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驗看!
盧植這最後一句,如同將軍抽車,直接將死了張顥!
張顥瞬間啞火,臉色由紅轉白,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敢嗎?他當然不敢!那嘉禾是怎麼來的,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那就是曹節為了討好先帝、彰顯“政績”,授意他兒子張顥時任司隸校尉)夥同弘農郡守弄出來的假貨!當時隻想著糊弄過去討個封賞,誰曾想會被盧植這個較真的書呆子從舊紙堆裡翻出來,還查得如此仔細!
若是真當眾驗看,那豈不是…
張顥的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的中衣,雙腿發軟,幾乎要步曹節後塵癱倒在地。
而盧植這番擲地有聲、甚至不惜以性命擔保的言論,已然徹底說服了殿中絕大多數官員!尤其是那些清流和中立派,看向張顥等人的目光已經充滿了鄙夷和憤怒!
偽造祥瑞!還是去歲就已發生!這已不僅僅是欺君罔上,更是將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當成了傻子愚弄!其行徑之卑劣,令人發指!
“無恥之尤!”司徒橋玄須發皆張,怒不可遏地出列,指著張顥罵道,“爾等竟敢如此欺天瞞海!敗壞朝綱!陛下!臣懇請陛下,即刻徹查去歲嘉禾之事!嚴懲所有涉事官員!以正視聽!以儆效尤!”
“臣附議!”
“臣附議!”
清流官員們紛紛出列,群情激憤,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閹黨官員們則徹底亂了陣腳,人人自危,彼此交換著驚恐的眼神,無人再敢出聲辯駁。張顥孤立於殿中,麵如死灰,渾身篩糠般抖動。
禦座之上,劉宏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冕旒下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冷冽的滿意。盧植這番出擊,時機、角度、力度,都恰到好處!這把火,終於徹底燒起來了!
他緩緩抬起手。
沸騰的朝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於禦座。
“嘉禾之事…”劉宏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沉重的壓力,仿佛每一個字都砸在眾人的心頭上,“若真如盧尚書所言,實乃朕之過也。”
皇帝自省,往往意味著更大的風暴。
“朕失察,致使奸佞有機可乘,以偽物褻瀆天聽,愚弄天下。”劉宏的語氣逐漸轉冷,“此事,必須徹查!”
他的目光如冰刃般掃過癱軟的張顥,以及那些噤若寒蟬的閹黨官員:“傳朕旨意:禦史中丞、司隸校尉、廷尉,三司會審,即刻查封蘭台相關檔案,提審去歲所有經手嘉禾祥瑞之官吏!無論是誰,一經查實,嚴懲不貸!”
“諾!”被點名的幾位大臣立刻出列領旨,神色肅然。
“張顥。”劉宏的目光最後定格在麵無人色的大司農身上。
“臣…臣在…”張顥撲通一聲跪倒,聲音帶著哭腔。
“此事未查清之前,你,亦回府待參吧。”劉宏的聲音平淡,卻宣判了張顥暫時的政治死刑。
又一位九卿重臣,就此倒台!
閹黨陣營再遭重創!
“退朝。”劉宏不再多言,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滿殿文武,心思各異,一片狼藉。
盧植緩緩直起身,將那個小小的琉璃瓶收回袖中,麵色沉靜如水。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徹查嘉禾,必將牽出更多的黑幕,引來更瘋狂的反撲。
而就在他準備轉身離去時,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殿角。隻見一個小黃門正低著頭,快步從側門離開,其背影…像極了曹節的心腹,左豐。
盧植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風暴已起,暗流更急。這洛陽城,又要不得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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