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補充:“山田和岡村的疤痕比例不符,且無法解釋‘夏日海灘’‘藍色泳衣’等細節,顯然是冒牌貨。”
“接下來是命案,”柯南的聲音變得嚴肅,“凶手鍋井永貴當年因被美沙拒絕而懷恨在心,趁她在海灘絕望時下手,現場的袖扣就是證據。他以為追訴期已過,沒想到羅伯·泰勒回國複仇,讓警方重新注意到這起案子。”
“羅伯·泰勒的目標不是彆人,正是誤導美沙的沙繪和繪美。”夜一調出羅伯的通話記錄,“他這幾天一直在跟蹤她們,昨晚還去過她們家附近。”
目暮警官立刻下令:“保護沙繪和繪美!全力搜捕鍋井永貴!”
高木突然想起什麼:“鍋井的鄰居說,他今天早上提過要去千葉海灘,說要‘了結過去’。”
“不好!”佐藤站起身,“他可能要對保穀下手!保穀當年見過他騷擾美沙,是重要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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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立刻行動起來,少年偵探團跟著高木警官的車前往海灘,佐藤則帶著莊堂胡桃和保穀回東京暫避。
“夜一,你跟我們一起嗎?”步美問。
夜一搖搖頭:“我還有點事,等下跟上。”
車子剛開出去,柯南就發現夜一打車跟在了高木的車後麵。“他想乾什麼?”元太嘀咕。
柯南沒說話,心裡卻明白——夜一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鍋井永貴的目標或許不止保穀一個。
五、海灘邊的對峙
高木的車在海灘附近停下,夕陽把海麵染成金紅色,沙灘上沒什麼人。少年偵探團下車四處搜尋,光彥在礁石後麵發現了一串新鮮的腳印,一直延伸到舊倉庫。
“他可能在裡麵!”高木拔出配槍,小心翼翼地推開倉庫門。
倉庫裡堆滿了漁網和舊木板,光線昏暗。高木剛走進去,就被人從後麵用木棍打暈,“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礙事的家夥。”鍋井永貴從陰影裡走出來,他穿著件黑色外套,背上的疤痕透過襯衫隱約可見。他拿出繩子,正要捆綁高木,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動靜。
倉庫的木門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夕陽的餘暉從木板縫隙裡斜射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鍋井永貴剛把繩子纏上高木的手腕,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極輕的衣料摩擦聲——不是風聲,是人的動作聲。
他猛地回頭,隻看到一道黑影貼著倉庫的橫梁掠過,速度快得像隻夜隼。“誰?!”鍋井抄起地上的木棍,腎上腺素瞬間飆升,三十年前的恐懼與戾氣在這一刻翻湧上來。他記得這附近的每一寸陰影,當年就是在這樣的光線下,他用石頭砸向武田美沙的後腦,看著她的頭發被血染成深色,倒在退潮的沙灘上。
“三十年了,鍋井先生。”黑影落在一堆漁網後麵,聲音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海水,“你還是改不了從背後偷襲的習慣。”
鍋井的瞳孔驟縮——這聲音……有點像當年那個總跟在武田美沙身後的少年?不對,那孩子當年才十二歲,怎麼會有這樣冷的語氣?他攥緊木棍,一步步後退,後背撞到了堆放的木板,發出沉悶的響聲。“少裝神弄鬼!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武田家的人?還是那個美國人派來的?”
黑影從漁網後走出來,夕陽恰好照亮他的側臉——工藤夜一站在那裡,校服外套的拉鏈拉到頂,左手插在褲袋裡,右手微微抬起,指尖還沾著點倉庫地麵的沙粒。“我誰也不代表,”他的目光掃過被捆住的高木,眉頭微蹙,“隻是碰巧路過,看到有人在警局通緝名單上的人,順手管個閒事。”
“通緝?”鍋井突然笑了,笑聲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那案子早就過了追訴期!你們拿我沒辦法!”他猛地舉起木棍,朝著夜一的頭頂砸下去,“當年能殺一個,今天就能再殺一個!”
