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狼煙照夜驚洛陽_重生漢靈帝:開局斬十常侍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章 狼煙照夜驚洛陽(1 / 2)

秋,深夜。

洛陽皇宮,萬籟俱寂。白日裡莊嚴肅穆的南宮,在濃得化不開的夜色籠罩下,隻剩下連綿殿宇的模糊輪廓,如同蟄伏的巨獸。唯有當值的羽林郎手持長戟,身影在宮燈搖曳的光暈中拉得忽長忽短,腳步聲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更添幾分深宮的寂寥。

溫室殿內,燭火通明。

年輕的皇帝劉宏並未安寢。他身著常服,伏在堆積如山的簡牘之後,眉頭緊鎖。指尖劃過粗糙的竹簡表麵,那上麵記錄著帝國龐大軀體的脈搏——各州郡的稅賦、刑獄、人口、糧儲……字裡行間,透著一種看似有序,實則僵化遲滯的氣息。他靈魂深處那個屬於現代教授的思維,正冷靜地剖析著這些古老的信息,試圖從中尋找到撬動這個龐大帝國走向另一條軌跡的支點。

登基數年,他如履薄冰。借助對曆史的先知和超越時代的理念,他扳倒了權宦王甫,初步掌握了羽林軍,設立了講武堂,將陳墨、盧植、皇甫嵩等一批能臣乾將悄然聚攏在身邊。表麵看,皇權正在回升,一股新的力量在暗流中湧動。但他深知,這一切如同建立在沙堆上的城堡,看似有了形狀,實則根基未穩。外有虎視眈眈的鮮卑、此起彼伏的羌亂,內有盤根錯節的世家豪強、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宦官殘餘,還有那如同附骨之疽般侵蝕著帝國生命力的土地兼並和流民問題……

“太平道……”他低聲咀嚼著這個注定要在未來掀起滔天巨浪的名字,手指在一份來自冀州的普通奏報上輕輕敲擊。他知道,張角兄弟此刻正在底層悄然編織著那張足以覆漢的大網。時間,對他來說,既是最大的優勢,也是最緊迫的鞭策。

“必須更快一些……”他抬起頭,望向窗外沉沉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這具年輕的身體裡,承載著一個決心逆天改命的沉重靈魂。

就在此時——

“噔!噔!噔!”

一陣急促到近乎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猛然撕裂了皇宮的寧靜。那腳步聲又快又重,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倉皇,踏在冰冷的石板上,也踏在了劉宏驟然收緊的心弦上。

值夜的小黃門驚慌地探頭,尚未嗬斥,就被一股大力推開。

“陛下!緊急軍報!六百裡加急!”一個風塵仆仆、甲胄上還沾著泥濘和寒氣的信使,幾乎是連滾爬爬地衝到了溫室殿門外,聲音嘶啞欲裂,手中高高舉著一枚被火漆封死的赤色軍書筒。他臉色蒼白,嘴唇乾裂,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一路換馬不換人,拚死疾馳而來。

“赤檄?!”侍立在側的宦官首領已換為劉宏初步掌控的人)臉色大變。赤檄,代表最緊急的軍情,通常是邊關失守、大軍潰敗之類的驚天噩耗!

劉宏“霍”地站起,案幾上的簡牘被衣袖帶倒,“嘩啦”散落一地。但他渾不在意,目光如電,直射向殿門外那個幾乎脫力的信使。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他的脊椎骨竄起。和平的假象,比他預想的破碎得更快!

“呈上來!”他的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赤色軍書筒被迅速傳遞到他的手中。火漆碎裂,抽出裡麵那張薄薄卻又重若千鈞的絹布。目光掃過,劉宏的瞳孔驟然收縮。

絹布上的字跡潦草,甚至帶著點點疑似乾涸的血汙,無不顯示著書寫者當時的危急與絕望:

“臣雁門太守郭縕,頓首死罪!鮮卑大人檀石槐,親率控弦之士數萬,於三日前猝然犯境!我軍奮力抵抗,然胡騎勢大,迅若雷霆,雁門關……雁門關已失!郡兵傷亡慘重,郡尉戰歿!胡虜破關後,大掠馬邑、劇陽等地,烽火不絕,百姓流離,北疆震動!臣退守陰館,收攏殘兵,然賊勢猖獗,恐難久持!伏惟陛下速發天兵,以救北疆倒懸之急!臣……泣血再拜!”

雁門關失守!

短短五個字,如同五道驚雷,在劉宏的腦海中炸響!

雁門關,並州門戶,北疆鎖鑰!此關一失,並州腹地幾乎門戶大開,鮮卑鐵騎可以長驅直入,兵鋒甚至能威脅到司隸!更可怕的是,這份軍報裡透露出的信息——鮮卑此次出兵,並非以往小股部落的劫掠,而是由那個雄才大略的檀石槐親自統領,數萬精銳,行動迅猛,戰術明確!這絕非普通的寇邊,這是一場有計劃、有準備的大規模入侵!

曆史的軌跡在他腦中飛速旋轉。他知道檀石槐,知道他會統一鮮卑,知道他會成為漢室的心腹大患。但他沒料到,對方的攻勢會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原本以為還有幾年緩衝期,可以讓他更從容地整頓軍備,積蓄力量……

“該死的!”內心暗罵一聲,那現代靈魂的習慣偶爾還是會冒頭。但他迅速壓下了這絲煩躁和意外帶來的慌亂。危機,同樣意味著機遇!這正是檢驗他之前布局成果,也是他進一步攫取權力、推動改革的絕佳借口!

