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清算餘孽連根起_重生漢靈帝:開局斬十常侍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56章 清算餘孽連根起(1 / 1)

臘月的寒風裹挾著細碎的雪粒,敲打著洛陽宮殿的琉璃瓦,發出沙沙的聲響。德陽殿大朝會的餘溫尚未完全散去,那份平定黃巾的喜悅卻已在某種無形的力量驅使下,迅速轉化為另一種更加肅殺、更加淩厲的氛圍。勝利帶來的不是鬆懈,而是一張以皇權為中心、以雷霆為手段的大網,正借著這場大勝的東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向著帝國的每一個角落撒去。網的目標,不僅僅是幾條漏網之魚,更是那些潛藏在淤泥深處,自以為能躲過風浪的碩鼠與毒蛇。

南宮一間戒備森嚴、不設窗戶,僅靠數盞長明燈照亮的密室內,空氣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劉宏褪去了朝會上那身沉重的冕服,換上了一件玄色常服,更顯得身姿挺拔,眼神銳利如鷹。他麵前躬身立著三人:新任尚書令盧植已從河北前線秘密返京)、禦史中丞陳耽明麵上的監察首領),以及一個身形融入陰影,氣息幾乎難以察覺,臉上覆著半張青銅麵具的男子——禦史暗行的實際掌控者,代號“玄圭”。

“捷報是捷報,但瘡疤下的膿血,遠未流儘。”劉宏的聲音在密室裡回蕩,冰冷而平靜,他手指輕輕敲擊著鋪在石桌上的一張巨大的、標注著無數紅黑符號的帝國輿圖,“張角伏誅,隻是斬斷了冒出來的雜草。地下的根須,盤根錯節,若不一並鏟除,來年春風吹又生。”

盧植麵色凝重,接口道:“陛下明鑒。經前線審訊俘獲之太平道核心骨乾,及暗行禦史數月密查,已基本厘清其錢糧、兵甲、情報之來源網絡。涉及冀、豫、荊、揚等七州,二十餘郡,牽連地方豪強四十七家,郡縣官吏不下百人,甚至…”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可能波及朝中個彆人員。”

劉宏的目光投向“玄圭”。“證據,可都紮實了?”

“玄圭”躬身,聲音如同金屬摩擦,不帶絲毫感情:“回陛下,人證、物證、往來書信、資金流向,均已核實大半。部分罪證確鑿者,名單在此。”他雙手呈上一卷薄薄的、卻重若千鈞的絹帛。

劉宏沒有立刻去看,而是對盧植和陳耽道:“朕要的,不是擴大株連,製造恐慌。而是要精準,要狠辣,要借此機會,將那些吸附在帝國肌體上,陽奉陰違、甚至與叛逆暗通款曲的毒瘤,連根剜除!此乃鞏固國本,推行新政之必需。二位,可明白?”

盧植與陳耽凜然,齊聲道:“臣等明白!”

“那就去做。”劉宏袖袍一揮,決斷如山,“以尚書台名義,下發敕令至各州刺史、郡守,命其配合禦史台及…‘特使’,嚴查與太平道勾結一案。‘玄圭’,你的人,持朕密旨與‘白虹劍’,分赴各地。名單之上,罪證確鑿者,四品以下官吏、無爵豪強,可就地擒拿,若遇抵抗,格殺勿論!其家產,一律抄沒充公!四品以上及有爵位者,鎖拿進京,由朕親決!”

他頓了頓,眼中寒光一閃:“記住,動作要快,下手要準,聲勢要大!朕要讓天下人都看看,與國為敵、與民為害者,縱有潑天富貴、盤根錯節之關係,也絕無幸理!”

帝國的戰爭機器在和平時期以另一種形式高效運轉起來。數日之內,數十支精乾的小隊,手持加蓋了皇帝玉璽和尚書台大印的公文,以及那象征著先斬後奏之權的“白虹短劍”,如同離弦之箭,悄無聲息地射向了帝國的四麵八方。與之同行的,還有大量偽裝成商旅、流民的地方暗行禦史,他們負責接應、確認目標以及監視地方官府的反應。

平靜的湖麵被驟然打破。

冀州,清河郡。曾經顯赫一時,連皇甫嵩大軍路過都需給幾分薄麵的“清河崔氏”塢堡,在一個清晨被郡兵與突然出現的“特使”團團包圍。家主崔琰尚在夢中,便被如狼似虎的兵士從榻上拖起,當他看到“特使”手中那封列數他暗中資助太平道錢糧、並利用太平道勢力打擊商業對手的密信副本時,頓時麵如死灰,癱軟在地。塢堡被查抄出的金銀糧帛堆積如山,遠超一個太守的俸祿。

豫州,汝南郡。郡丞王圖在官廨中被直接鎖拿。證據顯示,他不僅多次向太平道泄露官軍動向,更利用職權,將一批本應銷毀的陳舊軍械,“報廢”處理給了太平道的一個“商隊”。他被拖走時,對著郡守瘋狂大喊:“我乃袁氏門生!爾等安敢…”

荊州,南陽郡。大豪強李永,其莊園私兵試圖抵抗,結果被隨行“特使”調來的郡國兵與暗行禦史中的高手裡應外合,不到半個時辰便攻破莊園,李永被陣斬,首級懸掛於城門示眾。抄家之時,不僅發現了與太平道往來的書信,更起獲了大量違製的弓弩甲胄。

