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香樓大門口已經候著好幾輛馬車。
蘇妄將喝的醉醺醺的趙有權送上馬車,又順勢在他手心裡塞了一塊麒麟玉佩。
輕聲道:
“趙兄,生辰快樂。”
趙有權殘餘一絲清醒,看了手心的玉佩,懵了一下。
而後滿臉感動的作勢就要抱著蘇妄。
卻被他躲開了。
趙有權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蘇兄。”
蘇妄嫌棄的擺手:
“都是大男人,何必摟摟抱抱。”
“再者說,你一身酒醉的味,臭的很。”
“這玉佩原是我京中的堂叔所贈,寓意是願我能扶搖直上,如今我轉贈趙兄。”
趙有權更感動了,眼淚汪汪。
“蘇兄,不如今晚我們抵足而眠?”
時下,關係好的男子之間常有同榻而眠。
以示交好,親如兄弟。
蘇妄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將人塞進馬車。
又令他的書童趕緊把人帶走吧。
轉過身,
就瞧見慕白舟以及身後的許宓衝著他遙遙行禮。
“今日之事多謝蘇兄了。”
“多謝蘇公子。”許宓抬眸飛快瞟了一眼男子,又羞澀的迅速低下頭。
蘇妄頷首。
“不必,不過蘇兄你可想好如何安置這位許姑娘。”
慕白舟正犯愁呢。
可他又沒有銀子再買一個宅子。
蘇妄見他苦惱的模樣,十分貼心道:
“罷了,慕兄,你我交好。”
“既然幫人,那就幫到底吧。”
“這樣,今夜你先帶許姑娘去客棧安置。”
“我手上還有點錢,聽聞你宅子隔壁的那戶欲要遷走,便將那宅子買下,令許姑娘暫居其中,可否?”
慕白舟連連點頭,道:“甚好,甚好。”
他聽了哪裡有不願意的。
住得近,方便清染去探望妹妹。
又不會令他母親嘮叨。
隻是又麻煩蘇兄了。
一旁的許宓也重新行了個大禮,感激涕零道:“蘇公子大恩,宓兒不敢相忘。”
……
許清染是第二日才知道這事兒的。
知曉後,許宓已經被贖了進來,又搬進了慕府隔壁的院子。
也是一個三進的院落,甚至比慕府更加清雅幽靜。
慕白舟臉上帶著淺笑。
希望能得到他娘子的誇獎。
“清染,上午給娘敬完茶後,我便帶著你去隔壁見你妹妹。”
許清染神情隱隱不悅,咬著後槽牙道:
“那可就多謝你了。”
慕白舟不敢貪功,又道:
“不敢,不敢,多虧了蘇兄相助。”
許清染俏臉閃過一絲慍怒,恨恨道:“原來是他乾的好事。”
慕府正堂。
王翠娥早從丫鬟小竹那邊聽聞昨夜沒有落紅,二人也並未成事。
因此許清染敬茶時,她故意繃著臉。
遲遲未接那茶水。
茶水滾燙,許清染的指尖都被燙紅。
慕白舟見狀心疼道:“娘,清染給您敬茶。”
王翠娥淩厲的掃了一眼兒子,慕白舟訥訥不敢勸說了。
她這才慢悠悠的將目光落在跪在麵前,端著茶盞的許清染。
“你這茶,老身可不敢喝。”
許清染跪了許久,這滾燙的茶盞邊緣燙得指尖生疼。
聽了王翠娥帶刺的話。
她冷冷開口:“哦,那便不喝了吧!”
話落,將那茶盞的熱水徑直澆在麵前的地磚上。
這是祭奠死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