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的心跳漏了一拍,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木屋旁的衝矢昴。他還在翻那本舊書,偶爾抬頭望向雪道,圍巾在夕陽裡泛著柔和的光。她忽然想起剛才柯南摔倒時,衝矢昴的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書頁,直到看到夜一扶起柯南,才緩緩鬆開。
這時,柯南興奮地朝休息區揮手,舉著滑雪板大喊:“灰原!你看我滑得多穩!”他話音剛落,腳下一絆,整個人向前撲去,好在夜一眼疾手快,伸手拽住了他的滑雪服,才沒讓他摔成“雪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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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忍不住笑出了聲,眼角的餘光瞥見衝矢昴也放下書,嘴角噙著一絲淺淡的笑意。陽光穿過他的發梢,在雪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那道藏在圍巾下的疤痕若隱若現,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刺眼了。
“走吧,該回去吃晚飯了。”夜一拉著柯南往休息區滑,路過灰原身邊時,柯南獻寶似的晃著手機:“灰原你看,夜一教我的時候我錄了視頻,回去研究研究,明天肯定能滑得更好!”
灰原瞥了眼視頻裡夜一彎腰示範動作的背影,又看了看柯南凍得發紅的鼻尖,輕聲道:“彆太逞強,摔感冒了沒人替你做筆記。”
“知道啦!”柯南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又被夜一叫住糾正姿勢。
暮色漸漸漫上來,雪道被染成一片溫柔的紫。夜一和柯南的笑聲順著風飄過來,混著木屋煙囪裡冒出的白煙,在雪地上空織成一張暖融融的網。灰原望著他們的背影,忽然覺得,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揮之不去的憂慮,或許就像這雪地裡的腳印,不必急著抹去——畢竟身邊有這些人陪著,再深的痕跡,也會被新的溫暖慢慢覆蓋。
她轉身往木屋走,衝矢昴合上書,跟在她身後。兩人並肩走在雪地裡,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灰原忽然開口:“你剛才看柯南滑雪時,好像很懂的樣子。”
衝矢昴的腳步頓了頓,聲音帶著笑意:“以前在國外,冬天常去滑雪場。”
“是嗎?”灰原望著遠處的山影,“那下次……或許可以請教你。”
衝矢昴的圍巾在風中輕輕動了動,像是在回應。屋簷下的燈光漫過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與雪道上那兩道追逐的身影漸漸重疊在一起。壁爐裡的火已經燒得很旺,烤紅薯的甜香從木屋縫隙裡鑽出來,勾得人心裡暖暖的——這大概就是冬天最好的樣子,有雪,有笑,有身邊的人,還有藏在風裡、不必說破的溫柔。
雪道儘頭的穀地果然藏著驚喜——向陽的坡麵上,矮鬆掛滿了蓬鬆的雪團,風一吹就簌簌落下,像漫天撒下的碎鑽。陽光穿過鬆枝的縫隙,在雪地上織出金色的網,遠處的湖麵結著薄冰,反射著粼粼的光。
“果然沒騙你吧?”夜一拍了拍平次的肩膀,眼底映著雪景,亮得驚人,“上次跟我爸來的時候,這裡的冰瀑還沒化,比現在更壯觀。”
平次蹲下身,掬起一把雪揉成球,隨手往遠處一拋,雪球在雪地上滾出一道淺痕。“這地方確實不賴,比大阪的滑雪場有味道。”他望著穀地另一側的密林,“聽說那片林子裡有野兔,要不要去碰碰運氣?”
夜一挑眉:“你想在雪地裡追兔子?小心摔成雪人。”話雖這麼說,腳步卻已經跟著平次往林子邊緣走。兩人踩著厚厚的積雪,腳下發出“咯吱”的聲響,驚得枝頭的雪紛紛揚揚落下,落在發間、肩頭,瞬間化成冰涼的水珠。
“說起來,你上次跟那個京都來的劍道三段比試,最後用的那招‘逆風’,是自己創的?”平次忽然想起前陣子聽來的傳聞,語氣裡帶著好奇。
夜一腳下一頓,想起那場比試——對方的攻勢像疾風驟雨,他被逼到道場邊緣時,忽然借著轉身的慣性改了劍路,劍尖擦著對方的竹劍滑過,順勢挑開了對方的護具。“不算創,就是把父親教的‘旋’和你上次教我的‘側擊’揉了揉。”他實事求是地說,“不過確實險,當時手臂都麻了。”
平次咧嘴一笑:“我就說那招眼熟!下次有空對練一場?我最近新琢磨了個防守反擊的法子,正想找人試試。”
“奉陪到底。”夜一應得乾脆,忽然瞥見雪地上有串小小的腳印,像梅花似的,“看,還真有野兔。”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放輕腳步,順著腳印往林子深處走。雪越來越深,沒過了腳踝,鬆濤聲在耳邊起伏,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歡笑——是柯南他們在雪道上打鬨的聲音。
“說真的,”平次忽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林子裡顯得格外清晰,“你跟灰原,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夜一的腳步停在一棵鬆樹下,積雪從枝頭落下,落在他的發頂。他抬頭望著鬆針間漏下的陽光,沉默了幾秒才說:“有些事,現在說還太早。”他沒否認,也沒細說,就像這片雪地,藏著野兔的蹤跡,卻不必急著把每一寸雪都撥開。
平次了然地聳聳肩,撿起一根枯枝在雪地上劃著圈:“也是,你們東京人就是愛藏心事。”他話鋒一轉,忽然指向遠處,“快看!那是不是?”
