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籃”……“普羅米修斯之火”……“林氏序列偏移量+π”……
這些詞語如同詛咒,也如同燈塔,在安全屋壓抑的空氣中反複回響。刀疤男帶來的情報與母親留下的碎片信息相互印證,將一個更加龐大、也更加危險的圖景展現在我麵前。我不是在為一個簡單的複仇而戰,而是在觸碰一個足以讓“荊棘十字會”這等龐然大物都感到恐慌的、塵封數十年的禁忌項目。
守夜人的反應是絕對的行動派。震驚與推測被迅速壓下,取而代之的是更高效、更具針對性的規劃。他不再僅僅將我視為一個需要打磨的複仇工具,而是真正開始將我視為切入“荊棘十字會”核心層的一把關鍵“手術刀”。
訓練內容再次升級。他開始向我灌輸關於“搖籃”項目可能涉及的前沿生物科技知識碎片——基因編輯、神經接口、定向進化理論。晦澀難懂,但他要求我必須理解其基本邏輯和潛在威脅。“了解你的敵人,了解他們恐懼的根源。”
同時,針對“清道夫”的模擬對抗強度達到了新的高度。守夜人根據刀疤男提供的有限信息,儘可能還原“清道夫”的作戰風格——高效、冷酷、擅長配合、裝備精良,且對非致命手段毫無顧忌,追求最快速度的徹底清除。我在模擬戰鬥中一次次“死亡”,又一次次被要求分析失敗原因,調整策略。
“他們不是普通的守衛,是經過特殊篩選和訓練的‘工具’。”守夜人在一次我因模擬頸部被折斷而劇烈咳嗽後,冷冷地說道,“不要試圖與他們比拚力量或技巧。利用你的隱匿,你的不可預測性,以及……他們對你的未知。”
我的身體在極限壓榨下進一步蛻變。舊傷似乎在與高強度的訓練達成一種危險的平衡,疼痛依舊存在,但不再構成行動的絕對阻礙,反而成為一種提醒我保持精準的警示燈。對狼頭短劍和那些特殊“玩具”的運用越發純熟,它們仿佛真正成為了我身體的延伸。
刀疤男的傷勢在守夜人精湛且顯然動用了非常規資源)的醫術下,穩定下來,並開始緩慢恢複。他無法參與高強度的訓練,但會坐在角落,用那雙銳利的眼睛觀察著我的每一次練習。偶爾,他會出聲糾正我的某個細微疏漏,角度刁鑽且實用,帶著濃厚的戰場烙印。
“突進時肩部下沉多兩公分,減少受彈麵積。”“呼吸在發力前0.3秒屏住,核心更穩。”“那玩意兒,”他指了指我手腕上的彈性繩索,“可以用來製造絆索,不隻是攀爬。”
他的指導與守夜人偏向理論和控製的風格不同,更加直接、粗暴,卻往往一針見血。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古怪的、基於共同威脅和有限信任的臨時同盟。他需要庇護和恢複,而我以及守夜人)需要他帶來的關於“清道夫”和“薔薇網絡”內部的一手情報。
一次,在他精神稍好的時候,我向他問起了母親更多的事情,特彆是“林氏序列”。
刀疤男摩挲著自己臉上凹凸不平的傷疤,眼神晦暗。“林博士……她是個天才,也是個異類。‘林氏序列’是她獨立開發的一套生物信息加密算法,據說核心基於她對自己……以及某些特殊樣本的基因圖譜的深度解析。極其複雜,動態變化,理論上隻有她本人能完全掌控。”他看了我一眼,“你是她女兒,你的生物信息,或許是破解某些關卡的關鍵。”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下去:“當年她來找我們,就是想借助‘薔薇網絡’的信息渠道,驗證‘搖籃’項目是否真的被完全終止,以及……她懷疑極東會,或者說‘荊棘十字會’,在暗中重啟了它,並且可能利用了……她早年遺失的一部分研究數據。”
母親遺失的數據?我的心猛地一沉。這似乎能解釋為什麼“荊棘十字會”會對母親如此忌憚,甚至不惜痛下殺手——她不僅是知情者,更可能是他們重啟“搖籃”的關鍵一環,或者,是最大的威脅。
“她知道危險嗎?”我問,聲音有些乾澀。
刀疤男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她比誰都清楚。但她說過一句話……”他模仿著一種平靜卻堅定的語氣,“‘有些火種,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假裝黑暗依舊。’”