木棍帶著風聲落下的瞬間,夜一的身體突然向右側傾斜,像是被風吹得晃了一下。這看似狼狽的躲閃裡,藏著服部平藏親授的“破勢”技巧——在對方發力的頂點改變重心,既避開攻擊,又能讓對方失去平衡。鍋井的木棍砸在空處,巨大的慣性讓他向前踉蹌了兩步,後背完全暴露在夜一麵前。
“第一招。”夜一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等鍋井回頭,夜一的右手已經按住他持棍的手腕,左手手肘頂住他的肩胛骨——正是他當年被砍傷留下疤痕的位置。這一按一頂用的是巧勁,沒有直接攻擊疤痕,卻精準地觸發了舊傷處的神經反應。鍋井的手臂瞬間發麻,木棍“哐當”掉在地上,整個人像被按了暫停鍵,僵在原地。
“你……”鍋井想說什麼,喉嚨卻像被堵住。這感覺太熟悉了,三十年前他砍傷彆人時,對方也是這樣瞬間失去力氣。
“第二招。”夜一的左手順勢下滑,扣住鍋井的肘關節,右手繞到他的脖頸後側,不是鎖喉,而是用掌心抵住他的風池穴,輕輕一壓。
這是服部平藏教的“製伏術”,不求傷人,隻求讓對方失去行動力。鍋井隻覺得一陣眩暈,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膝蓋砸在木板上發出悶響。他想抬頭,卻發現脖子像被固定住,隻能看著地麵上自己扭曲的影子。
“服部老師說,對付你這種靠蠻力的,用神經壓製比拳頭管用。”夜一鬆開手,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按下了報警快捷鍵,“高木警官的手銬,借我用一下?”
倉庫外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沙灘上。目暮警官帶著警員衝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高木躺在地上還沒醒,鍋井永貴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夜一站在旁邊,手裡把玩著副手銬,校服上沾著點灰塵,表情跟平時在教室刷題時沒什麼兩樣。
“夜一!你沒事吧?”步美跑過來,手裡還攥著剛才撿到的貝殼,“高木警官他……”
“隻是暈過去了,”夜一蹲下身,解開高木身上的繩子,“佐藤警官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倉庫門口就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佐藤美和子衝進來,看到高木的樣子,臉色瞬間白了,她跪在地上扶起高木的頭,聲音都在抖:“高木!高木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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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被打暈了,”夜一遞過去一瓶水,“潑臉上應該能醒。”
佐藤沒說話,隻是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去高木臉上的灰塵。高木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看到佐藤的臉,下意識地笑了笑:“佐藤小姐……我沒事,就是有點暈……”
“笨蛋!”佐藤的眼淚突然掉下來,卻還是用力把他扶起來,“誰讓你一個人衝進來的!”
高木撓撓頭,想道歉,卻被佐藤一把抱住。夕陽的光從倉庫門口湧進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警員們都識趣地轉過身,連目暮警官都背著手往外走,嘴裡嘟囔著“年輕人真是有活力”。
夜一站在原地,看著被警員押走的鍋井永貴。鍋井路過他身邊時,突然停下,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那兩個丫頭……沙繪和繪美……她們也該知道真相……”
夜一沒回答,隻是看著他被押出倉庫。沙灘上的風很大,吹得他校服的衣角獵獵作響。光彥跑過來,手裡拿著那個生鏽的鐵盒:“夜一,你看,我們找到這個!裡麵還有好多舊照片呢!”
照片上,年輕的武田美沙站在海灘上,身邊站著個金發少年,應該就是羅伯·泰勒。兩人手裡都拿著貝殼,笑得很燦爛。另一張照片裡,十二歲的保穀泰輔背著受傷的莊堂胡桃,往醫院的方向跑,藍色泳衣的帶子鬆了一邊,露出肩上的疤痕。
“原來保穀先生那時候就這麼勇敢啊。”步美感歎道。
元太突然指著一張照片:“你們看!這個人是不是鍋井?”
