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 醉江樓辯理:蓉卿斥腐儒,坦蕩破迂執直_黃蓉:請叫我黃軍師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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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 醉江樓辯理:蓉卿斥腐儒,坦蕩破迂執直(1 / 1)

場景:四月十六日巳時,利州“醉江樓”三樓,整層被包下,雕花窗欞儘數推開,江風裹著水汽漫進來,吹散了酒氣與茶香。廳內八仙桌依次排開,座上皆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利州知府、川蜀軍中副將、鄉紳望族的當家人,還有幾位身著青衫、手持折扇的程朱理學學子,人人神色肅穆,目光都落在廳中那道月白身影上,氣氛比三日前街頭的喧囂,更添了幾分緊繃。)

黃蓉今日沒穿那日逛集市的綾羅裙,換了件月白暗紋錦袍,腰間束著墨色玉帶,鬢邊仍簪著銀海棠簪,卻少了幾分閨秀靈動,多了幾分軍師的銳利。她手裡端著盞冷透的雨前龍井,目光緩緩掃過座上眾人,聲音清亮,一開口便打破了廳內的沉默:“今日請諸位來,不為飲酒,不為議事,隻為三日前街頭那點‘非議’——有人說我黃蓉光天化日,與呂大人攜手挽臂,有違禮教,甚至暗指我‘輕浮放浪’,連帶著程朱理學的‘男女有彆’‘授受不親’,也成了指責我的話柄。今日我倒要問問諸位,這‘禮教’,究竟是約束惡行的規矩,還是捆住人心的枷鎖?這程朱理學,到底是教人防惡,還是教人防‘真’?”

話剛落,坐在右側首座的青衫學子便猛地拍案起身,折扇往桌上一戳,語氣帶著幾分義憤填膺:“黃軍師此言差矣!自古便是‘男女有彆,授受不親’,程朱先生不過是承古訓、明綱常,將這份規矩說透罷了!這可不是隨口定的說法,是從周公製禮到孔孟傳儒,一代代傳下來的世道根本!男女當眾攜手挽臂,本就逾越了禮數,更何況軍師與呂大人身份尊貴,這般舉動傳揚出去,豈不是壞了利州的風氣?說句不客氣的,這便是‘輕浮’,便是對千年禮教的踐踏!”

周圍幾位鄉紳也跟著點頭附和,其中一位鬢角染霜的老鄉紳,更是捋著胡須歎道:“是啊,黃軍師,老夫活了六十餘載,自幼便聽長輩說‘自古男女避嫌,方為端莊’,女子在外,與男子稍近便會被說閒話,更何況當眾挽臂?即便您與呂大人問心無愧,可架不住‘自古如此’的規矩,傳出去對您、對呂大人,對利州的體麵,都沒好處啊!”利州知府皺著眉沒說話,顯然也被“自古如此”四個字勾動了顧慮,軍中幾位副將雖麵露不虞,卻也一時語塞——“自古如此”四個字,的確是許多人心中繞不開的坎。

黃蓉聞言,非但沒怒,反倒笑了,抬手將茶盞放在桌上,走到那青衫學子與老鄉紳麵前,目光坦蕩卻帶著幾分詰問:“這位先生說‘自古便是’,這位老丈說‘自古如此’,可諸位口中的‘自古’,當真都是這般迂腐的‘避嫌’?程朱先生說‘存天理,滅人欲’,可這‘天理’,到底是‘人’的天理,還是‘死守自古規矩’的天理?

要論‘自古’,我今日便先給諸位說說,真正的古時,從不是程朱先生口中‘男女避嫌到極致’的模樣,反倒滿是坦蕩鮮活,半點沒有‘授受不親’的僵化。

先說說商朝,商王武丁之後婦好,諸位該聽過這名號吧?這位王後,可不是躲在後宮相夫教子、守著‘女子不外出’規矩的閨秀,而是手握軍權、能征善戰的女將。那時東夷部落常年作亂,羌人更是頻頻襲擾邊境,百姓流離失所,武丁派婦好領兵出征,她一點不含糊——帶著上萬將士北擊土方、南伐巴方,連最凶悍的羌人,都被她一戰擊潰,為商朝拓土千裡。出征時,她與男兵同吃同住、並肩作戰,夜裡一同查營巡哨,白天一同在沙盤前定戰術,按諸位‘男女授受不親、避嫌為綱’的說法,這便是‘大逆不道’,可武丁敬她信她,不僅將全國一半的兵力交予她,還親自到城外數十裡,迎接她凱旋;百姓更讚她‘救民於水火’,把她的功績刻在甲骨上,傳了千年。

