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政歸中樞威自顯_重生漢靈帝:開局斬十常侍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57章 政歸中樞威自顯(1 / 1)

歲末的洛陽,一場大雪如期而至,鵝毛般的雪片無聲地覆蓋了宮闕的鱗次櫛比,掩蓋了街市的喧囂,也仿佛將前幾個月的刀光劍影與血色肅清一同沉澱、封存。然而,在這片銀裝素裹的寧靜之下,帝國的中樞卻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與力度搏動著,一道道政令如同強健有力的脈搏,沿著四通八達的馳道和驛傳係統,輸送到帝國的四肢百骸。平定黃巾的赫赫武功與清算餘孽的凜冽寒風,共同澆築了一塊前所未有的堅固基石,使得那位高踞龍庭的年輕皇帝,得以將他醞釀已久的藍圖,以前所未有的順暢姿態,鋪展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之上。

德陽殿側殿,暖爐燒得正旺,驅散了窗外的嚴寒。劉宏並未身著繁複的冕服,僅是一襲玄色常服,更襯得他麵如冠玉,目光深邃。此刻,他正召集一場規模不大,卻分量極重的禦前會議。在座的有大司馬、槐裡侯皇甫嵩,尚書令盧植,禦史中丞陳耽,新任大司農荀彧,以及將作大匠陳墨。可以說,帝國的軍事、行政、監察、財政、工技核心,儘聚於此。

“雪兆豐年,亦能掩蓋汙穢。”劉宏的開場白帶著一絲寒意,他目光掃過眾人,“然,朕要的,不是掩蓋,是滌蕩,是重塑!黃巾之亂這劑猛藥,雖傷元氣,卻也擠掉了不少膿瘡。如今,正是固本培元,理順經絡之時。”

他首先看向皇甫嵩:“大司馬,軍中改製,進行得如何了?”

皇甫嵩肅然起身,他雖然封侯拜爵,居功至偉,但在劉宏麵前依舊保持著絕對的恭敬:“回陛下,北軍五校及羽林新軍已基本完成新式編練,講武堂三期學員五百人已分派至各軍擔任軍侯、司馬。依陛下之意,各州郡兵之整頓亦已開始,首要便是裁汰老弱,肅清與地方豪強過從甚密之將領,由講武堂畢業生及北軍有功軍官逐步接替。預計明年夏收之前,司隸及周邊三輔、河南、河內之郡兵,可初步納入新製體係。”

這意味著,帝國最核心區域的軍事力量,已徹底擺脫了地方勢力的影響,牢牢掌握在了中央,掌握在了皇帝親手培養的軍官團手中。

劉宏微微頷首,目光轉向荀彧:“大司農,國庫度支,可能支撐?”

荀彧從容奏對:“陛下,此番平叛,軍費耗用雖巨,然戰後抄沒逆產及清算貪墨所得,數額遠超預期。加之均輸平準署運行漸入佳境,鹽鐵專賣之利亦穩步提升。目前府庫充盈,足可支撐軍製改革、新政推行及戰後撫恤重建之需。臣已初步擬定《元和度支新策》,旨在建立預算、核算、審計之製,使錢糧流轉,皆在掌控,避免虛耗與中飽私囊。”他將一卷厚厚的文書呈上。

財權,這隻曾經被地方和權貴們撕扯得千瘡百孔的巨獸,正在被套上韁繩,納入中央規劃的軌道。

“好!”劉宏讚許一聲,隨即看向陳耽與侍立在陰影中的“玄圭”,“監察之眼,不可有片刻蒙塵。禦史台明察,暗行禦史暗訪,雙管齊下。今後重點,一在監督新政推行,二在監控地方豪強殘餘動向,三…在朝堂。”他最後三個字說得意味深長,“朕要這天下官吏,皆知頭懸利劍,不敢懈怠,更不敢妄為!”

陳耽與“玄圭”躬身領命。監察權,這把曾經可能被各方勢力影響的軟劍,如今已淬火加鋼,成為皇帝手中最鋒銳、最難以防範的利器。

“盧尚書,”劉宏最後看向盧植,“中樞政務,乃一切之樞紐。尚書台總攬政令,須得如臂使指。先前因戰亂及阻力而暫緩或難以推行之政令,如今,是時候重新拿出來了。”

盧植心領神會:“陛下所指,可是《限田令》與《考成法》細則?”

“正是!”劉宏目光銳利,“此前諸卿言,此二法令牽扯過廣,恐激起大變。如今,大變已過,朕借著這場‘大變’,正好給這帝國,動一動筋骨!先從河北、豫州等受創最重、清算最徹底的州郡開始!著尚書台擬定推行方案,由荀彧統籌錢糧支持,陳耽負責監察執行,皇甫嵩派兵維持秩序,以防狗急跳牆!”

他這是要集軍事、財政、監察、行政所有力量,強行推動這塊最難啃的骨頭!眾人凜然,深知這道命令背後,將是又一場不見硝煙,卻同樣激烈的鬥爭。

會議結束後,劉宏單獨留下了陳墨。

“將作大匠,新政推行,需有利器相輔。農具、水利、道路、度量衡之統一標準,進展如何?”