照片角落裡,一個少年蹲在礁石後麵,眼神陰沉沉的,正盯著美沙和羅伯的方向。那時候的他,背上已經有了疤痕,隻是比現在短一些。
“真是他。”柯南看著照片,若有所思,“他那時候就開始盯著美沙了。”
夜一把照片放回鐵盒,遞給趕來的警員:“作為證據吧。”他看了眼倉庫裡相擁的佐藤和高木,又看了眼遠處的海平麵,夕陽正在一點點沉下去,把海水染成橘紅色。
“我們該回去了。”夜一轉身,往警車的方向走,“明天還要上學。”
“哎?不等佐藤警官他們嗎?”步美問。
“他們可能要聊很久。”夜一的腳步沒停,“我去醫院看看,免得有人打擾。”
六、病房外的守門人
千葉縣立醫院的走廊很安靜,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夜一坐在高木病房外的長椅上,手裡拿著本數學練習冊,卻沒怎麼動。護士路過時,總忍不住多看他兩眼——這孩子從一小時前就坐在這,姿勢都沒變過,像個小門神。
病房裡傳來低低的說話聲,佐藤的聲音帶著點哭腔,高木在不停地道歉,偶爾夾雜著幾句笨拙的安慰。夜一翻了一頁練習冊,筆尖在一道幾何題上停頓了一下。
“夜一?”身後傳來腳步聲,是莊堂胡桃和保穀泰輔。保穀手裡提著個果籃,莊堂則拿著個信封,“我們來看看高木警官,他怎麼樣了?”
“沒大事,輕微腦震蕩。”夜一合上書,“裡麵在……談心,暫時不方便進去。”
莊堂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那我們不打擾了,這個給你。”她把信封遞過來,“本來是給恩人的謝禮,現在知道是保穀先生,就轉做醫藥費吧。你幫我交給高木警官?”
夜一搖搖頭:“佐藤警官會處理的。”他指了指果籃,“這個可以進去。”
保穀把果籃放在地上,猶豫了一下,對夜一說:“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背上的疤痕還在隱隱作痛,那是三十年前救莊堂時留下的印記,也是他一直不敢承認身份的原因——他總覺得,當年如果自己能早點發現鍋井的惡意,武田美沙或許就不會死。
“我隻是做了該做的。”夜一重新打開練習冊,“保穀先生,莊堂女士,你們早點回去吧,這裡有我。”
莊堂看著他認真的側臉,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個在海灘上奔跑的少年。或許勇敢從來都和年齡無關,隻是一種選擇。她拉著保穀的手,輕輕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了。
走廊儘頭,羅伯·泰勒站在窗邊,手裡拿著那張寫著“sikethesun”的紙條。夜一看到他,沒說話,隻是朝他點了點頭。羅伯也點了點頭,把紙條放進錢包裡,轉身走進了樓梯間——他要去見沙繪和繪美,不是為了複仇,是為了告訴她們真相,也為了和過去和解。
“夜一同學?”一個護士走過來,“你在這裡等很久了,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不用,謝謝。”夜一抬起頭,“我在等人。”
護士笑了笑,沒再問。她見過很多在病房外等待的人,大多焦慮不安,而這個少年卻很平靜,仿佛隻是在等待一場再平常不過的雨停。
病房門開了,佐藤扶著高木走出來。高木的頭上纏著紗布,走路還有點晃,但臉上帶著傻笑。看到夜一,他立刻站直身體:“夜一君!今天真是多虧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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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養傷。”夜一打斷他,站起身,“我走了。”
“哎?不多待一會兒嗎?”高木有點懵。
佐藤卻明白了,她看著夜一往電梯口走的背影,輕輕說:“謝謝你,夜一君。”
夜一沒回頭,隻是揮了揮手。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看到佐藤踮起腳尖,在高木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電梯裡的燈光很亮,照得他的練習冊頁麵發白。
回到家時,夜一的手機響了,是柯南打來的。
“夜一,你去哪了?我們還在海灘收拾東西呢。”
“醫院,剛回來。”夜一換了鞋,“鍋井認罪了,羅伯去見武田姐妹了,保穀先生和莊堂女士應該在商量獎金的事。”
“哇!那真是太好了!”柯南的聲音很興奮,“對了,步美說要給你帶貝殼回來,你想要什麼樣的?”
