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來我吃醋嗎?”陸景煥忍了幾天,終於在此刻把心裡話說出來。
江晚蕭鬆開嘴,在他手上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
她真沒看出來。
弱弱地問:“吃誰的醋?”
陸景煥怒極反笑,咬牙說:“你說呢。”
那天在冰場的人除了許嶽還能有誰?!
就差把俞北兩個字寫在腦門上。
江晚蕭悻悻地鼓起腮幫子,吃醋和對她的朋友不禮貌沒有任何關係。
她轉而問:“那你吃醋生氣還來這乾什麼?”
班主任說陸景煥從來沒參加過其他屆的同學會。
沒理由忽然善心大發,給素未謀麵的學弟學妹傳授經驗,他沒那麼善良。
大概是怕她胡說八道,迫不得已為了保全陸家的臉麵而已。
但她想親耳聽見他的答案。
“給你撐腰。”
簡短的四個字,語氣平淡卻儘然透著真誠。
江晚蕭眼神閃爍,微垂著頭避開他的視線,陸景煥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壓下脾氣放輕聲音。
“那個姓袁的欺負你是不是?”
陸景煥輕描淡寫地說:“需要我出麵處理嗎,最遲明早就能讓他名下的公司消失在京市,連帶他這個人。”
說著就去拿手機交代宗喻。
“不,不用!”江晚蕭聽得心驚肉跳,連忙按住他的手。
她們是和袁琦不對付,但他罪不至此。
陸景煥臉上陰霾頓時消散,抿嘴淺笑,反握住兩隻小手放在自己肩膀,讓她摟著自己的脖子。
掌心握住她的腰身,拉近距離。
“你失態了。”江晚蕭忍不住開口。
她眼裡的陸景煥一向情緒穩定自持,但今天的他完全變了個人。
在同學會公然帶她離開,威脅她戴婚戒,還說什麼要處理掉袁琦。
根本不像是陸景煥會做出來的事。
江晚蕭甚至此刻無法分辨出他生氣了沒有,看不透他這個人。
“失態?”陸景煥自嘲的笑笑。
是,這兩三天和江晚蕭冷戰,抓心撓肝到快要發瘋了。
他沒想過自己會陷得這麼深。
離不開的人是他。
更不敢想兩個人萬一分道揚鑣,他連江晚蕭的麵都見不到該怎麼活。
江晚蕭見他又陷入沉默,體貼地說:
“讓趙醫生給你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
她猜測陸景煥得了古代的那種癔症,頭腦發昏,所以變得不像他。
腰間的手臂倏然收緊,他輕吐氣息:“解藥不就在我懷裡麼。”
江晚蕭:?
陸景煥定了定神,“聊聊我們的關係,你怎麼想的?”
“合法夫妻。”
他咬緊後槽牙:“然後呢?”
“沒有然後。”
江晚蕭後背輕靠著牆麵,心裡防備逐漸放開,說話越發利索,重拾起麵對陸景煥的膽子。
陸景煥半眯起眸子,心說裝傻是吧?
乾脆直白道:“我不想和你隻是名義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