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藥碗碎·木牘秘_重生漢靈帝:開局斬十常侍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章 藥碗碎·木牘秘(1 / 2)

暗格無聲滑開的瞬間,劉宏的指尖觸到那冰涼沉黯的木牘。太極圖的紋路在指腹下清晰可辨,那古老“璿”字的刻痕,像一枚冰冷的鑰匙,猝不及防捅進了他靈魂深處記憶的鎖孔——璿璣!

不是器物!是代號!一個隻在最隱秘的秦漢野史劄記、在那些被官方史書斥為荒誕不經的殘篇斷簡裡,才偶有提及的代號!傳說中,自先秦墨家巨子失其統緒後,一支秉承“明鬼”“非命”的隱世傳承,便以“璿璣”為號,行蹤詭秘,或藏於市井,或隱於宮廷,守護著某些被塵封的禁忌與力量!它竟真實存在?而且,這枚象征其存在的信物,為何深藏於少年天子的龍榻之內?

心臟在胸腔裡擂鼓般狂跳,幾乎要撞碎那單薄的肋骨。劉宏的手指因激動和巨大的驚疑而劇烈顫抖,他幾乎是憑借著曆史學者麵對驚世秘辛時的本能,猛地將木牘攥入手心!冰冷的觸感瞬間刺透皮膚,直抵魂魄深處。他迅速收回手,借著錦被的掩護,將那承載著驚天秘密的木牘死死按在劇烈起伏的胸口。冰冷的木牘緊貼著滾燙的皮肉,那太極陰陽魚的輪廓硌得他生疼,卻帶來一種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虛幻的安定感。

“吱呀——”

沉重的殿門再次被推開,打破了死水般的寂靜。光線湧入,勾勒出一個纖細的身影,端著托盤,腳步輕得如同踩在棉花上。是那個先前打翻藥碗、被曹節厲聲斥責的小宮女。她垂著頭,看不清麵容,隻露出一段蒼白纖細的脖頸,幾縷散亂的鬢發貼在汗濕的額角,端著托盤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托盤中央,赫然又是一隻冒著氤氳熱氣的白玉碗!那熟悉的、帶著詭異甜香的參湯氣息,再次彌漫開來,如同無形的毒蛇,纏繞上劉宏的咽喉。

曹節!果然不死心!

劉宏的瞳孔驟然收縮,攥著木牘的手在錦被下猛地收緊,指甲幾乎要嵌進那冰冷的木質紋理裡。那老閹狗,連片刻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前腳剛走,後腳第二碗催命符就送到了!這一次,還能用什麼“意外”來搪塞?

小宮女走到榻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冰冷堅硬的金磚地上,額頭深深觸地,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細弱蚊蠅:“陛……陛下……參湯……請陛下用藥……”她的肩膀縮得緊緊的,單薄的宮裝下,能清晰地看到脊骨凸起的輪廓,整個人像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

劉宏的目光死死鎖在那碗琥珀色的湯汁上,又緩緩移向小宮女低伏的後頸。那截蒼白的脖頸上,一道刺目的紫紅色淤痕清晰可見,顯然是剛剛被粗暴拖拽留下的印記。他的心猛地一沉。曹節!他是在用這宮女的命,做最後的試探!若自己再打翻這碗藥,這宮女的下場……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比剛才獨自麵對曹節時更甚。這不是陰謀,這是赤裸裸的陽謀!用一條無辜的、卑微如螻蟻的生命作為砝碼,逼他低頭!逼他將那穿腸毒藥飲下!

寢殿內落針可聞。隻有燭火燃燒偶爾發出的輕微劈啪聲,以及小宮女那極力壓抑卻依舊泄露出來的、細微的、如同瀕死小獸般的啜泣。那聲音像無數根細針,紮在劉宏緊繃的神經上。

不能喝!絕不能喝!劉宏的內心在瘋狂呐喊。屬於曆史教授的理智在咆哮:這碗湯喝下去,慢性毒藥侵蝕這具本就孱弱的少年身體,他根本等不到布局展開,就會像史書上那個昏聵短命的靈帝一樣,在酒色與權閹的操控中走向滅亡!屬於少年劉宏的恐懼也在尖叫:那詭異的甜香如同死神的吐息,讓他胃裡翻江倒海!

怎麼辦?硬抗?拚死反抗?劉宏的目光掃過殿內陰影中那幾個如同木雕泥塑般垂手侍立的小宦官,他們顯然是曹節留下的耳目。自己一個十二歲的孩童,剛剛“病愈”,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反抗?曹節隻需一個眼神,這些沉默的“木頭人”立刻就會變成撲上來的惡犬!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寂靜中一分一秒流逝。小宮女端舉托盤的手臂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碗中的湯汁晃動著危險的光澤。那壓抑的啜泣聲也帶上了絕望的意味。

就在劉宏幾乎要被這無形的壓力碾碎,額角青筋暴跳,手指在錦被下死死摳著木牘邊緣,幾乎要將那堅硬的木頭摳出印痕時,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托盤邊緣!

那白玉碗旁邊,竟還放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小漆盒!盒蓋微開,露出裡麵幾顆色澤誘人、晶瑩剔透的東西——蜜餞!宮廷裡常見的、用來給湯藥調味或供貴人餐後清口的果脯!

一個極其大膽、近乎瘋狂的念頭,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閃電,瞬間照亮了劉宏混亂的腦海!

賭!賭這卑微宮女的求生本能!賭曹節急於確認自己是否“安分”的急切!賭這深宮之中,人心深處對生的渴望!

