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街的房子裡,可連個床都沒有呢。
白夭夭走過去,直接就開門見山,“你好師傅,我要打家具。”
白夭夭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刨木聲戛然而止,一個穿著藍布工裝的老頭,從木屑堆裡抬起頭。
他眼鏡片上還沾著層細木粉,聞言擦了把汗。
粗著嗓子說道:“做啥家具?先說好,床和櫃子這種大件的,得排到下月初呢。”
從現在到下月初,那也不過半個來月的時間,白夭夭想了想,倒也不急著先搬過來。
便說:“要一張飯桌,四把椅子,兩張床,床要大一點,其中一張最好帶護欄,家裡孩子還小,怕睡相不好滾下來了,然後再做兩個衣櫃吧。”
師傅一聽,直接點頭,“行,等會兒價格談攏好,您留下地址,回頭做好我們就給您送過去。”
木工師傅一邊說,一邊就放下了手裡的工具,一副遇到大客戶的興奮勁兒。
白夭夭則是有點肉痛,一桌四椅得小二十呢。
而且這家具還分鬆木和楊木的,鬆木貴,兩床加倆櫃子,得四十五。
楊木的就要便宜許多了,三十五,就是不經磕,白夭夭想想陽陽那個調皮勁兒,咬咬牙,索性就定鬆木的了。
白夭夭交了一半的定金,一直等到約定好的日子,這才來到木要師傅那裡,交了剩下的訂金,讓他安排人把東西送了過去。
東西到位後,白夭夭也總算能在這裡頭,仔細收拾張羅一番了。
院子裡白夭夭正蹲在東邊的地裡,翻了點土,撒了點菜籽進去。
陽陽拿著那舊鋤頭,在旁邊挖啊挖的起勁,月月則在搓泥巴,白夭夭覺得這樣挺好的,接地氣,於是還給閨女捏了個泥巴小兔子。
母子三人正自得其樂,院門外傳來叮鈴鈴的車鈴聲,緊接著是傅祁明洪亮的嗓門:“白表妹!你在家不?”
白夭夭連忙起身去開了門,就看見傅祁明騎著那輛二八大杠,停在院落門口。兩邊車把上還掛了不少東西,後座還坐了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女人。
女人麵色紅潤,頭發盤了起來,幾乎在白夭夭開門的一瞬間,她就跳了下來,和善的望著白夭夭笑。
看到傅祁明,白夭夭也是驚訝:“傅大哥,你怎麼來了?”
傅祁明支好車,將車把上的東西拿下來,笑著說道:“這不是最近一直忙,今天才有空過來,看看你的新家安置的怎麼樣了嘛。”
白夭夭失笑道:“傅大哥,您真是太客氣了,這位是……”
她好奇的望著傅祁明身邊的女人,傅祁明便介紹道:“哦,這是我愛人桂圓,她今天難得出來跟我轉轉。”
白夭夭熱絡的打招呼,“哦,原來是桂圓嫂子,快,進來坐。”
傅祁明提著東西和妻子進去,龍鳳胎見到有人進來,都不約而同的飛奔過來,一左一右的抱著白夭夭的大腿,好奇的瞅著傅祁明和桂圓。
傅祁明看到這雙龍鳳胎,還哎唷了一聲,納悶,“表妹,這就是你家的龍鳳胎啊,我瞧著還挺眼熟的。”
傅祁明想了又想,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但又偏偏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