“立刻!”劉宏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如刀,掃向侍立的宦官和殿外侍衛,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傳朕口諭,即刻召尚書盧植、羽林中郎將皇甫嵩,溫室殿見駕!不得延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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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宦官首領不敢有絲毫怠慢,小跑著出去傳令。

劉宏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重新坐回案後,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大腦飛速運轉。軍報中那句“胡騎勢大,迅若雷霆”、“恐難久持”,不斷在他耳邊回響。這不僅僅是兵力多寡的問題,更反映了邊軍戰鬥力、預警係統、指揮體係可能存在巨大問題。而檀石槐能如此高效地整合數萬大軍發動突襲,其背後展現出的組織能力和戰略眼光,遠超史書上的簡單記載。

“真正的風暴,來了。”他喃喃自語,目光再次投向殿外漆黑的夜空。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隻能在故紙堆裡研究東漢如何衰亡的教授,而是身處漩渦中心,手握權柄,必須做出回應的漢室天子!

夜色深沉,洛陽城內萬家燈火早已熄滅,陷入沉睡。

兩頂青篷小車,在少量護衛的簇擁下,一前一後,悄無聲息地穿過寂靜的街道,急促地駛向南宮方向。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出轆轆的聲響,在這靜謐的夜裡傳出老遠。

盧植和皇甫嵩幾乎是同時接到宮中急召的。

盧植時任尚書,正在府中挑燈夜讀,研習經義。他性格剛直,學識淵博,是士大夫中清流的代表,也是劉宏暗中倚重的文臣核心之一。接到口諭時,他心中便是一沉。深夜急召,非比尋常,尤其是陛下特意點名,繞過了一應常規程序,直召他與皇甫嵩這兩位心腹,必然是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放下書簡,整了整衣冠,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憂色。北疆?羌亂?還是……他不敢細想,隻是催促車夫再快一些。

而皇甫嵩,此刻正宿於羽林軍營中。他出身將門,沉穩剛毅,是劉宏一手提拔起來的新軍領袖,負責整訓羽林和北軍,是軍事改革的核心執行者。接到命令時,他剛剛巡營完畢。軍人的直覺讓他立刻意識到,這必定與軍情有關。他二話不說,披甲持劍,翻身上馬,帶著幾名親隨便直奔皇宮,比盧植更早一步抵達。

兩人在溫室殿外相遇,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無需多言,在宦官引導下,快步走入殿中。

“臣盧植皇甫嵩),參見陛下!”二人躬身行禮。

“免禮!”劉宏沒有多餘的寒暄,直接將那份赤檄軍報遞了過去,“看看吧,雁門八百裡加急送來的。”

盧植率先接過,借著明亮的燭光,快速瀏覽。他的臉色隨著閱讀的深入,越來越白,持著絹布的手甚至微微顫抖起來。他是文人,但並非不知兵,深知雁門關的戰略地位和失守意味著什麼。

“雁門……失守了?!”他失聲低呼,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郭縕太守乃忠勇之臣,雁門郡兵亦非弱旅,何以……何以敗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慘?”

皇甫嵩接過軍報,他的反應則截然不同。眉頭緊緊鎖成一個“川”字,目光如炬,死死盯著上麵的每一個字,尤其是關於鮮卑兵力、進攻路線和戰術的描述。他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一股壓抑的怒火和軍人特有的恥辱感在他胸中翻騰。

“檀石槐……數萬控弦之士……”皇甫嵩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金屬般的質感,“陛下,此非尋常寇邊!此乃蓄謀已久之大舉入侵!觀其用兵,迅猛果決,直取要害,其誌非小!”

劉宏看著兩位重臣截然不同卻又同樣沉重的反應,心中稍定。他需要的就是這種直麵危機的態度。

“二位愛卿,都看清了?”劉宏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中回蕩,清晰而冷靜,“北疆屏障已破,胡騎肆虐,百姓塗炭。朕召二位深夜前來,就是要聽聽,當下該如何應對?”

他目光首先投向盧植:“盧尚書,你先說說。”

盧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陛下,雁門失守,北疆危殆,首要之務,當是立即派兵增援,穩定戰線,絕不可讓鮮卑鐵騎深入並州腹地!其次,應嚴令並州刺史及各邊郡太守,收攏潰兵,堅守城池,實施堅壁清野,遲滯胡虜兵鋒。其三,需立即核查北軍、各地兵庫,調撥糧草、軍械,保障大軍征伐之用。”

他的建議中規中矩,是標準的危機處理流程,體現了其穩重踏實的風格。

劉宏不置可否,目光轉向皇甫嵩:“皇甫將軍,你呢?”

皇甫嵩猛地抱拳,甲胄鏗鏘作響,聲音斬釘截鐵:“陛下!盧尚書所言,乃是固守待援之策,確為當務之急。然,臣以為,此乃被動挨打!鮮卑新勝,氣焰囂張,若我隻知固守,則並州千裡疆域,將儘遭蹂躪,民心士氣,亦將崩潰!”

他踏前一步,目光灼灼:“臣請陛下,立即下詔,集結北軍五校及三河騎士,臣願親率精銳,星夜兼程,北上迎敵!不僅要解陰館之圍,更要尋機與檀石槐主力決戰,將其一舉擊潰,打出我大漢的軍威國威!讓這些胡虜知道,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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