雪坡下的灌木叢裡,一抹灰棕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帶著小小的雪球滾向更深處。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踩著積雪追了過去,笑聲驚起林間的飛鳥,在湛藍的天空下劃出兩道自由的弧線。
陽光正好,積雪反光晃得人睜不開眼,遠處的歡笑聲、近處的呼吸聲、腳下的踏雪聲混在一起,像首沒譜的歌。夜一望著平次跑在前麵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情誼就像這雪地一樣——不必刻意清掃,不必追問深淺,隻要一起踩過、笑過,就會留下屬於彼此的痕跡,乾淨又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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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停下腳步,用手背抹了把臉上的雪,眼神裡帶著認同:“我爸也總說這話。他教我劍道時,最常敲我腦袋的就是‘心不靜,劍就亂’。”他想起小時候被父親逼著紮馬步,一站就是兩個小時,稍有晃動就會被竹劍抽後背,“以前總覺得他是故意刁難,現在才明白,那是在磨我的性子。”
夜一望著遠處冰湖反射的光,輕聲道:“平藏大叔說,揮劍時要像對著鏡子,不僅要看清對手的破綻,更要看見自己的浮躁。上次跟他對練,我急著進攻,被他用木劍輕輕一挑就卸了力,摔在道場的墊子上,半天沒爬起來。”
“哈哈,這場景我可太熟了!”平次拍著大腿笑起來,“我爸用這招‘卸力’收拾過我不下十次!每次我都覺得能贏,結果總像被抽走了骨頭似的,手裡的劍都握不住。”他忽然收了笑,語氣鄭重了些,“不過說真的,我爸很少誇人,但上次他跟我媽念叨,說你揮劍時‘有靜氣’,還讓我多跟你學學。”
夜一有些意外,愣了愣才笑道:“可能是我比你沉得住氣吧。”
“才不是!”平次不服氣地反駁,忽然壓低聲音,“我覺得,是你心裡有想守護的東西,所以揮劍時才特彆穩。就像我爸守護大阪府警的榮譽,我守護和葉一樣。”
雪落在兩人肩頭,悄無聲息。夜一想起灰原捧著熱可可時的側臉,想起柯南摔倒時伸過來的手,想起有希子笑著說“夥伴就是要互相守護”,心口像被雪後的陽光曬得暖暖的。
“或許吧。”他沒直接承認,隻是彎腰撿起一根被雪壓斷的鬆枝,在雪地上劃出一道筆直的線,“走,再往前走走,說不定能追上那隻野兔。”
平次立刻來了勁,踩著雪追上去:“賭一瓶波子汽水,我肯定比你先追上!”
“賭就賭,輸了可彆耍賴!”