有些火種,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假裝黑暗依舊……
母親的話語,隔著時空,重重敲擊在我的心上。那股一直支撐著我的、混合著憤怒與執念的動力,似乎在這一刻,注入了一絲不同的東西——一種近乎悲壯的使命感。
守夜人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他將我和刀疤男召集到電腦前。屏幕上顯示著一張東京地下管網係統的複雜地圖,其中一個點被高亮標記。
“根據‘灰狐’遺留的冗餘數據包,結合kai獲取的信道標識碼反向追蹤,我們定位到了一個可能的‘清道夫’臨時安全屋。”守夜人的語氣沒有任何波動,“位於澀穀區地下深層,一個廢棄的冷戰時期民防設施改造的節點。守衛等級未知,但根據通訊活躍度判斷,至少有一個‘清道夫’小組在此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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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出設施的模糊結構圖,繼續說道:“他們的任務很明確:以這裡為基點,協調對‘薔薇網絡’殘存成員的清理,並追查kai的下落。他們是衝著‘搖籃’的秘密,衝著你母親留下的‘鑰匙’來的。”
他看向我,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這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機會。在他們編織好更大的網之前,拔掉這顆釘子。獲取他們的行動日誌、通訊記錄,了解‘荊棘十字會’對‘搖籃’項目的最新動向和認知程度。如果可能……捕獲一名‘清道夫’。”
捕獲“清道夫”?這個任務的難度遠超之前的船廠潛入。
“這是你成為‘幽靈’以來的第一次正式狩獵。”守夜人聲音低沉,“目標不是固定據點,是移動的、危險的獵犬。你需要潛入他們的巢穴,在他們發現你之前,完成目標。”
刀疤男盯著地圖,眉頭緊鎖:“那裡是地下迷宮,結構複雜,信號屏蔽嚴重。‘清道夫’肯定設置了大量陷阱和感應器。強攻是送死。”
“所以,需要策略。”守夜人操作電腦,地圖上出現幾條蜿蜒的、標為廢棄或維護中的管道線路。“這些是他們的監控盲區,也是我們的潛入路徑。kai,你需要利用你的體型優勢和訓練成果,從這裡滲透進去。”
他開始詳細講解行動計劃,精確到每一步的時間節點、可能遇到的障礙及應對方案。我仔細聽著,大腦飛速運轉,將地圖、路線、守衛可能的位置一一刻印在腦中。
“我會在外圍提供有限的信息支持,但進入核心區域後,通訊可能會中斷,你隻能靠自己。”守夜人最後說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刀疤會留在安全屋,他的狀態無法參與行動,但可以作為後備情報分析。”
刀疤男哼了一聲,但沒有反駁,隻是看向我,眼神凝重:“小子,‘清道夫’和你在船廠遇到的雜魚不一樣。他們……沒有感情,隻有任務。彆猶豫,彆留手。”
我點了點頭,感受著體內奔湧的、混合著緊張、興奮和冰冷決意的血液。胸口下的心臟沉穩地跳動著,狼頭短劍在小腿外側傳來熟悉的冰涼觸感。
我不是去複仇,我是去狩獵。
為了母親留下的火種,為了揭開“搖籃”的真相,也為了在這片吃人的陰影中,殺出屬於我kai的一條血路。
“我準備好了。”我說。
守夜人關閉了地圖,安全屋內重新被昏黃的燈光籠罩。
“行動時間,明晚23:00。現在,休息,將狀態調整至最佳。”
我走到裝備台前,開始最後一次檢查和保養我的裝備。金屬球光滑的表麵倒映著我冷冽的眉眼,彈性繩索在指間纏繞,如同蟄伏的毒蛇。
窗外,東京的霓虹依舊閃爍,無人知曉地底深處,一場幽靈與獵犬的致命舞蹈,即將拉開序幕。
而我將用母親傳承的“往昔之刃”,去切開這黑暗的第一層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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