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明頓了一下,又低頭吻住覃苗苗。
鈴聲停了又響,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周既明停下動作,伸手撈過床頭櫃上的手機,隻看了一眼,便快速的接起。
覃苗苗看到周既明眼中的欲色悄然褪去,然後人也下了床,朝洗手間走去。
她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是誰,可看他的神色,應該是要緊事吧。
扯過被子蓋住赤裸的身體,她對著天花板放空,心裡算著自己的排卵期。
還有兩天,時間應該足夠。
有了孩子,她和周既明就有了割不斷地牽連。他或許就能慢慢的忘掉那個女人,和她好好的過日子。
耳中傳來周既明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柔聲細語。
覃苗苗掀開被子下了床。
隔著洗手間的門,她聽見剛剛還在她耳邊說情話的男人溫柔的安撫,“彆急,我馬上過去,你先聯係物業。”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聽見周既明說道,“彆害怕,我很快。”
屋裡開了空調,並不冷。可這一刻的覃苗苗卻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脊背也竄起些寒涼。
能讓周既明這個樣子的隻有一個人——冷霜凝。
兩人曾經有過婚約,拖了好些年也沒有結婚,後來周既明不知道因為什麼提出了解除婚約,還補償了冷家。
再之後,她就和周既明結了婚。
結婚之前,周既明跟她坦白過和冷霜凝的事情,她知道他心裡有人,卻架不住自己對他的一腔愛意。
可自打兩人結了婚,那個本應該和他們毫無關聯的前任冷霜凝,卻在他們的婚姻生活中無孔不入。
開門聲驚醒了怔在原地的覃苗苗。
她抬眼看過去,周既明的身上還帶著潮濕的水汽,眉目間隱著些焦急。
他的視線在她光裸的身體和沒穿拖鞋的腳上停留了一瞬,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你先睡,不用等我。”
聽到這句話,覃苗苗抱緊雙臂,卻抵禦不了透心的涼意。
“什麼重要的事非要這個時間出去?”她扯過睡袍套在身上,走過去抱住周既明,“彆走好不好?”
周既明頓了一瞬,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道:“聽話,我爭取早點回來。”
以往他這樣說,覃苗苗都會乖巧的放人走,她希望自己在他心裡是寬容大度,聽話懂事的女人。
可今晚,她忽然不想這樣了。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辛苦了一天做好的翻糖蛋糕,還是那一桌子精心準備的菜肴,亦或是自己一捧熱氣騰騰的真心。
“老周,今天是我們結婚紀念日,有什麼事能不能明天再去?求你了,好不好?彆扔下我一個人……”
說完,覃苗苗踮起腳,溫熱的唇落在周既明的喉結處,笨拙的討好著。
她能感覺到他身體漸漸緊繃,摟著自己的手臂也漸漸收緊,“等我回來行嗎?我爭取一個小時內趕回來。”
“不要!”覃苗苗不依,柔軟的發頂拱進周既明的頸側,“我也害怕,你彆讓我一個人在家行嗎?要不你帶我一起去?”
周既明看著她溫軟的神色,心口也漸漸鬆動,剛要開口,手機鈴聲倏然又響了起來。
電話裡是冷霜凝哭泣的聲音,她整個人都急喘得不成樣子,那聲音一聲一聲的傳來,好似一把重錘擊打在覃苗苗的心口。
周既明著急得推開覃苗苗,卻被她一把拉住,“老周!”
“能不能彆鬨,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周既明說完,急切地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