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姚詩蕊自嘲地笑著,回憶起過年時陸景煥被催婚的情景,當時兩家都起哄讓他們結婚。
她死死咬住下唇,“可阿姨生前最喜歡我,說我和她很像,希望我和你未來能相互扶持,結成好姻緣。”
“姚詩蕊,我說了彆提她。”
陸景煥念在多年情分,沒說出太難聽的話。
到底是性格像他媽媽,還是言行舉止刻意模仿學習,他不想點破,讓彼此太難堪。
裝得再像,終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許久的沉默。
姚詩蕊眼神猶疑不定,指甲掐進手心,“既然如此,我承認,你是合適的結婚對象,但不代表我就非你不可。”
陸景煥:“那最好。”
......
二人在客廳談話時,江晚蕭走到院子裡透氣。
獨自坐在花棚旁邊的小馬紮,她驚訝發現這是看晚霞的絕佳位置。
拿起手機一頓拍,發給喬央。
“這裡可不讓隨便坐。”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緊接著入眼的是穿著老頭背心的小麥色皮膚男人,留著中長的狼尾發型,露在外麵的手臂肌肉壯實,渾身上下透著股野勁兒。
江晚蕭懶洋洋地靠著椅背。
“椅子多少錢,我買。”
男人不給她麵子,直言:“不賣,但你占了我的位置,得用身體償還。”
江晚蕭掀開眼皮定睛看他,戒備心拉到最大。
五分鐘後她明白,這人不是變態,是萬惡資本家。
把她當免費苦力。
搬完將近二十盆大型盆栽,江晚蕭彎腰大口喘著粗氣,腰酸背痛,細密的汗珠沁出,黏住額前幾縷發絲。
她越想越不對,雙手叉腰質問:“不是,我為什麼幫你搬?”
“給你的酬勞。”男人遞來一根棒棒糖。
江晚蕭憤憤地奪過,撕開外皮叼在嘴邊,重新倚坐回到小馬紮。
反正許家人不待見她,她也懶得注重形象不形象了。
“好點沒?”
江晚蕭微微一愣,疑惑不解。
男人無奈地說:“我說你心情好點沒有?以我的經驗,失意的人消耗光體力就會豁然開朗。”
她垂眸感受著,連連點頭,“真彆說,胸口不悶了。”
聞言,男人笑起來,笑的時候露出整齊潔白的八顆牙,倒顯出幾分憨氣。
江晚蕭看他挺順眼,心生好奇:“你是園藝師?”
“這稱呼倒是稀奇。”
他隨江晚蕭怎麼叫,不由分說開始修剪其中一盆羅漢鬆,唰唰幾剪刀下去,就變成了比耶的手勢。
江晚蕭瞪大眼睛,被他的手藝震驚得說不出話。
餘光閃過小瑞和小琪的身影,她忽然想通了,與其自暴自棄,不如邁出一步試試。
靈動的眸子滴溜轉轉,來了主意。
她殷勤地給男人遞毛巾、水杯,昂起笑臉:“教教我唄。”
男人鼻腔發出輕笑,明白她打的什麼算盤,不多言語直接將園藝剪塞給她,搬來未修剪的羅漢鬆。
江晚蕭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其實學東西很快。
對方隻講了一遍基本原理,她就信心十足地動手開剪。
“先做個君子之約,剪壞算你的。”男人忙不迭出聲。
“沒問題。”江晚蕭拍拍胸脯,很快剪出個小豬的形狀,滿意地拍了個照,“再給我兩個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