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頭也不回,手腕一抖,青蚨劍脫手飛出,精準地刺入那人膝蓋。那人慘叫一聲倒地。
借著這短短的空隙,沈清如嬌叱一聲,雙掌按在鐘乳石底部,內力狂湧!
“起!”
鐘乳石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緩緩傾斜。一旦它倒下,砸落的碎石足以將整個礦洞出口徹底封死!
“休想!”王崇見狀大駭,他若被堵在礦洞裡,插翅難飛!他虛晃一招,逼退陸清弦,轉身便朝礦洞的另一端逃去。
“想走?”陸清弦怎會放過他,腳下一跺,如影隨形。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再生!
隻聽“哢嚓”一聲,那塊傾斜的鐘乳石終究承受不住重量,轟然斷裂,卻沒有朝著眾人頭頂落下,而是斜斜地插入了旁邊的一條地縫中,卡住了。礦洞出口依舊暢通,但上方卻不斷有小碎石滾落,顯然剛才的震動讓山體結構變得不穩。
沈清如見一擊不成,毫不戀戰,迅速收劍,與陸清弦背靠著背,警惕地看著四周。
礦洞內,火光搖曳,煙塵彌漫。幸存的十幾個黑衣人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王崇則被堵在了另一頭的狹窄通道裡,進退兩難。
一場生死危機,竟被他們以如此意想不到的方式暫時化解。
“哈哈哈……”王崇被困,卻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陸清弦,沈清如,你們以為這樣就贏了?這礦洞之外,十裡之內,皆是本官的人!你們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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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弦麵色平靜,擦去臉上的塵土:“是嗎?那我們便在此地,恭候王大人的援軍了。”
他的眼神冷冽如劍,雖然身處絕境,卻無絲毫懼色。他知道,今日若想全身而退,還需智取。
沈清如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清弦,我們怎麼辦?”
陸清弦的目光掃過被困的王崇,又看了看四周虎視眈眈的黑衣人,腦中飛速盤算。他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王侍郎,你勾結玄陰老人,殘害忠良,可知你背後那位‘玄陰老人’,也並非全然信任你?”
王崇笑聲一滯,厲聲道:“一派胡言!玄陰老人前輩神功蓋世,豈會不信我!”
“是嗎?”陸清弦一笑,“那你可曾想過,為何他明知鶴鳴山莊有玄鐵令,卻從未派人前來奪取?又為何,他明知你的存在,卻從未公開支持你,讓你成為江湖正道的眾矢之的?”
這幾句話,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砸在王崇的心上。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懂什麼!這是欲擒故縱!”
“或許吧。”陸清弦不置可否,話鋒一轉,朗聲道:“但今日,你為了一個叛徒‘鬼影子’設下陷阱,卻連我們二人也留不下。這便是你的能力?一個隻能躲在彆人身後,用陰謀算計的無膽鼠輩!”
“你找死!”王崇被戳中了痛處,氣得渾身發抖,竟不顧一切地從通道中衝出,挺劍刺向陸清弦!
他竟是想拚個魚死網破!
陸清弦早有防備,側身避過,同時伸手在他脅下一戳,封住了他的穴道。王崇哼都未哼一聲,便軟倒在地。
“把他綁起來。”陸清弦對沈清如道。
做完這一切,他站在礦洞中央,環視著剩下的黑衣人,緩緩道:“各位,王崇已廢。你們都是被蒙蔽,或是被脅迫。放下兵器,我保證,聽風樓會給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
黑衣人們麵麵相覷,看向他們的主心骨王崇,見他已被人製住,頓時軍心大亂。
礦洞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陸清弦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他不僅要麵對外麵的重重包圍,更要麵對一個更深邃的謎團——那位從未露麵的玄陰老人,究竟在盤算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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