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沈清如翻遍箱籠,臉色驟變,“賬冊和手劄都不見了!”
陸清弦檢查門窗:“是從後牆挖洞進去的,土還是濕的。”
趙崢突然注意到牆角有枚青銅虎符——正是方正遺物裡的西廠督公私印!
“他們要偽造我勾結西廠的假象。”趙崢攥緊虎符,“太後想一箭雙雕:既除掉知道她秘密的王尚書,又把我這‘寒江血脈’釘死在謀逆案裡。”
【夜闖·東廠詔獄】
當夜,四人摸到東廠詔獄。
高牆下,蘇明遠摸出迷香:“我製住看守,你們救人。”
“救誰?”沈清如問。
“王尚書的幕僚,李先生。”陸清弦道,“他是唯一知道減賦策細節的人,王尚書死前把他藏進了詔獄。”
迷香起效,看守癱倒在地。四人撞開牢門,卻見李先生吊在房梁上,脖頸勒著“天羅”布條,腳下散落著撕碎的賬冊。
“是畏罪自殺?”沈清如蹲下身,摸到李先生指尖有墨漬——他在臨死前寫了字。
趙崢湊近,見牆上有血書:“太後嫁禍天羅,振威營奉命屠民……”
“振威營!”陸清弦猛地抬頭,“那是太後的死士營!他們在替太後背黑鍋!”
破空聲驟起,三支弩箭釘在牆上,正對著趙崢後心!
“走!”蘇明遠甩出藥粉,濃煙彌漫。四人撞開窗戶,躍上房頂。
遠處傳來梆子聲:“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雪落在趙崢臉上,融成水,順著下頜滴進衣領,冷得刺骨。他望著宮牆方向,那裡燈火通明,像頭擇人而噬的巨獸。
【殘卷·血脈覺醒】
回到破院,趙崢取出無色禪師給的《易筋經》。
他閉目調息,寒江血脈在體內翻湧如沸。突然,丹田處泛起暖意,《易筋經》的經文自動浮現——他竟在生死關頭,觸到了“洗髓篇”的門徑!
“怎麼樣?”陸清弦問。
趙崢睜眼,眸中寒芒一閃:“血脈穩住了,還多了股清勁。”
沈清如將染血的賬冊殘頁攤開:“李先生寫的‘振威營屠民’,加上民變的口號,足夠參太後一本了。”
蘇明遠摩挲著藥葫蘆:“萬毒門有渠道把這證據遞給科道言官。”
窗外飄起鵝毛大雪,覆蓋了破院的腳印,卻蓋不住即將掀起的驚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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