陳墨恭敬答道:“陛下,新式耬車、曲轅犁已可量產,正通過均輸平準署渠道,向各州郡推廣。標準度量衡器尺、鬥、秤)已製出標準母器,正發往各郡縣仿製。通往北疆及連接司隸與豫州、荊州的官道拓寬夯築工程,已分段開工。隻是…資金與人力消耗巨大。”

“無妨!”劉宏擺手,“荀彧那裡,朕已交代。人力,可以工代賑,吸納流民。朕要的,是一個政令暢通、物資流通無阻的大漢!你放手去做!”

帝國的機器在最高意誌的驅動下,轟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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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冀州钜鹿郡,這片剛剛經曆戰火與清算,豪強勢力被連根拔起的土地上,《限田令》的推行遇到了最小的阻力。朝廷派出的“特使”與地方新任官員多為講武堂出身或盧植、荀彧舉薦的寒門子弟)聯合行動,重新丈量土地,清查隱匿人口。那些無主之地或被抄沒的逆產,被迅速登記造冊,按照“假民公田”的政策,分配給無地少地的流民和自耕農。官府的吏員帶著陳墨監造的新式農具和《代田法》示意圖,深入鄉裡,進行宣講和指導。

一個老農捧著蓋有官府大印的田契,雙手顫抖,老淚縱橫:“這…這地,真的分給俺了?租子隻要四成?官家還借給俺種子和犁?”

得到肯定答複後,他撲通跪在地上,朝著洛陽方向連連磕頭:“陛下萬歲!青天大老爺萬歲!”

這樣的場景,在河北多地不斷上演。雖然土地兼並的頑疾絕非一朝一夕所能根治,但堅冰已然被打破一道裂縫。

而在朝堂之上,另一場交鋒也在上演。以司徒袁隗為首的一些世家代表,對於在更多地區推行《限田令》和強化版的《考成法》嚴苛考核官吏政績,尤其注重新政推行與民生改善)提出了質疑。

“陛下,限田之策,雖意在抑製兼並,然操之過急,恐傷及地方良善士紳之心,動搖國本啊!”袁隗在朝會上,姿態恭謹,言辭卻犀利,“且《考成法》過於嚴苛,地方官吏為求政績,難免急功近利,反滋擾民之弊。”

他的身後,站著不少門生故舊遍布州郡的世家官員,隱隱形成一股阻力。

然而,這一次,劉宏甚至無需親自駁斥。尚書令盧植率先出列,聲音沉穩有力:“袁司徒此言差矣!黃巾之亂,根源便是土地兼並,民不聊生!《限田令》正是為了固本國本,何來動搖之說?至於《考成法》,正是要革除以往官吏怠政、敷衍塞責之弊,使其知民生之艱,儘責於王事!若有擾民,自有禦史監察嚴懲!豈可因噎廢食?”

緊接著,大司馬皇甫嵩也沉聲開口,他雖不直接參與政務,但其軍方第一人的身份極具分量:“陛下,軍中將士,多出自寒微。若家鄉父母能安居樂業,分得田地,則軍心更固,士氣更盛!臣以為,盧尚書所言,乃老成謀國之道!”

荀彧、陳耽等人也紛紛附議。

麵對皇帝毫不妥協的態度,以及盧植、皇甫嵩這兩位文武重臣的堅決支持,還有那懸在頭頂、剛剛完成一場血腥清算的監察利劍,袁隗等人終究沒敢再強硬反對,隻能悻悻然地退下。他們意識到,時代的洪流,在皇帝憑借大勝之威的強力推動下,已經變得難以阻擋。

冰雪消融,春回大地。當新一年的春耕開始之時,帝國的麵貌已然悄然改變。軍隊在講武堂體係的灌輸下,更加職業化和忠誠;財政在荀彧的梳理和新政開源下,變得前所未有的健康和有力;監察體係如同無形的神經網絡,將皇帝的意誌更迅速地傳達到末端;而行政體係,則在《考成法》的鞭策和新政的引導下,開始艱難卻切實地轉向效率與民生。

儘管《限田令》的全麵推行依舊任重道遠,士族門閥的抵抗也從明麵轉入地下,但在那些皇權能夠絕對掌控的區域,改革的確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進著。中央的權威,從未如此直接而有效地貫徹到地方。一種新的秩序,正在戰爭的廢墟和清算的灰燼中,頑強地萌發生長。

劉宏站在南宮的高台之上,眺望著洛陽城外開始泛綠的田野,心中並無太多輕鬆。他深知,這隻是第一步。打壓了地方豪強,震懾了舊士族,集中了權力,接下來,他要麵對的,是如何駕馭這台被重新鍛造、注入了強大動力的帝國戰車,駛向何方?是繼續向內,徹底解決土地問題,完成他理想中的“度田”,哪怕因此與天下大部分的既得利益者徹底決裂?還是轉而向外,利用這支強大的軍隊和充盈的國庫,去實現他心中那“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的磅礴野心?亦或是,還有第三條,更加艱難,卻也更加輝煌的道路?權力的集中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責任與抉擇。下一步,他這凝聚了無上權威的拳頭,究竟要砸向何處?朝堂之上,那些暫時蟄伏的勢力,如袁隗,如心中愈發不安的何進,他們又在暗中編織著怎樣的羅網?帝國的航船,在駛過驚濤駭浪後,似乎進入了一片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更為洶湧的未知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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