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營長一愣,既而點頭,“……哎,好。”
他彎腰蹲下身,把人放下來,隻上半身摟在懷裡,白夭夭捉了隻胳膊仔細把脈,又翻了翻眼皮。
“她剛才是不是受刺激了?”
白夭夭問了一句,孫營長連連點頭。
“是、是,剛才跟我吵嘴來著,哎,我真不應該跟她吵的,白醫生,她怎麼樣,要不要緊?”
孫營長心急如焚,又萬分懊惱。
“沒事,氣急攻心,隻不過氣滯血瘀聚在胸口位置,你把人抱穩了,彆動!”
幸好她給遇上了,要不然等送到醫院再讓醫生診治處理,估計要花不少時間,估計要耽誤病情。
白夭夭手出如電,拇指重按於滿紅鼻下人中穴,又在內關穴按壓了兩下,再變幻手法,掌根推揉她胸口的膻中穴。
就在她忙碌的時候,旁邊已經圍了不少家屬院的人,連三樓的舒雪蓮都被樓下的嘈雜聲吵醒,打著哈欠跑到窗前查看究竟。
一看樓下不遠處,圍了不少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皺了皺眉,換了身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這才下樓去查看究竟。
醫生天性使然,白夭夭忙著救人,也忘了往日裡於滿紅同自己的嫌隙。
她這套手法能開竅醒神,按壓不過半分鐘,於滿紅就睫毛顫動,身體一抖,她猛然抽氣。
“咳咳咳……”
待睜開眼睛,看清楚周圍環境時,不禁愣住了。
孫營長喜出望外,“滿紅?滿紅你終於醒了。”
“我……我這是、這是怎麼了?”
於滿紅茫然問道,一時都沒想起剛才,怎麼同丈夫爭吵氣暈過去的事情。
見她醒了,白夭夭這才鬆開手,兩個孩子拉著媽媽的衣角,被這麼多人圍著,有些害怕。
白夭夭安撫的拉著兩個孩子的手,孫營長顧不得回答妻子的問話,就感激的道:“白醫生,謝謝,謝謝你,哎,剛才真是多虧你了。”
“沒事。”白夭夭並不在意,“人雖醒了,但最好還是趕緊去趟醫院看看。”
“好、好,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孫營長將妻子扶起來,大冷天的,硬是出了一頭的汗。
“滿紅,你剛才暈倒了。”
於滿紅皺眉,看看他,又看看白夭夭,神色複雜。
“剛才是、是她……”
“是啊於嫂子,剛才是白醫生路過,看到你暈倒了,孫營長著急的抱你去醫院,專門停下來給你看了一下呢。”
旁邊熱心的軍嫂趕緊說了一句,白夭夭卻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她倒是想起平日裡,於滿紅似乎對自己頗有成見,於是便也懶得久留。
隻再度提醒了孫營長一句,“趕緊去醫院吧,還有,她低血糖,平日裡估計太過操勞,後續營養要跟上,最好彆再刺激她。”
這話若換做旁人來說,孫營長估計聽不進去。
不就是在家帶帶孩子做做家務,雖說還上著一份班,但她從前不是總說工作清閒嗎?能累到哪裡去。
可這話由一個醫生說出來,孫營長還是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