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警衛班一共八個人,縱馬疾馳,繞了很大一圈路後,傅祁言根據以往的經驗,在山下棄馬,開始徒步攀爬前往目的地。
傅祁言和他的警衛班身手都遠非尋常兵士所能比,哪怕繞路,他們也僅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繞到了千仞峰山腳下,爬上去,也隻用了兩個多小時。
不知過了多久,警衛班成員們的聲音紛紛響起。
“副旅長,這兒有腳印。”
“哎,那邊兒也有,那一片灌木叢,有被砍過的痕跡。”
“看那邊!那邊有人燃起信號煙!”
此時,太陽西斜,尚未落山,光線十分明亮,傅祁言眯起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他也發覺不對勁了。
進山的小組成員,加上那位女軍醫,一共七個人,不排除失散的可能。
他當機立斷,沉聲下令:“分開找!”
做了簡單的安排部署後,身邊隻留了一個人,八人分成四組,分頭尋找。
傅祁言親自帶著警衛員,繼續往懸崖高處尋找,至少他要確定,進山采集藥草的那名女軍醫,是否還在上頭兒。
不知找了多久,傅祁言眸光一凜。循著他的視線,身旁的警衛員立刻爬過去,將掛在一處荊棘叢上的白色布片取了下來。
“副旅長,應該是軍醫們常穿的白大褂。”
傅祁言點頭,他從懷裡掏出望遠鏡,用衣袖擦了擦鏡片上的水汽,舉目一望,立刻頓住,他很快放下望遠鏡,往目標方向一指。
“看下!那邊是不是有東西?”
警衛員接過望遠鏡一看,瞬間欣喜萬分,“是!副旅長,好像是個藥箱!”
傅祁言眯了眯眼,“過去看看!”
兩人頗費了番功夫和周折,這才爬了過去,傅祁言胳膊上還有擦傷,可他卻似感覺不到痛似的,一路前行攀爬,身手比其他人還利索。
一旁的警衛員都看著咂舌,既慚愧又不放心。
“副旅長,您小心傷口!”
傅祁言置若罔聞,等爬過去一看,左後方懸崖中段的,一棵從峭壁上伸展出來的鬆樹枝乾上,果然掛著個軍綠色藥箱。
藥箱的背帶纏繞在枝椏間,被山風吹得來回晃悠。
警衛員手裡還拿著望眼鏡,仔細的往下瞧,他忽然開口:“副旅長,往下看!藥箱下麵有人人!有人好像卡在峭壁石縫裡頭!”
傅祁言扯開領口,軍裝上的風紀扣崩開,他接過望眼鏡一瞧,清晰地看到個蜷縮的身影。
白夭夭外頭罩著的白大褂早已被劃得襤褸,幾乎都快成碎片了。連裡麵穿著的軍裝都被劃破了,胳膊肘一陣一陣火辣辣的痛。
那是一路攀爬前行,被磨破的,受傷是免不了的,她不用看,隻憑感覺都知道,估計傷得還不輕。
好險,她差點就掉下懸崖了!現在又和其他人失散,不禁發愁,她一個人能爬得上去嗎?
白夭夭按了按鼓鼓囊囊的胸口,一陣後怕,幸好,藥,她采到了!
而且這一處山崖,遠不止這一株血見愁,她甚至還看到了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