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詩蕊收到消息,眼簾顫動,思索著去了許老太太的房間。
她略過江晚蕭道歉的事,“外婆,舅舅要澄清早上的事,想讓大家夥都到客廳。”
許老太太誤以為許嶽良心發現,要給江晚蕭一個說法。
當即和姚詩蕊一同到客廳,小瑞小琪在老太太麵前沒敢鬨,一左一右坐在老太太身側聽她語速緩慢又不失生動地講故事。
等了好一會沒見人。
許老太太不由得催促:“他們人呢?”
“好像在台球室,很快結束了,我催催。”姚詩蕊在手機發消息問許嶽什麼時候結束。
“得,我們直接過去,看看他們搞什麼名堂。”
老太太蒼老的雙手拉著孩子們起身。
十多分鐘前的台球室內。
母球咕嚕嚕滾到撞到桌邊,又猛地反彈回來將一顆球撞進球袋...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
局勢瞬間翻轉,此刻隻餘母球和黑色球。
許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雙手扶住桌邊,整張臉幾乎要趴在球桌上。
“這不可能啊。”
江晚蕭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了舅舅,看來今天我運氣格外好。”
她暗暗鬆了口氣。
這一杆算是兵行險招,賭贏就有機會和許嶽繼續比下去,隻剩一顆黑球就容易多了。
許嶽直起身,滿臉不服氣,粗聲粗氣地大聲說。
“作弊,絕對是作弊!”
“你剛才看景煥了!你們是不是約定過暗號,他給你做場外指導?”
江晚蕭怔愣一下。
她都不知道台球還能場外指導。
“舅舅,我憑實力和運氣打出的這一球,您沒有證據不能亂說。”
許嶽冷笑,顫抖的手指指著台麵,“憑你的水平,就不可能一杆清台!”
換作他都未必能做到。
更彆說是學了兩招三腳貓功夫的江晚蕭。
“舅舅,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陸景煥淡淡地說著,走近同樣拍拍他的肩頭。
“而且我離得遠角度不準,沒法幫她,就算能看出位置,具體推杆的力氣也需要精準掌握。”
有理有據地駁回他的質疑。
但許嶽不願承認江晚蕭連進三顆球的事實。
剩餘黑色球進袋的概率不小,如果這杆江晚蕭成了,他豈不是要當眾向她道歉?
他以後哪有臉麵在許家待?
“這局不算,你肯定耍賴了。”許嶽上去便要弄亂球的位置。
陸景煥及時攔住他。
江晚蕭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很快便聽手機清晰地傳出許嶽的聲音:“...不準反悔!”
一個字不差地全部錄了下來。
她晃了晃手機,“舅舅,是你說的不能反悔,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許嶽並不和她糾扯,轉而朝向陸景煥。
“景煥,我就說她心機重,隨口說的話她都錄音,可想而知背地裡還做沒做其他的事,說不定來許家還竊取商業機密。”
陸景煥掙開他抓住自己袖子的手,懶洋洋地道:“你是慣犯,所以我讓她錄下來。”
正當三人僵持不下之時,未見許老太太,先聞其蒼老厚重的聲音。
“看看,做人的信用都讓你糟蹋沒了!家裡人都不信你,能指望生意夥伴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