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早點說大家的日子都能好過些。”
有幾家跟著附和,立馬助長了沈武撒潑的氣焰。
“裡正,這種時候本不該我一個晚輩說話的,這事還的請各位長輩評評理。”
沈宏開口輕言細語的,他一說話,所有人都安靜。
“你說吧,宏小子。”沈家年紀最大的族老開口了。
原本縣令都準備上去主持一下公道的,畢竟來都來了。
見沈宏上前,停下了腳步。
“在座的大多都是我的長輩,那麼應該知道,從曾曾祖母那一輩開始,沈家也有一些是采藥種藥為生的,可是為何到了咱們這一輩,除了我哥和希希就沒人會采藥了呢!”
大家沉默了。
“不是,沈宏你顧左右而言他,和這有什麼關係?”
沈武一臉的無語,還以為這人要如何辯駁呢。
“就是呀,有啥關係?”
村裡好幾個還竊竊私語,說出來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都能聽到。
“關係很大,因為你們怕吃苦,怕累,前怕虎後怕狼,更怕和我大哥一樣摔斷腿,或是葬生野獸之口”
“所以在我家大哥摔斷腿的時候你們慶幸你們不會采藥,可現在,看到有好處的時候,你們嫉妒,你們伸手就想要,我就問憑什麼。”
“我家大哥和希希為了采藥,一個摔斷腿,一個摔入山崖,幾經生死,這風險你們幫忙承擔了麼,是給了我家支援過醫療費,還是幫著我們度過難關,你們有嗎。”
馮阿奶更是在這個時候抹著眼淚,看著村裡人也是一陣的心酸,可不是上山采藥風險大著呢。
“那憑啥,你們隻想的好處,不想承擔風險,我家就是采藥的,這是生計,你們張口就要,是毀了我們的生計,我們賺錢這是我們應得的。”
“如今,我家將關係生計的東西分享出來,你們還嫌不夠,縣令大人,原本我是準備教他們插杆種葛根的,如今我後悔了,還請原諒沈宏,我隻是心寒,這些人實在是不配我幫!”
沈宏衝著人群中的縣令拱拱手。
“既然如此,本官也無話可說,更是慚愧。今年你們去采吧,明年山裡可就沒了,光采不種也隻是一次性買賣。”
“這事也怪譚某人,想著大家不容易,請求沈宏將這種植的事情教大家一教,都怪譚某考慮不周,還害的沈宏一家背如此罵名。”
譚縣令上前衝著沈宏既然作揖致歉。
瞬間全場鴉雀無聲。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大家可沒有說過你家什麼,我們大多數人都是心存感激的,光是竹筍就讓好些人家續上頓,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
“剛才是誰說的,貪心不足,你家沒錢,你有臉怪到彆家去。”
“王二麻子就你天天地裡水都懶得澆的德行,你就是多個幾百斤上千斤的糧食,也不夠給你家兒子交兵役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