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詢問一旁的丈夫,季青的丈夫是部隊的高級軍官,沒少外出執行任務,槍裡來火裡去的,受傷的事情自然免不了。
他們夫婦倆此次聯手外出行動,手底下傷了不少人,和軍醫們都沒少打交道,覺得軍中很是需要這方麵的人才。
季青的丈夫點點頭,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難得開口道:“爸、媽,軍中正缺中醫,吸納進來,無論對她對咱們,都有好處。”
老太太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啊,什麼時候都不忘了考慮工作,這事,還得問問人家白大夫的意思。”
季青便笑道:“那是當然的,回頭我就和哥哥一起,親自去見見這位白大夫。”
季老想得周全:“青兒,你們說得是,這位白大夫還年輕,以她的能耐,地方上的小衛生所條件有限,隻怕也留不住這樣的人才。”
“沒錯,她在那裡,醫術也很難得到更好的施展,爸、媽,我們會好好跟人說的。”
二老便沒再說什麼,一家人久彆重逢,季老這病又好了,大家都很高興,說完這個便聊起了彆的事情。
而白夭夭回到衛生所後,接下來都不用再去部隊出診,年關將至,年味兒越來越冷,衛生所也是冷冷清清的,都沒什麼病人。
大冷的天,她和孩子就在診室呆著,也很少出去走動,閒暇的時候就清理清理藥材,看看醫術。
過了年,兩個小朋友也差不多就一歲半了,正是能走能動的年紀。
在她身邊也不老實,身為男孩子的大寶尤其調皮,一不留神,就從藥材櫃裡抓了把枸杞往嘴裡塞。
白夭夭趕緊搶下來,不得不看緊了他,最後索性找了幾張椅子擋住。
架不住小朋友又爬上去,踮著腳尖撅著屁股蛋兒,一個勁的去夠高層的抽屜。
白夭夭哭笑不得,這天又不知道第幾次將小朋友給逮住,抱下來後索性拿了根繩兒,拴了拘在隔間。
那裡有不少玩具,自己買了一些,畫了圖樣子請能工巧匠又製作了一些。
還有一些是彆人送的,七七八八加起來玩具還不少呢,兩個孩子在裡麵坐著玩,倒也自得其樂。
白夭夭看著兩個孩子,不禁感慨,再熬一熬,熬到孩子們都長大了,就好了。
最好是等他們上學,白天她上班,孩子們上班,晚上都到一處,兩全其美。
白夭夭正想得出神,就聽到外麵有人找。
“白大夫!”
熟悉而淳厚的男中音,帶著幾分尊敬和客氣。
白夭夭抬頭一看,是那位老同誌的兒子,部隊參謀長季強國同誌,他穿著軍大衣,手裡還提著不少東西,看著她麵帶微笑。
在他身旁,還跟著一位年輕的女子,同樣穿著軍大衣,英姿颯爽,看著她嘴角帶笑,眼裡帶著幾分打量和好奇。
她手裡還提著個籃子,看到白夭夭客氣的點了點頭。
外麵正下著小雪,兩個人身上都沾了不少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