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抱著藥箱起身,直接往白夭夭跟前一遞。
“撿就撿,有什麼大不了,喏,都撿起來放好了,現在還你行了吧?”
白夭夭也懶得跟她計較,拿過醫藥箱就走了。
舒雪蓮留在原地,氣惱的扁扁嘴,“牛氣什麼,不過就是當了個軍醫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去而複返的蘇湘看到走遠的白醫生,又聽到舒雪蓮這話,實在氣不過了。
“舒雪蓮,你怎麼能這樣說白醫生呢。”
舒雪蓮一聽就惱了:“蘇湘,這又關你什麼事。”
蘇湘氣道:“是不關我什麼事,我就是覺得……大家都是來支援前線的,人家白醫生救死扶傷的,也沒得罪你,你這樣說話就是過份。”
舒雪蓮拔高了聲量,氣惱道:“蘇湘,你少在這裡裝好人!我怎麼說話那是我的事,要你多事。”
蘇湘怒道:“好!是我多事了,舒雪蓮,看你這樣下去,思想早晚會出問題的,我也懶得再管你了。”
她說完也怒氣衝衝的走了,舒雪蓮也氣得麵色一陣扭曲,又很委屈。
她就不應該來邊境的!
這裡條件艱苦不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表現出頭的機會,還處處都有人針對自己,她簡直後悔的不行。
戰事稍歇,徐琳正在安排文工團成員當晚的節目,鼓舞士氣和人心。
一向為人正派的蘇湘,卻和舒雪蓮明顯不對付,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
徐琳看得分明,因著白夭夭的關係,她對舒雪蓮這個姑娘,實在沒多大好感了,便抽了個空,將蘇湘叫到一旁詢問。
“怎麼回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這樣鬨情緒,應該嗎?”
徐琳麵色嚴厲,她抱著胳膊,下巴抬了抬,衝著舒雪蓮的方向。
蘇湘委屈,便說道:“是我不對徐副團長,不過,我覺得舒雪蓮同誌挺清閒的,應該給她找點事做,不如呆會安排的這場舞蹈,改成歌舞節目,讓她也參與進來吧,我看她這兩天休息的不錯,應該不影響唱歌。”
徐琳定定的看著她,聽出她話裡帶著情緒。
蘇湘到底為人厚道,這話雖是賭氣,卻也是事實,但她還是有點難為情的低下了頭,畢竟,這話說出來確實是有點針對性了。
卻聽徐琳笑了一聲,“行!你的建議我采納了,呆會就讓她上場吧,你們好好配合。”
說完她便走了,將節目中另外兩個和蘇湘一樣,同樣是跳舞的成員叫了過來,讓她們帶上舒雪蓮一起,重新編排歌舞節目。
得知這個消息的舒雪蓮高興壞了,自從那天徐琳為了那白醫生訓斥過自己以後,她就算有心表現,想參與節目,都不敢去找到徐琳說這事。
現在徐琳親自點她上場,舒雪蓮意外又得意,看吧,她文工團小百靈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這兩天沒她上場,那些個歌曲朗誦節目,簡直沒什麼可聽的。
她高高興興的跑到徐琳跟前,很是鄭重的表示:“徐副團長,我會好好表現的。”
徐琳嗯了一聲,同白夭夭一樣,這幾天她心情一樣好不到哪裡去。受傷的士兵越多,她們的心情就越沉重。
白夭夭是醫者父母心,直麵了生與死,一時情緒壓抑。
而她卻是在邊境呆了近七年之久,這些年大仗沒有經曆,小仗卻看到過了不少,這種場麵,也是沒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