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想到這裡,心情也不輕鬆,“不管怎麼樣,蘇湘這姑娘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隻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也許回頭能有辦法治好他。”
徐琳就望著她,感歎道:“小白,這要換成彆人,我還真不抱多大希望,但你這麼說,我還真就相信,也許以後,你真能找到辦法。”
白夭夭一笑,沒告訴徐琳,起碼眼下,她是真沒什麼好辦法了。也許回頭抽空,能在空間裡的那一堆醫書古藉中,再找到點彆的方法吧。
隨著戰爭的持續白熱化,醫療部又隨著駐地,往後退了500米。
前方是連綿不斷的槍炮聲,頭頂上空是揮散不去的硝煙,戰鬥再次打響,一連持續又是五天。
這期間,醫療隊成員幾乎晝夜不歇,隨時隨地接診傷員,忙得團團轉,所有人都很疲憊,唯有白夭夭,不管什麼時候,她都神采奕奕。
幾乎都沒怎麼睡,卻始終勁頭十足,所有人都對她心生敬佩,唯有白夭夭心裡清楚,要不是靠著空間靈泉的滋補,她早就撐不住了。
戰況激烈,所有人都不輕鬆,不知道這場戰爭要什麼時候結束,又能傷亡多少人,駐地藥品物資,很快就出現短缺了。
在這種情況下,白夭夭連空間裡的藥材和靈泉,都悄摸摸用上了,環境太過嚴酷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人發現不對。
白夭夭都很是捏了把汗,真要讓人察覺不對,她都不知道如何解釋了,有的時候,她甚至很有種衝動,利用空間去一趟附近的山林裡,收集一些藥草過來。
可惜,戰地醫護人員緊張,她根本就抽不開身。
又過了兩天,白夭夭給一位受傷的士兵拆線,剪刀剛挑開線頭,外頭突然傳來陣陣喧嘩,聲音很大,大到幾乎要把帳篷給掀翻了。
她一把將差點直接站起來的士兵給按下去,定了定神,“彆動!拆完線再出去!”
士兵焦急,不放心的還要起來:“白醫生,我得出去看看情況,怕搞不好又是敵軍偷襲了!”
再次被白夭夭按住,“敵襲有哨兵通知,外頭還有駐地守軍,輪不到你一個重傷員上陣。”
士兵滿腔熱血,聞言不服氣的道:“白醫生,我已經好了!”
這樣的話,這樣的人,白夭夭已經聽過無數次,見過無數人了,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她感動歸感動,麵上還是冷冰冰的。
“那也等我拆了線再說!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手術台就是陣地,在這個陣地上,醫生就是老大,你得聽我的!”
士兵:“……”
等拆完線後,那名士兵早已按捺不住,硬撐著還是衝了出去,白夭夭攔不住,隻好不再攔。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放好東西,忍不住也抬腳出去,打算看看情況。
可才剛出帳篷,就差點跟蘇湘撞了個正著了。
蘇湘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她是三天前,隨宋天生等旅部一批重症傷員,撤退到白夭夭所在駐地的。
從過來的那一天開始,經過徐琳的安排,征得駐地醫療隊,兩位組長的同意,她正式加入了醫療隊,先從一名合格的衛生員開始學起。
當然眼下,她還是負責營長……哦不,宋天生現在,已經是副團長了。
她主要還是負責宋副團長的日常護理,兼帶其他工作,比如,抽空還會跑來醫療部,給白夭夭打下手,順便向她學習簡單的針灸推拿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