更難得的是,婦好還主持商朝最莊重的祭祀大典——古時祭祀關乎國運,按後世‘女子不得參與國典’的規矩,她又‘逾矩’了,可正是她,以女子之身擔起祭天祀祖的重任,占卜吉凶、祈求五穀豐登,成了商朝最受敬重的王後之一。這才是商朝的‘自古’:女子可掌軍、可主祭,與男子並肩擔大事,從無迂腐的性彆束縛,隻論能力,不論男女。

再說說春秋,那時的男女相處,比商朝更顯自在,半點沒有‘避嫌到不敢說話’的拘謹。《詩經》裡寫‘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蕑兮’,說的便是春日裡,溱洧兩條河漲水,男子捧著蘭草,女子捧著鮮花,相約到河邊出遊,說說笑笑間互贈信物,把心意說透,何等鮮活;還有‘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女子主動在城角等心上人,見了麵便遞上親手做的彤管、荑草,沒有半點扭捏,反倒滿是真誠,哪有半分‘女子主動便是失德’的說法?

那時的貴族女子,也從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們可參與諸侯宴飲,可與卿大夫論家國大事。魯桓公夫人文薑,隨夫出使齊國,與諸侯議事時直言‘齊魯相鄰,當互助而非互攻,戰亂受苦的終究是百姓’,沒人說她‘女子多言’;晉文公夫人齊薑,當年晉文公流亡齊國時沉迷安逸,不願歸國謀大業,是齊薑勸他‘大丈夫當圖天下,而非困於溫柔鄉’,甚至連夜助他脫身,晉文公登基後仍以她為夫人,讚她‘有遠見、有膽識,勝似男兒’。這便是春秋的‘自古’:男女可坦蕩相處,女子可論家國、表心意,從沒有‘當眾近前便是逾矩’‘女子多言便是失德’的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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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看,這才是真正的‘自古’,是程朱理學沒說透、甚至刻意扭曲的‘自古’。而我與呂大人,一個未再嫁,一個未娶妻,三日前逛集市,他護我避擁擠,我與他分食一塊桂花糕,後來被人汙蔑‘奸夫淫婦’,我才挽住他的手臂——我問心無愧,光明正大,比起婦好領兵、春秋男女出遊,這又算得了什麼?可按諸位‘自古如此’的說法,我要麼低頭避嫌,任人潑臟水;要麼忍氣吞聲,連為自己辯白都要顧及‘男女之彆’。這‘自古’的規矩,難道是讓好人受委屈,讓惡語傷人者借著‘古訓’肆意妄為?”

青衫學子臉色一僵,又強辯道:“可‘自古男女之防為綱常’,這是核心!即便軍師說的婦好、春秋之事屬實,那也是‘特例’,不能算‘常態’!即便軍師問心無愧,也該顧及身份,顧及旁人的眼光——旁人之所以說閒話,便是因‘自古沒見過女子這般做’!當眾挽臂,便是不顧體麵,便是‘人欲’過盛,按古訓,便該‘滅’!”

“顧及身份?顧及旁人眼光?更要顧及‘自古沒見過’?”黃蓉挑眉,語氣陡然沉了些,“我黃蓉的身份,先是抗蒙保宋的軍師,再是護利州百姓的黃氏,從不是‘被自古規矩捆著的女子’!旁人的眼光,若是公正的,我自然聽;可若是借著‘自古如此’,便不分青紅皂白罵‘奸夫淫婦’,這般眼光,我為何要顧及?

至於‘自古沒見過’,難道‘自古沒見過’,便是錯的?當年大禹治水,自古皆是‘堵水防洪’,他偏要‘疏水導洪’,按‘自古如此’的說法,他便是違了古訓,可正是他破了‘自古規矩’,才救了天下百姓;當年武後臨朝,自古皆是‘男子掌權、女子不得乾政’,她偏要登上帝位,按‘自古如此’的說法,她便是亂了綱常,可正是她破了‘自古規矩’,才讓天下五穀豐登、百姓安居。

更何況,婦好的事跡刻在甲骨上,是商朝正史;《詩經》是孔子編訂的,裡麵的男女之事,是春秋百姓的日常,怎麼就成了‘特例’?不過是程朱理學為了宣揚自己的迂腐之說,刻意把這些‘常態’當成‘特例’,隻挑利於自己的‘古訓’說,卻把真正的古時模樣,藏了起來!

我與呂大人未曾越矩,未曾害人,不過是尋常相伴,按‘自古規矩’便是‘錯’?難道男女之間,除了‘自古傳下的禮教約束’,就不能有‘坦蕩相待’?難道女子除了‘自古要求的端莊避嫌’,就不能為自己辯白,不能有半點鮮活氣?”