兩人的笑聲在林子裡回蕩,驚得更多積雪從枝頭落下,像一場溫柔的雪。陽光穿過枝椏,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雪地上,像兩把靠在一起的劍,既各自鋒利,又彼此支撐。
遠處的休息區傳來呼喚聲,是柯南在喊他們回去吃點心。夜一和平次對視一眼,同時往回跑,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像在為這段未完的對話伴奏——有些話不必說透,就像有些情誼不必張揚,隻要並肩走過同一片雪地,就已心照不宣。
在茫茫雪地裡兩人繼續前進並順利的抓到了兔子,抓住兔子後夜一和平次對視一眼,默契地加快腳步。那隻灰棕色的野兔被裝在透氣的布袋裡,偶爾蹬蹬腿,倒也乖巧。剛轉過一道雪坡,就聽見前方傳來清晰的痛呼,夾雜著慌亂的議論聲。
“怎麼回事?”平次率先滑到人群外圍,分開圍觀的人。雪地上,一個穿著紅色滑雪服的中年男人正抱著小腿蜷縮著,臉色發白,額頭上滲著冷汗,滑雪板歪在一邊,固定器明顯鬆脫了。
“剛才看到他從那邊的陡坡衝下來,速度太快,轉彎時沒控製住,好像撞到了樹樁。”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急聲道,“我們想扶他起來,他說腿動不了,一碰就疼。”
夜一蹲下身,小心地撥開男人捂著小腿的手,隻見褲管下的肌肉有些腫脹,輕輕按一下,男人就疼得吸氣。“彆亂動,可能是韌帶拉傷,也可能骨裂了。”他抬頭對平次說,“你去休息區叫醫護人員,順便把急救箱拿來,我在這兒看著。”
“好!”平次應聲就往休息區滑,紅色的身影在雪地裡格外醒目。
夜一脫下自己的滑雪外套,墊在男人身下,又從對方的背包裡翻出保溫壺,擰開遞過去:“喝點熱水,能緩點疼。”男人顫抖著接過,喝了兩口,臉色稍緩。
“謝謝……謝謝小夥子。”他喘著氣說,“都怪我逞能,那道坡明明標了‘高級道’,我非覺得自己能行……”
夜一笑了笑,語氣輕鬆:“誰滑雪沒摔過?先彆想這個,等醫護人員來檢查了再說。”他留意到男人的滑雪板固定器是舊款的,卡扣處有磨損的痕跡,大概是剛才受力過猛崩開了,“您這裝備該換了,安全第一。”
男人苦笑著點頭,正想說什麼,平次已經帶著滑雪場的醫護人員跑了過來。醫護人員熟練地檢查傷口,用繃帶固定住小腿,又讓人抬來簡易擔架。
“得趕緊送醫務室拍個片,初步看像是韌帶撕裂。”醫護人員一邊指揮著抬擔架,一邊對夜一和平次道謝,“多虧你們來得及時,雪地裡受了傷,凍久了麻煩就大了。”
看著擔架被抬走,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平次拍了拍夜一的肩膀,指了指他手裡的布袋:“兔子還在呢,剛才忙著救人,差點把它忘雪地裡了。”
布袋裡的野兔似乎被剛才的動靜嚇到了,這會兒一動不動。夜一掂了掂袋子,笑道:“回去找個紙箱養著,明天問問滑雪場的工作人員,附近有沒有野生動物救助站,總不能一直裝袋子裡。”
“行。”平次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摸出個壓扁的波子汽水罐,“喏,願賭服輸。”剛才追兔子時說好誰先抓到就贏對方一瓶,結果半路遇上這事,倒把賭約忘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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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接過汽水罐,笑著往他懷裡一塞:“回頭換瓶新的,這都扁了。”
兩人並肩往回滑,布袋裡的兔子偶爾發出窸窣聲。陽光漸漸西斜,把雪道染成金紅色,剛才的小插曲像投入湖麵的石子,雖泛起漣漪,卻很快融入這平和的午後。平次忽然說:“剛才你蹲下來給那人檢查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你跟我爸還真有點像——都挺讓人安心的。”
夜一腳下的滑雪板頓了頓,雪沫濺起一點。他側頭看了眼平次,對方眼裡的真誠不像開玩笑。遠處,柯南和灰原正站在休息區的屋簷下朝他們揮手,暖黃的燈光勾勒出兩人的身影。
“大概是吧。”他輕聲說,心裡忽然明白,平藏大叔說的“劍道是心境的修煉”,或許不隻是指揮劍時的冷靜,更是指麵對意外時,那份能讓人依靠的沉穩。就像此刻,握著裝有野兔的布袋,聽著身邊平次的絮叨,望著遠處等待的身影,他忽然覺得,這趟滑雪場之行,比任何劍道比試都更能讓人成長。
大巴車駛離滑雪場時,夕陽正把天際染成一片琥珀色。柯南靠在窗邊,手裡還攥著白天錄的滑雪視頻,嘴裡念念有詞地複盤著動作要領;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湊在一起看拍的雪景照,時不時因為誰的表情更滑稽拌兩句嘴;衝矢昴閉目靠在椅背上,米色圍巾遮住半張臉,隻有偶爾翻動書頁的動作證明他沒睡著。
灰原坐在靠過道的位置,指尖無意識地劃著車窗上的霧氣。玻璃上漸漸浮現出模糊的痕跡,像極了白天在雪地裡看到的野兔腳印。夜一就坐在她斜對麵,正低頭給布袋裡的野兔喂菜葉——那是剛才在休息區借的,小家夥大概餓壞了,小口小口啃著,耳朵抖了抖。
“它好像不怕你。”灰原輕聲說。
夜一抬頭笑了笑:“大概是知道我不會傷害它。”他把布袋往窗邊挪了挪,“救助站說明天會來接它,野生的兔子還是該待在林子裡。”
灰原“嗯”了一聲,目光落回窗外。掠過的樹影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斑,她忽然想起白天在穀地看到的景象——他和平次追兔子時揚起的雪塵,他蹲下來給受傷遊客檢查傷口時認真的側臉,還有他把外套墊在陌生人身下時,自己悄悄彆過臉去的瞬間。這些碎片像被陽光曬化的雪,慢慢融進心裡,暖得恰到好處。
大巴車在毛利偵探事務所門口停下時,暮色已經漫了上來。柯南蹦蹦跳跳地跑去找毛利小五郎炫耀滑雪成果,服部和葉揮手說要去吃大阪燒,衝矢昴則推著有希子和優作的行李,笑著說“路上小心”。
“明天學校見。”夜一對柯南擺擺手,轉身看向灰原,“我送你到博士家?”
