帶著算計、藏著張力的親近,才是旁人搶不走的。
“前麵有片林子,我們歇口氣再走?”呂文德開口,聲音裡沒了方才的發緊,多了幾分自在的熟稔。他沒提黃蓉話裡的暗機,也沒提郭靖,隻順著眼前的路說眼前的事——既然話裡的意思聽明白了,再多說反倒落了俗套,不如“乾”就是了,把眼下的親近攥在手裡,比糾結過往的得失更實在。
黃蓉側頭看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即點頭:“好啊,正好我也有些渴了。”她勒住馬韁,率先朝著不遠處的林子去,披風掃過馬腹,動作裡帶著幾分隨性的嬌俏,再沒了方才談及時的冷意。
呂文德看著她的背影,心裡那點殘存的彆扭徹底散了。他催馬跟上,指尖攥著韁繩,掌心竟有些發熱——管他郭靖得了多少本事,管黃蓉心裡有多少算計,眼下這風、這路、這身邊人,才是真的。進林子歇腳的空隙,或許還能有片刻溫存,這般快活,可不是郭靖守著李莫愁能比的。
馬蹄聲在林邊停下,黃蓉翻身下馬,伸手去解馬鞍上的水囊,側臉的弧度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呂文德跟著下馬,快步走到她身後,手臂一伸便想將人摟進懷裡,指尖剛觸到她披風的料子,卻被黃蓉輕輕側身避開。
“急什麼?”黃蓉回頭看他,眼底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指尖點了點他的手背,“趕路要緊,晚上歇下有的是時間。”她話裡的暗示再明顯不過,目光卻往林子外的官道瞥了瞥,聲音壓低了些,“若是此刻鬨得儘興,回頭後麵大隊人馬跟上來,瞧見你這副模樣,呂將軍的體麵還要不要?”
呂文德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見遠處官道上隱約有煙塵揚起,那是後續的隨行隊伍正慢慢跟來。他訕訕地收回手,指尖還殘留著披風的順滑觸感,心裡的燥熱卻被黃蓉的話壓下去幾分,隻餘下幾分期待:“倒被你提醒了,是我心急了。”話雖這麼說,他看著黃蓉的眼神卻更亮了——晚上歇下再說,這話可比此刻的溫存更勾人。
黃蓉沒再逗他,抬手將水囊遞過去:“先喝口水,等隊伍跟上來,咱們再一起走。”她轉身靠在樹乾上,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她身上,落下斑駁的光影,語氣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畢竟四川的事要緊,可也不能誤了咱們的快活,不是?”
呂文德接過水囊,仰頭喝了一大口,清涼的水滑過喉嚨,卻沒壓下心裡的期待。他看著黃蓉靠在樹上的模樣,忽然覺得這趕路的日子也沒那麼難熬了——有盼頭,有念想,還有身邊人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比什麼都強。遠處的煙塵越來越近,大隊人馬的腳步聲隱約傳來,可他心裡隻想著,今晚歇下後,該如何讓黃蓉滿意,也讓自己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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