她轉身看向座上眾人,語氣擲地有聲:“諸位皆是利州的當家人,要麼掌著民生,要麼握著軍權,該比誰都清楚,這世道最該守的,從不是‘自古如此’的迂腐規矩,而是‘不害人、不欺心’的根本!

前年樊城之戰,蒙古軍架著攻城器械猛攻城頭,我與士卒一同操作投石機,一同守在城上——按‘自古男女避嫌’的說法,這也是‘逾矩’,可正是這般‘逾矩’,才擊毀了蒙古軍多具攻城器械,守住了樊城,讓城內百姓免於蒙軍屠戮!今年我和呂大人商議後,在營中開了算術館:先挑出些識得字、有底子的士卒,我親自授課,講投石機便教他們算配重、辨風速,講床弩便教他們算射程、測風向,還按利州三關的地形氣候編了射表,讓士卒照著就能上手;待這些人學合格了,便派去前線替換守軍,再從裡頭挑悟性高的當先生,教更多士卒。按‘自古女子端莊’的說法,這手把手教男兵算籌、講器械,也是‘輕浮’,可正是這般‘輕浮’,讓士卒們能算清糧餉、用好軍械,軍營諸事更順,前線作戰也少了後顧之憂!

反觀那些拿著‘自古如此’當擋箭牌,死守程朱理學迂腐規矩的人,”黃蓉目光落在那幾位附和的鄉紳身上,“有的人家中納了三妻四妾,在外卻苛責百姓‘女子當守節,自古便是如此’;有的官員拿著俸祿,卻不管百姓死活,隻知用‘自古傳下的禮教’約束旁人,彰顯自己的‘清高’。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滅天理,存人欲’——滅的是‘護百姓’的天理,存的是‘借古訓謀私利、裝清高’的人欲!”

這話像一記重錘,砸在眾人心上。那幾位附和的鄉紳臉色漲得通紅,尤其是方才提“自古如此”的老鄉紳,更是捋著胡須的手頓在半空,喃喃道:“原來……原來真正的古時是這般模樣,老夫竟把程朱說的‘自古’,當成了真的‘自古’,錯了,錯了!”利州知府輕輕點了點頭,顯然也徹底想通“自古如此”並非皆是真理;軍中副將們更是挺直了腰板,眼中滿是讚同。

青衫學子還想爭辯,卻被黃蓉搶先一步:“先生若是還想說‘禮教不可破,自古不可違’,那我再問你,程朱先生曾說‘格物致知’,便是要探究事物的根本。你探究過‘自古禮教’的根本是什麼嗎?是為了讓世道安穩,讓百姓安心,不是為了讓一句‘自古如此’,便將人分成三六九等,便讓好人受了委屈還不能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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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場辯論,還沒到結束的時候。方才我隻說了古時男女相處的真貌,戳破了‘自古如此’的迂腐,可諸位口中的‘古訓’,何止‘男女之禮’這一樁被扭曲?接下來,我還要再拆兩件事——一是揭穿孟子那些被腐儒斷章取義、甚至虛構曲解的說法,比如‘乞丐何曾有二妻,鄰家焉得許多雞’;二是為那位被罵了千年的商紂王正名,說說牧野之戰究竟是‘武王替天行道’,還是‘趁虛叛亂’。

畢竟,要辨‘禮教’的真,要破‘迂執’的迷,不能隻談眼前的事,更要挖透背後的史——等把這些都說透了,諸位才會真正明白,程朱理學的‘規矩’,到底藏了多少刻意,我們如今該守的‘本心’,又該是什麼模樣。”

她說著,抬手重新斟了杯熱茶,卻沒喝,隻是目光掃過眾人,語氣裡滿是篤定:“那位青衫先生若是還有異議,或是哪位鄉紳、大人有疑問,都不妨直言。今日咱們便把話攤開了說,把史辨透了講,不藏私、不回避,才算對得起‘醉江樓辯理’的這份鄭重,也對得起利州百姓對‘真’的期待,如何?”

呂文德率先點頭,對著眾人道:“黃軍師說得極是!今日既要辨是非,便該辨個徹底,諸位有話儘管說,不必拘謹。”軍中副將與幾位開明鄉紳也紛紛附和,連那神色羞愧的老鄉紳都抬了抬頭,似是也想聽聽“孟子說法”與“商紂王”的真事,唯有青衫學子攥緊了折扇,神色複雜,卻也沒再貿然反駁,顯然也在等著黃蓉繼續說下去。廳內的緊繃氣氛未散,反倒多了幾分“探求真知”的鄭重,江風透過窗欞吹進來,也似是在等著這場辯理,往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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