夜一走到窗邊,看向遠處的路燈。醫院走廊的燈光、海灘的夕陽、電梯裡的白光……各種光影在腦海裡閃過,最後定格成佐藤和高木在倉庫門口相擁的畫麵。
“不用了,”他說,“我這裡有更好的。”
掛了電話,夜一從校服口袋裡掏出個東西——是剛才在倉庫地上撿到的,一枚小小的貝殼,邊緣有點破損,卻正好能映出窗外的月光,像顆不怎麼亮的星星。他把貝殼放在書桌上,旁邊是那本寫了一半的數學練習冊。
窗外的夜風格外清冽,帶著點海水的鹹味。夜一翻開練習冊,筆尖落在幾何題上,畫出第一條輔助線。病房外的等待結束了,但生活裡的其他謎題,還在繼續。不過沒關係,就像解這道幾何題一樣,一步一步來,總能找到答案。
夜一把最後一道幾何題的輔助線畫完時,窗外的月光已經移到了書桌中央。貝殼被他擺在練習冊旁邊,月光透過貝殼的紋路,在紙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三十年前海灘上散落的陽光碎片。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柯南發來的消息,附帶一張照片: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圍著莊堂胡桃和保穀泰輔,保穀手裡拿著那個裝著舊照片的鐵盒,莊堂正把貝殼手鏈戴在他的手腕上,背景是亮著燈的“胡桃匣子”甜品店,櫥窗裡新擺了款名為“疤痕與陽光”的蛋糕,黃色糖霜上用巧克力醬畫了道彎彎的弧線,像道愈合的疤痕,也像海邊的地平線。
“保穀先生決定收下獎金,捐給見義勇為基金會了。”柯南的消息緊跟著進來,“莊堂女士說,要在店裡留一個角落,專門展示那些舊照片,告訴大家真相有時候就藏在疤痕裡。”
夜一笑了笑,回複了一個“好”字。他拿起貝殼,對著月光看了看,貝殼內壁泛著淡淡的虹彩,像極了武田美沙照片裡笑起來的眼睛。
第二天清晨,帝丹小學的鈴聲響起時,夜一走進教室,把貝殼放進了課桌的抽屜裡,旁邊是他昨天沒做完的數學練習冊。柯南衝他眨了眨眼,手裡晃著步美硬塞給他的貝殼鑰匙扣。灰原坐在座位上,翻著一本關於疤痕修複的醫學雜誌,看到夜一進來,輕輕敲了敲雜誌上的一句話:“所有疤痕都會褪色,但勇氣不會。”
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落在課本上,也落在孩子們的笑臉上。遠處的警視廳裡,高木警官正在給佐藤泡咖啡,頭上的紗布還沒拆,卻笑得比誰都甜;目暮警官對著鍋井永貴的認罪書歎了口氣,把那枚刻著“k.n”的袖扣放進證物袋,旁邊擺著羅伯·泰勒送來的那張“sikethesun”的紙條,紙條邊緣已經被撫平,仿佛承載了三十年的風終於停了。
放學路上,步美蹦蹦跳跳地說:“聽說‘胡桃匣子’的新蛋糕賣瘋了,莊堂女士說要請我們去吃呢!”元太立刻歡呼起來,光彥則在筆記本上寫下:“真相或許會遲到,但陽光總會照進來。”
夜一跟在他們身後,書包裡的貝殼輕輕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響。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梅雨季的最後一絲陰霾已經散去,陽光清澈得像千葉縣的海水。那些藏在疤痕裡的秘密,那些被誤解扭曲的時光,終究在這個夏天,被陽光曬成了溫暖的模樣。
抽屜裡的貝殼還在,練習冊上的輔助線也還在。就像所有未完待續的故事,總在日常的晨光裡,悄悄埋下新的伏筆。但這一次,夜一知道,無論未來有多少謎題,身邊這些帶著陽光氣息的夥伴,和藏在心底的勇氣,會像那道貫穿肩胛的疤痕一樣,始終清晰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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