“咳……咳咳……”劉宏忽然又劇烈地咳嗽起來,聲音比之前更加嘶啞痛苦,小小的身子在龍榻上蜷縮扭動,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他一邊咳,一邊艱難地抬起那隻沒有攥著木牘的手,虛弱地指向小宮女:“……甜……給朕……甜的……壓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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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孩童對苦澀藥味的本能抗拒和對甜食的渴望。

跪在地上的小宮女身體猛地一顫,似乎沒反應過來。陰影中的小宦官們也微微抬起了低垂的頭。

“快!咳咳……蜜餞……給朕!”劉宏的聲音帶上了孩童特有的、不容置疑的驕縱哭腔,手胡亂地在空中抓著,目標正是那裝著蜜餞的漆盒。

小宮女如夢初醒,慌忙放下沉重的托盤白玉碗裡的湯汁又是一陣劇烈晃動),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打開那個漆盒,裡麵是幾顆裹著糖霜、飽滿誘人的金絲蜜棗。她顫抖著拈起一顆最大最飽滿的,小心翼翼地遞向劉宏那隻在空中亂抓的小手。

劉宏的手猛地向前一探,卻不是去接那顆蜜棗,而是狠狠地、極其“笨拙”地,一把抓進了敞開的漆盒裡!

“哎呀!”小宮女猝不及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想縮回手。

晚了!

劉宏那隻沾滿了冷汗的小手,已經在漆盒裡胡亂抓了一把!粘稠的糖霜、濕漉漉的蜜餞汁液瞬間糊滿了他的整個手掌,黏膩膩,濕漉漉,在昏暗的燭光下反射著甜膩的光澤。

“陛下!小心!”小宮女的聲音帶著哭腔,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她下意識地想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扶住那隻被蜜餞汁液弄得黏糊糊的小手,防止它沾染到龍榻的錦被——那可是大不敬的罪過!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

劉宏那隻沾滿了粘稠糖汁的手,仿佛“不受控製”地、帶著孩童特有的笨拙和“驚慌”,猛地向旁邊一甩!

目標,正是旁邊托盤上那隻盛滿了琥珀色參湯的白玉碗!

沾滿了糖霜和蜜餞汁液的手背,帶著一股黏膩的力道,極其“精準”地、狠狠地撞在了白玉碗的邊緣!

“哐當——嘩啦!”

比上一次更加刺耳、更加驚心動魄的碎裂聲,如同驚雷般在死寂的寢殿中炸開!

價值連城的白玉碗再次粉身碎骨!碗中那滾燙的、帶著詭異甜香的參湯,如同潑灑的毒液,猛地傾瀉而下!

目標,不再是曹節的袍服。

而是那個跪在榻前、正試圖伸手去扶劉宏的小宮女!

“啊——!”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驟然響起!

滾燙的湯汁,帶著足以燙熟皮肉的溫度,瞬間潑灑了小宮女大半邊身體!從肩膀到手臂,再到她下意識抬起試圖遮擋臉頰的手背!單薄的宮裝被瞬間浸透,黏膩的湯汁混合著破碎的玉片,緊緊貼在她裸露的皮膚上!

“嗤啦……”空氣中仿佛響起皮肉被燙熟的細微聲響。小宮女的臉瞬間扭曲變形,巨大的痛苦讓她整個身體猛地向後彈起,又重重摔倒在地,如同被丟進滾水裡的蝦米,瘋狂地翻滾、抽搐,雙手徒勞地想去撕扯身上滾燙黏膩的衣物和碎片,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痛苦嘶鳴。被燙傷的手背和脖頸迅速紅腫起泡,慘不忍睹。

“啊!陛下!”“快!快救人!”陰影裡的小宦官們終於不再是木頭,驚恐的尖叫和混亂的腳步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寢殿。

劉宏也“嚇呆了”,他呆呆地看著自己那隻沾滿糖汁、此刻也濺上了幾滴滾燙湯汁的手火辣辣的疼!),又看看在地上痛苦翻滾、發出非人慘叫的宮女,小臉煞白,嘴唇哆嗦著,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慘烈變故徹底嚇懵了,眼淚毫無征兆地洶湧而出,帶著巨大的恐懼和“委屈”:“嗚……嗚嗚……朕……朕不是……故意的……手滑了……好燙……嗚嗚嗚……”

混亂!徹底的混亂!

趁著所有目光都被地上那慘烈景象吸引,趁著小宦官們驚慌失措地試圖去攙扶又不敢真正觸碰)那痛得幾乎失去意識的宮女,劉宏那隻沾滿糖汁和蜜餞殘渣的手,借著抹眼淚的動作,極其自然、又無比迅速地在錦被上擦了一把!黏膩的糖汁、蜜餞的碎屑、還有幾滴濺上的參湯,被他狠狠地、用力地抹在了錦被內側,靠近床柱暗格開口的錦緞之上!

混亂的場麵持續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直到幾個身強力健的內侍聞聲衝了進來,才七手八腳地將那幾乎痛暈過去、渾身散發著詭異甜香和皮肉焦糊味的小宮女抬了下去。破碎的玉片和狼藉的湯汁被迅速清理,但空氣中那股混合著甜膩、焦糊和恐懼的味道,卻久久不散。

寢殿重新恢複了死寂,但氣氛卻比之前更加壓抑,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粘稠窒息的空氣。留下伺候的小宦官們臉色慘白,如同驚弓之鳥,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劉宏蜷縮在龍榻角落,似乎被嚇壞了,將頭深深埋在膝蓋裡,肩膀微微聳動,發出壓抑的抽泣聲。無人看見的角度,他的眼睛卻異常清明,甚至帶著一絲冰冷的銳利。藏在錦被下的那隻手,依舊緊緊攥著那塊冰冷的木牘。而另一隻剛剛製造了“意外”的手,此刻正按在錦被內側那片被他刻意弄臟的地方——沾滿了糖汁、蜜餞殘渣和幾滴可疑參湯的錦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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