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海茫茫,他自己都快要泄氣了!
隻是這些事情都沒辦法跟人說,他也不想說,畢竟,想找到她,也是因為一份責任。
如果不是因為這份責任,不是她,他還想成家嗎?
並不怎麼想!
何政委也是無語的了,不得不提醒他。
“我看你這是真想當和尚了,我問你,你爹媽是不是就你一個兒子?”
傅祁言忽然笑了笑,他索性就扔下筆,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老何,我父親有好幾個兄弟姐妹,我也有好幾個堂兄弟,家裡人多,不差我一個。”
何政委一噎,差點沒被他給嗆到。
手裡的煙都抽得快剩個煙屁股了,他又點了一根。
“聽聽你說的,這叫什麼話,老傅我可告訴你啊,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情,組織上可不能看著你這樣耽誤下去,不說對不對得起你爹媽,好歹你也得留點革命的種子吧。”
這話說得,實在是粗糙。
傅祁言咳了咳,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他歎氣,“老何,等……再過陣子吧,再過一陣子手頭上的事情理的差不多了,我就申請探親,回去看看父母,就不用你,也不用組織上操心了。”
何政委也歎氣,“行,算我白說!”
又試探性的問了句:“不過,老傅啊,師宣傳科乾事王晴,於前兩天抵達邊境,人家一來,可就向我打聽你的情況,你多少給個麵子,見見人家?”
傅祁言想都沒想就說:“不見!”
何政委又說:“人家可是托師政治部的呂建軍呂政委當中間人,跑到我這兒來了。”
傅祁言挑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知道?人家姑娘對你有意思,問你是什麼想法,況且你也真的是,該解決個人問題了。”
“我不需要。”
傅祁言看著何政委,重複:“說了,我現在不考慮這些問題,老何,你年紀不大,人倒是越來越囉嗦了,還得我說幾遍?”
一麵說,又麵又不停的咳嗽。
何政委心想,我就是看你油鹽不進,不多囉嗦幾句,你能放心上?
這也就是咱老何了,跟你多少年的兄弟了,不上心著點怎麼辦,難道真眼睜睜的看著你一直打光棍啊。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何政委也不惱。
反正他也看出來了,老傅這身體,也不行了,他要不拉著他絮絮叨叨,他還沒個停呢。
權當讓他休息了吧,再說,這見天的都各忙各的,他也是許久沒找人好好嘮嘮嗑了。
“怎麼會不需要呢,你當你是廟裡的和尚啊,這些年身邊也沒個女人,也沒見對誰動心過吧,怎麼,難道還真打算當一輩子光棍?”
“誰說我身邊沒有過女人。”
傅祁言突然這麼說了一句,他轉過身,推開木質窗棱的窗戶透氣,外頭的風夾雜著雨絲吹進來,混沌的大腦,也清醒了不少。
又想到那個女人,饒是冷靜理知如他,眼裡也不禁閃過一抹迷茫。
這才過去多久,他好像,都快記不住那個女人的具體長相了。
要是再找不到人,他會不會真的忘記了對方?
他不知道!
而如果找到了人,她會是什麼樣子,是否已經嫁給了彆人?
他同樣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