灰原點點頭,沒說話。兩人並肩走在人行道上,路燈把影子拉得忽長忽短。晚風吹起她淺紫色的頭發,帶著點雪後空氣的清冽。
“今天那隻兔子,毛色和你圍巾很像。”夜一忽然說。
灰原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的針織圍巾——是有希子送的,淺灰底色帶著點紫調。“你觀察倒仔細。”她彆過臉,耳根有點熱。
“畢竟跟著柯南學了不少‘偵探必備技能’。”夜一故意拖長調子,看到她嘴角彎了彎,又補充道,“不過主要是因為……很顯眼。”
灰原停下腳步,抬頭看他。路燈的光落在他眼裡,像盛著揉碎的星子,和滑雪場夕陽下的眼神一模一樣。她忽然想起早上他教柯南滑雪時,衝矢昴說的那句“有些事不必急著看透”,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到了。”夜一站在阿笠博士家的門前,把裝著野兔的布袋遞過來,“麻煩博士幫忙照看一晚,救助站的人明天會聯係他。”
灰原接過布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兩人都像被燙到似的縮回了手。“知道了。”她低著頭,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發飄。
夜一忽然笑了,彎下腰,刻意用孩子氣的語氣說:“謝謝漂亮的灰原姐姐今天陪夜一弟弟玩了一天。”他直起身,眼裡的笑意更濃了,“我們明天見。”
說完,他轉身往隔壁的工藤彆墅走,背影在路燈下晃晃悠悠,還不忘揮了揮手。
灰原站在原地,手裡的布袋傳來輕微的動靜。她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剛想推門,門卻“哢噠”一聲開了——阿笠博士舉著個放大鏡,腦袋從門後探出來,眼鏡片反射著狡黠的光。
“哎喲,小哀回來啦?”博士笑眯眯地搓著手,“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叫‘漂亮的灰原姐姐’?是誰家的小夥子這麼會說話呀?”
灰原的臉瞬間更燙了,把布袋往博士懷裡一塞:“一隻兔子,救助站明天來取。”她繞開博士往裡走,“您彆聽風就是雨,小孩子隨口說的。”
“小孩子?”博士追在她身後,“夜一那孩子可比柯南懂事多了,我看他看你的眼神……”
“博士!”灰原回頭瞪了他一眼,耳根卻紅得快要滴血,“您再八卦,下次實驗數據我就不幫您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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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立刻舉手投降:“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可眼裡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轉身去給兔子找紙箱時,還哼起了跑調的情歌。
灰原走進房間,把書包往桌上一扔,靠在門後長長舒了口氣。窗外傳來隔壁彆墅的笑聲,隱約能聽到有希子的大嗓門。她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夜一站在工藤家的玄關,正被有希子揪著耳朵,優作在一旁無奈地笑著。
“臭小子,學會叫‘漂亮姐姐’了?”有希子叉著腰,眼裡卻滿是欣慰,“剛才在大巴車上就看你老往哀醬那邊瞟,老實交代,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
夜一揉著耳朵,哭笑不得:“媽,您想什麼呢?就是今天玩得開心,隨口說的。”
“隨口說的能把人家說得臉紅?”有希子顯然不信,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我可是有證據的——下午拍合照時,你偷偷把哀醬身後的雪堆踢平了,以為我沒看見?”
夜一的臉也有點紅了:“那不是怕她絆倒嗎?”