一樁樁,一件件,如同密集的鼓點,敲擊在各州郡官吏豪強的心頭。皇帝這次不是試探,不是敲打,而是真正的、毫不留情的清算!那股借著平叛勝利而凝聚的煌煌天威,化作了實實在在的屠刀,落在了每一個證據確鑿的“勾結者”頭上。地方官府在這股強大的壓力和確鑿的證據麵前,幾乎無人敢出麵維護,甚至很多官員為了撇清關係,表現得比“特使”更為積極。皇權的觸角,從未如此深入地、強硬地延伸到地方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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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大將軍府。

何進在裝飾華麗的廳堂內煩躁地踱著步子,他那張平日裡總是帶著幾分倨傲和虛浮笑容的胖臉上,此刻滿是焦慮和細密的汗珠。他麵前坐著幾位神色同樣不安的幕僚和族中長輩。

“查!還在查!崔家完了!王家也栽了!那李永更是直接被砍了頭!”何進聲音發顫,抓起一杯溫酒一飲而儘,卻壓不住心中的寒意,“你們不是說,陛下大勝之後,總要安撫人心,穩定朝局嗎?這…這哪裡是安撫,這分明是要把天捅個窟窿!”

一位幕僚小心翼翼地道:“大將軍稍安勿躁。陛下清算的,皆是證據確鑿,與太平道有染之輩。我等…我等與太平道素無往來,陛下想必…”

“放屁!”何進難得地爆了粗口,打斷了他,“素無往來?那…那王圖被抓前喊的什麼?他是我舉薦的!還有…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外甥苗曾,他在南陽當都尉,與那李永過往甚密,前些時日還收過李永送的幾個歌姬…這,這會不會被牽連?”

此言一出,廳內頓時一片死寂。何進雖未直接參與太平道之事,但他位高權重,門下依附者眾多,姻親故舊盤根錯節,難免有些人會借著他們的名頭,或是為了巴結他,與那些地方勢力,甚至是不法之徒有所勾連。平日裡這算不得什麼大事,但在眼下這股犁庭掃穴的風暴中,任何一點牽連都可能被無限放大。

另一個族老沉吟片刻,低聲道:“大將軍,陛下此舉,意在立威,更在集權。如今皇甫嵩、盧植等功勳卓著,聲望正隆,陛下又借清算之名,大力扶持寒門,推行新政…我等若再不有所表示,隻怕…”

何進自然明白“隻怕”後麵的意思。他這個大將軍的地位,本就有些尷尬,全靠妹妹何皇後的關係和早年的一些資曆。如今皇帝威權日重,軍權被皇甫嵩等新興將領牢牢掌控,行政被盧植、荀彧等能臣把持,他若再失去地方上的奧援和朝中的影響力,遲早會被邊緣化,甚至…

他不敢再想下去,頹然坐倒在胡床上,喃喃道:“表示?如何表示?難道要本將軍也學著那些人,自請削權,把門下那些不乾淨的人都拋出去?”

幕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大將軍,壯士斷腕,未嘗不可。總要…總要有人為這場風暴,獻上足夠的‘祭品’,方能顯出大將軍的忠心與清白啊。”

何進渾身一顫,臉色變幻不定。

這場席卷多州的清算風暴,在臘月凜冽的寒風中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每一天都有新的豪強被抄家,有新的官吏被革職鎖拿。通往洛陽的官道上,囚車絡繹不絕。國庫因為抄沒的逆產而再次變得充盈,而這些財富,按照劉宏的旨意,大部分被劃入了新政推行和戰後重建的專項基金。

皇權的威信,在這場毫不留情的清洗中,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地方上的豪強勢力遭受重創,至少明麵上,再也無人敢公開對抗朝廷政令,對新政的陽奉陰違也收斂了許多。各級官吏更是惕惕然,唯恐自己成為下一個被“白虹劍”指向的目標。帝國肌體上的腐肉被大片剜除,雖然劇痛,卻也為新生的血肉騰出了空間。

這一日,又一封密報由“玄圭”親自送到了劉宏的案頭。劉宏展開一看,裡麵詳細記錄了此次清算的最終成果:查抄家產總計估值超過百億錢,擒拿、處決首要分子三百餘人,牽連免職、流放者數千。名單的末尾,還附上了一小串名字,後麵標注著“與大將軍府或有間接關聯,證據尚不充分,待查。”

劉宏的目光在那串名字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峻的弧度。他沒有批示,隻是將那份名單湊近燭火,看著它緩緩卷曲、焦黑,最終化為一小撮灰燼。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目光深邃。風暴看似平息,但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清洗了地方,震懾了官僚,削弱了豪強,那麼接下來呢?朝堂之上,那些盤根錯節的世家門閥,那個看似恭順卻依舊占據著重要位置的大將軍,他們又會在這全新的權力格局中,扮演怎樣的角色?他們會甘心接受皇權如此毫無顧忌的擴張嗎?自己借著大勝之威,以清算叛逆為名,行集權改革之實,這一步已經踏出,再無回頭路。接下來,是繼續高歌猛進,劍指那些更深層的、更頑固的堡壘,還是暫時穩住陣腳,消化這來之不易的成果?何進那張驚惶不定的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個屠戶出身的大將軍,和他背後那些若隱若現的勢力,在這場風暴中僥幸未被直接波及,但他們,真的能一直安分下去嗎?下一次的波瀾,又會從何處湧起?劉宏輕輕嗬出一口白氣,在冰冷的窗欞上凝成一團模糊的霧。前方的路,依舊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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