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許還能為自己掙來一點榮光呢,舒雪蓮越想越得意,卻在這時候,聽到蘇湘驚訝的聲音。
“宋營長?您……怎麼過來了。”
然後是男人渾厚的嗓音響起,明顯帶著幾分溫柔和討好:“正好路過這裡,就來看看你。”
蘇湘似乎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去醫療所那邊幫忙呢,宋營長,可能沒時間跟你多聊了。”
宋天生並不介意,“沒關係,我也是去看望傷員的,不如咱們一起過去?”
蘇湘聲音帶著笑,“好。”
然後一輕一重兩道腳步聲走遠了,舒雪蓮走出帳篷,就看到那並肩前行的兩道身影,心裡又是一陣深深的嫉妒。
同時也納悶,怎麼就沒個人看上她呢?至少,要像這個營長一樣、甚至比他更優秀的。
她還就不相信了,她連蘇湘這個實心眼的木頭呆子都比不上了。
蘇湘抱著一大堆消毒晾曬好的繃帶走進醫療帳篷,白夭夭正在忙碌,蘇湘將東西放下後,趕緊走過去給她幫忙。
她走過去,熱心的說了一句:“白醫生!我來給你打下手吧。”
白夭夭正低頭用鑷子夾取酒精棉球,看到她不禁愣了下,既而一笑,聲音溫和:“是你啊。”
蘇湘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白醫生,那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這姑娘眼神明亮,人又熱心,手腳也勤快,白夭夭對她印象不錯,便點了點頭,“那你先幫我整理紗布吧。”
蘇湘高興,趕緊應了一聲:“好嘞。”
她蹲下身,手指靈巧地將散落的紗布疊成整齊的方塊,白夭夭又叮囑了句:“你腰傷沒事吧,還沒好利索,彆蹲太久。”
“沒事沒事!”
蘇湘感激的道:“白醫生,多虧你給我紮了針,以往每次扭到腰,總要疼很久,這回你給我紮了針,拿了膏藥後,很快就不疼了。”
白夭夭笑笑,手上動作也沒停,一邊忙碌一邊提醒她:“那也不能吊以輕心,你還年輕,可彆落下什麼病根。”
“好的,謝謝你啊白醫生!徐副團長已經交代過了,我這段時間也不用表演節目,每天都挺閒的,您看還有什麼事,是我能做的?”
像蘇湘和舒雪蓮這樣年輕的文藝兵,都是剛進軍營還沒多久的,年輕小,心思卻很熱絡,隻是這熱絡,她們都用到了不同的地方。
白夭夭對蘇湘這實心眼的姑娘,實在很有好感,便沒跟她客氣,但也顧及到她腰上有傷。
她頭也不抬,把剛消毒好的針頭放進搪瓷盤,交待:“你先忙完手上的事,呆會再把那邊的繃帶剪成長條就行,注意寬度,約摸兩指寬就好。”
蘇湘答應的爽快,聲音脆生生的:“好嘞!”
白夭夭衝她一笑,看得蘇湘都呆住了。
這會兒沒有麵對傷員,她沒戴口罩,瓜子臉丹鳳眼,膚白若雪,黑發如墨齊肩,這麼一笑,如春花綻放般,直晃花了人的眼睛。
蘇湘呆呆的看著她,情不自禁的說了句:“白醫生,你長得可真好看。”
在文工團,舒雪蓮自栩貌美,她也確實漂亮,說她是文工團最美的一枝花也不為過,但是現在,蘇湘就覺得,她同這位白醫生比起來,還是要差多了。
至少蘇雪蓮每天都描眉弄粉的,而白醫生不施粉黛,就能有如此顏色,壓根不是她能比的。
見這小丫頭呆呆的望著自己,白夭夭都叫她給逗笑了,忍不住就拍了拍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