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白桃桃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不用把脈都能看出來,過得應該不太好。
整個人都乾瘦乾瘦的,下巴更尖更顯刻薄相了。
完全沒了以前在白家的水靈,而且今天見到自己,難得還知道顧忌場合,沒對自己陰陽怪氣的。
這般有眼色,以前可是不多見,想來這段日子以來,也沒少吃虧吧。
果然,惡人還得惡人磨。
想到這裡,白夭夭也沒多想了,照例回到空間泡澡休息。不過有一件事,還是挺奇怪的。
自從那次出現軍隊的人除暴安良後,那個小混混倒是有一陣子,沒在自己跟前出現了。
白夭夭不禁嘀咕了句:“這小混混,該不會是犯什麼事了吧。”
一陣困意襲來,她打了個哈欠,也沒多想了。
到底,這個人跟她也沒多大關係。
她不知道,自己嘴裡念叨的這個小混混,這邊的任務已經進行收尾,將黑幫一網打儘之後,便和部隊內的人一起準備歸隊了。
終於不用再掩飾身份,下屬們都簇擁著他,紛紛勾拳擊掌,相擁大笑。
離開時,經過白夭夭住著的那條街道,正是晚上,她屋子裡還亮著燈。
傅祁言心情複雜,不禁望著她住著的方向出神。
有人叫喊他:“團長!團長,在想什麼呢!”
傅祁言恍然回神,“沒什麼,你小子咋咋唬唬喊什麼呢。”
柱子嘿嘿一笑,他已經痊愈了,這會兒看著傅祁言,仍是激動。
“團長,我剛才都叫您好幾聲了。”
傅祁言便問:“什麼事?”
柱子撓撓頭:“也沒什麼,就是這趟回去,您應該不會再出任務吧,三年了,弟兄們已經三年沒跟您見過麵了!”
是啊,三年了!
傅祁言也是心生感慨,“短時間內不會再出彆的任務了,具體以後再說。”
他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就算再有任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傅祁言心情豪邁,隻是不免又想到白夭夭。
這趟任務,三年來他謹小慎微,未曾行差踏錯,可唯一……她是他的意外!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能再次見麵!
傅祁言想著想著,不免心生悵惘。
柱子還在念念叨叨,“反正不管,團長,以後您在哪兒,兄弟們也跟著到哪兒,下次任務可一定要帶上我們。”
傅祁言心不在焉:“嗯,再說吧。”
回去部隊之後,他第一時間做了任務彙報,因為這一次任務,傅祁言喬裝打扮、隱姓埋名,化名劉大壯當了三年的混混。
且這次任務表現良好,將這個作惡多端、為禍一方的大黑幫,以及下麵關聯的一些大小幫派,全部都一網打儘。
傅祁言立了二等功!
當上級領導看到他,一身軍裝身材比以前更魁梧,顯然身手並未落下,隻是頭發留得老長,還來不及剪短。
副旅長當場就笑出了聲:“祁言,你這頭發,回頭兒得趕緊剪了,長得都能當姑娘了。”
傅祁言也是難得有點不好意思,這趟趕回來倉促,時間緊迫,他第一時間做了任務彙報,都還來不及收拾自己。
他一個筆挺立正:“是,副旅!”
副旅長擺擺手,“在我這兒就不用那麼規矩了,祁言啊,你這三年潛伏得很成功,立了大功,儘快調整好狀態,早日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