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旅長的父母都住院了,醫院很重視,上頭也很重視。
簡單考慮一番後,還是把這情況,立即反饋給了邊境那邊,政治部。
好在戰爭結束,戰後重建工作又被邊境還未入冬,便一場又一場的冰雪被迫延緩。
政治部思來想去,又將這事轉告給了何政委,何政委一聽這還了得。
甭管病的嚴重不嚴重吧,這為人子女的,雙親都因病入院了,怎麼也得打個電話回去才行。
於是,何政委直接就放下手頭上所有工作,急匆匆的跑了趟旅部傅祁言處。
“我說老傅啊,你彆一天天的,淨惦記著手頭上這些工作了,好歹也考慮考慮你的父母家人,他們都生病住院了,你打算還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肯回去一趟看看他們?”
何政委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要是戰事吃緊也就罷了,戰後重建工作在緊張開展中,實在抽不開身,他也不說什麼了。
可如今都在貓冬,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是必須要儘快處理,不能緩一緩的。
外頭的風雪,裹攜著寒氣,瞬間衝了進來,伏案疾書的傅祁言,按住了被寒吹起的文件。
“你說什麼?”
“我說,你父母都住院了,政治部今天中午接到的電話,你看看,怎麼辦吧。”
傅祁言:“……”
再艱難再嚴竣的任務,都沒讓他皺一下眉頭的傅祁言,頭一回急了,立即就打了個電話給大後方——白夭夭所在師部醫院。
於是,便有了這樣一通電話。
見白夭夭過來,院主任十分親切,“白醫生,你來了,傅旅長找你,他要和你通電話。”
“什麼?”
白夭夭很是奇怪,渾不知電話那頭,此刻在邊境的男人,這時的心情,已是百轉千回。
得知父母相繼住院後,他打電話到醫院詢問情況,得知他們病情不太嚴重,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放心。
可,當他聽到對方無意中說起,“……您母親的病,還多虧了白醫生昨晚上打電話,連夜送到咱們醫院,具體情況,她知道的可能更詳細些……”
傅祁言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句:“那請讓這位白醫生過來,接個電話!”
“……是,是,傅旅長,您稍等,我讓人去叫她,一會兒再給您打回去。”
“好!”
掛了電話,傅祁言福至心靈,忽然就想到,白醫生?
是不是就是那位白笑笑同誌,她的名字,和白夭夭的如此相像,當真隻是巧合嗎?
他心裡沒底,極力在腦海中回憶著,她在邊境的時候,自己和她僅有的幾次交集。
可惜,那時候正是打仗的時候,所有人都提著腦袋,緊繃著根弦,壓根沒心思想,也沒空去管彆的。
他居然都不太想得起來,她當時的樣子。
隻記得好像每次遇到她,她都很狼狽,還受了傷,傷的倒是不重,事後他也沒再多問——也是、沒有必要。
畢竟,戰事吃緊,更多更緊要的事情,還等著他去處理,彆說他當時完全沒想到對方同白夭夭有什麼關係。
就是想到了,他也絕不可能在那樣的時候,還能耽於兒女情長——那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