優作放下手裡的書,慢悠悠地說:“小時候你為了讓隔壁的小姑娘注意你,故意把她的自行車胎氣放了,結果被我罰站一小時。現在倒是學會紳士風度了。”
“爸!”夜一的聲音更委屈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有希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不過說真的,哀醬那孩子心思細,你要是真喜歡,可得拿出點誠意來,彆像你爸當年似的,寫封情書還藏在推理小說裡。”
“工藤有希子!”優作輕咳一聲,臉上難得泛起一絲紅暈。
夜一看著父母拌嘴,忽然覺得心裡暖暖的。他走到窗邊,正好對上灰原撩窗簾的手——她顯然沒料到他會看過來,像受驚的小兔子似的縮回手,窗簾“唰”地合上了。
夜一忍不住笑了,轉身對有希子說:“我回房間寫作業了。”
“去吧去吧。”有希子揮揮手,等他上樓了,才湊到優作身邊,“你看他那臉紅的樣子,肯定有戲。”
優作推了推眼鏡,嘴角噙著笑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想當年……”
“想當年你還不是偷偷在我演的劇本裡夾了張紙條?”有希子挑眉,“寫的什麼來著?哦,‘凶手是愛情,而我心甘情願認罪’,酸死了。”
優作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書擋住臉,耳根卻悄悄紅了。
隔壁房間裡,灰原靠在窗簾後,心臟“怦怦”直跳。剛才夜一笑起來的樣子,有希子調侃的語氣,還有博士那副了然的表情,像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轉。她走到書桌前,翻開白天沒看完的植物圖鑒,目光卻落在夾在裡麵的一片銀杏葉上——是早上在滑雪場撿的,邊緣帶著點金黃。
書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柯南發來的消息:【明天上學帶包薯片,謝啦~】後麵還跟著個貪吃的表情。
灰原回了個“知道了”,放下手機時,卻看到屏幕映出自己微紅的臉頰。她想起白天在雪道上,夜一教柯南滑雪時說的“彆怕摔”,忽然覺得,有些心情就像學滑雪,明明怕跌得狼狽,卻又忍不住想往前衝。
樓下傳來博士的聲音:“小哀,熱可可好了!”
“來了。”灰原合上圖鑒,把銀杏葉夾得更緊了些。
客廳裡,博士正給兔子喂胡蘿卜,看到灰原出來,立刻識趣地沒提剛才的事,隻是把熱可可往她麵前推了推:“今天滑雪場的星星挺亮的,你看了嗎?”
灰原抿了口熱可可,甜香在舌尖漫開:“嗯,看到了。”
窗外的夜空確實很乾淨,星星像撒在深藍色絲絨上的碎鑽。隔壁彆墅的燈光亮著,二樓的窗戶映出夜一伏案的身影。她忽然想起他說的“明天見”,心裡像被熱可可熨過似的,暖烘烘的。
與此同時,夜一的房間裡。他寫完作業,把白天拍的雪景照導進電腦。屏幕上,灰原站在木屋前,被有希子摟著肩膀,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陽光落在她發梢,像鍍了層金邊。他把這張照片設成桌麵,關掉電腦時,看到窗外的星星正對著他眨眼睛。
明天見。他在心裡悄悄說。
這個夜晚似乎格外漫長,又格外短暫。阿笠博士家的燈和工藤彆墅的燈,像兩顆依偎在一起的星,在寂靜的街道上亮著。雪地裡的腳印會被新的積雪覆蓋,可有些心事,卻像埋下的種子,在溫暖的期待裡,悄悄發了芽。
第二天清晨,灰原背著書包走出家門時,正撞見夜一從隔壁出來。他手裡拿著兩袋牛奶,看到她,眼睛亮了亮:“早啊,灰原姐姐。”
灰原的腳步頓了頓,從書包裡拿出一包薯片:“柯南要的。”
“謝啦。”夜一接過薯片,把其中一袋牛奶遞給她,“剛從冰箱拿的,還涼著。”
牛奶袋傳來冰涼的觸感,灰原接過來,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兩人都笑了笑。
“昨天的兔子……”
“救助站的人接走了。”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相視一笑。晨風吹起銀杏葉,落在兩人腳邊。
“走吧,上學去。”夜一率先邁步,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正好和灰原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嗯。”灰原跟上他的腳步,手裡的牛奶漸漸有了溫度。
遠處傳來柯南的大嗓門:“夜一!灰原!等等我!”
新的一天開始了,帶著滑雪場的餘溫,帶著未說儘的話語,帶著悄悄生長的期待,在晨光裡,慢慢鋪展開來。有些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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