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己第一次,被勸不過喝了兩口酒。
推著自行車離開家屬院的時候,酒氣上湧,她握不住車把,搖搖晃晃的,差點摔了。
幸好有人經過,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白夭夭道謝,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墨副營長。
這人她已經許久沒見過了,自從在向陽街有了處小家後,她隻在工作日的晚上,留宿家屬院,其他時候都在向陽街活動。
日子過得,倒是清淨了許久。
這會兒,她臉頰紅紅的,漆黑的發挽在腦後,幾縷發絲散落臉頰,平添了幾分溫柔。
墨超勇看呆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的車頭,訕訕的打了聲招呼,“白醫生。”
“嗯,墨副營長,好久不見。”
她不過是隨口說了句,墨超勇卻是心下一喜,“是、是有很久不見了,白醫生,你這是要去哪?”
白夭夭笑笑,“回家。”
或許是喝了點酒,那酒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份的了,她酒量淺,有點上頭,腦子裡暈暈的,便晃了兩下。
墨超勇看著這樣的她,全無素日裡的矜持和疏離,一顆因為失望沉寂一陣的心思,又有點活動起來。
他好笑的說了句,“白醫生,你這是喝了酒吧?回家怎麼往外頭走呢。”
他指了下家屬院的方向,白夭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
“沒走錯,我家在外頭,墨副營長,我得回去了,就不跟你多聊了,再見。”
她都沒意識到,自己和平時比起來,已經算是話多的了。
墨超勇一聽便急了,下意識去拉她胳膊,“怎麼,你沒住家屬院了?”
怪不得,他在家屬院已經許久沒遇見過她了。
白夭夭皺眉,想都沒想就避開了,她雖然頭有點暈,但人還是清醒的。
她也沒多解釋,隻說了一句:“嗯,家裡親戚過來了,今天住外頭,我得走了,再見。”
對於男人是什麼心思,她看得分明,但完全不想接受,同時,她心裡慶幸。
幸好,她在外頭有住處,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機會,能免則免吧,怪挺煩人的。
墨超勇能感覺到她的疏離,隻能看著她推著自行車離開,但也許是今晚月色太好,這條路附近又沒什麼人,他忽然生出一股勇氣。
沒忍住幾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自行車後座。
“白醫生!”
感覺到手底下一股阻力,白夭夭腳下一頓,回眸詫異看著對方。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墨超勇隻覺得心臟一陣,砰砰砰直跳了起來。
今天,郝副團長郝大江,把他們幾個營長連長,這些沒個對象的男同誌都叫過去了,解釋了一下最近,有關於他身上一些有的沒的傳言。
還說要給他們幾個介紹對象,就是文工團那位無辜受累的女同誌。
有見過那位女同誌的都說,那是文工團的金嗓子,唱歌很好聽,長得也很漂亮。
那時他不禁就想,長得再漂亮,那能比得過白醫生嗎?
因為同住一個家屬院的關係,白醫生素日裡雖然打扮樸素,並不張揚,但他見過她休息日在家屬院裡,穿著便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