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時間的守護者與無形之劍_穿越到了名偵探柯南世界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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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時間的守護者與無形之劍(1 / 2)

一、遲到的秒針與銀色請柬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玻璃窗被午後的雨打得劈啪響。毛利小五郎捏著那封燙金請柬,指腹蹭過邊緣凸起的花紋——保科宅邸的家徽是個沙漏,細沙從頂端漏下,在底部積成小小的圓。

“保科琉璍子……這名字怎麼聽著耳熟?”他灌了口啤酒,泡沫沾在胡茬上,“哦!那個連續三年收到恐嚇信的女富豪!”

柯南端著熱牛奶,眼角的餘光掃過桌上的恐嚇信。信紙是暗紋的羊皮紙,字跡用銀粉寫就,末尾畫著個斷了弦的懷表:“當第十二根蠟燭熄滅時,無形之劍將刺穿時間的咽喉。我是時間的守護者,為被浪費的每一秒複仇。”

“無形之劍?”毛利蘭把烤好的曲奇放在盤子裡,擔憂地皺起眉,“聽起來好嚇人。”

“放心吧小蘭!”毛利小五郎拍著胸脯站起來,啤酒肚在襯衫下晃了晃,“有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什麼恐嚇信都是小意思!”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突然大叫一聲,“糟了!約定時間是下午三點,現在都兩點四十了!”

事務所的門被猛地拉開,三人衝進雨裡。柯南被毛利蘭抱在懷裡,看著出租車窗外倒退的街景,心裡卻在琢磨那封信——“時間的守護者”,聽起來和四年前那個死於鐘表事故的匠人脫不了乾係。

保科宅邸的鐵門像兩隻展開的銀翼,門柱上的時鐘正指向三點零二分十七秒。穿著燕尾服的管家青梅嶽道站在門內,白手套在雨霧裡格外顯眼:“毛利先生,夫人在客廳等您。她不喜歡等待。”

客廳的水晶燈吊著十二盞小鐘,每走一秒就發出細碎的叮當聲。保科琉璍子坐在天鵝絨沙發上,一身紫色絲絨長裙,指尖在膝頭的懷表上輕輕敲擊。她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眼角的細紋裡像是嵌著碎鑽。

“遲到了兩分十七秒。”她抬起眼,睫毛上的亮片閃了閃,“我一生都在和時間賽跑,毛利先生,你浪費的每一秒都可能成為致命的漏洞。”

毛利小五郎撓著頭傻笑:“抱歉抱歉,路上堵車——”

“堵車不是理由。”琉璍子打斷他,把懷表合上,“青梅,去把書房的鐘調快一秒。剛才我看時,它慢了將近一秒。”

“是,夫人。”青梅嶽道躬身退下,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沒有一絲聲響。

柯南注意到牆角的落地鐘,鐘擺的幅度比正常鐘擺小了半寸,像是被人動過手腳。他假裝追貓跑到書房門口,正撞見青梅嶽道在調整座鐘的指針。那座鐘的鐘麵是琺琅彩的,畫著十二個羅馬數字,指針劃過“9”時,發出輕微的卡頓聲。

“這鐘有年頭了吧?”柯南仰起臉,露出天真的笑容。

青梅嶽道愣了一下,手裡的螺絲刀停在齒輪上:“四年前請鐘表師鈴木先生調過一次,之後就再沒動過。”他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就是那年,鈴木先生出事了。”

二、暴風雨中的鐘擺與井中倒影

晚宴前的茶會設在溫室裡,玻璃牆外的雨還在下。賓客們圍坐在白玫瑰環繞的圓桌旁,每個人的手腕上都戴著表——有的是鑲鑽的女式腕表,有的是粗獷的機械表,隻有古垣倫作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我從不戴表。”古垣倫作轉動著手裡的銀杯,杯沿映出他眼角的疤痕,“時間這東西,越盯著它跑越快。就像四年前那個晚上,鈴木先生非要在暴風雨裡修大鐘,結果……”

“古垣先生!”青梅嶽道端著茶盤走來,語氣冷硬,“夫人不喜歡有人提起那件事。”

古垣倫作聳聳肩:“事實而已。當時我就在後院,親眼看見他從數字盤上掉下來,像片葉子似的飄進井裡。那口井現在還在後院,上麵蓋著塊石板。”

柯南的目光落在溫室角落的落地鐘上,鐘麵的數字是用彩色玻璃拚的,六點的位置缺了塊紅色玻璃,用透明膠貼著張紅色糖紙。軽辺定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笑了笑:“那是去年夫人生日時,被周防小姐的香檳灑了,顏色暈開就換掉了。”

周防知秋穿著黃色連衣裙,聞言臉一紅:“我不是故意的……當時鐘突然響了,嚇了我一跳。”

川邊泰弘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玻璃牆外的雨光:“這房子的鐘表都是我設計的,每個房間的鐘擺頻率都不一樣,合起來像首曲子。”他指著溫室的鐘,“比如這個,六點時會自動播放《搖籃曲》。”

沐夏櫻子突然站起來,手裡的茶杯晃了晃。她穿著件黑色連衣裙,領口彆著枚銀色懷表彆針:“我去下洗手間。”她經過柯南身邊時,彆針上的鏈條掃過他的手背,冰涼的觸感像條小蛇。

柯南跟著她溜到後院。井台上的石板蓋著銅鎖,鎖上的花紋和請柬上的沙漏一模一樣。石板邊緣的青苔裡,嵌著一小塊琺琅碎片,顏色和書房座鐘的鐘麵一模一樣。

“小朋友,這裡危險。”沐夏櫻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手裡的黑傘壓得很低,“四年前,我哥哥就是在這裡……”她的聲音抖了抖,“那天的雨和今天一樣大,他說必須在午夜前把大鐘調好,不然夫人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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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撿起那塊琺琅碎片:“這是從鐘上掉下來的嗎?”

沐夏櫻子的瞳孔縮了縮:“可能是吧。警察說他是被風吹下去的,但我知道,他恐高,絕不會在暴風雨天爬那麼高。”

溫室裡突然傳來鐘鳴,六點了。柯南抬頭看向主樓的方向,頂樓的大鐘正緩緩敲響,每敲一下,雨勢就似乎大了一分。他忽然想起古垣倫作的話——鈴木先生掉進井裡時,大鐘的數字盤正停在“6”的位置。

三、十二根蠟燭與消失的凶器

晚宴的宴會廳吊著巨大的水晶燈,燈架上繞著十二根白色蠟燭,每根蠟燭的底座都刻著一個數字。保科琉璍子坐在主位上,麵前的生日蛋糕也插著十二根蠟燭,火苗在她眼底跳動。

“人齊了嗎?”她問青梅嶽道,指尖在桌布上數著賓客的影子。

“工藤先生和夫人臨時有事,派了小兒子夜一和灰原小姐過來。”青梅嶽道側身讓開,工藤夜一牽著灰原哀走進來。夜一穿著和工藤優作同款的西裝,隻是尺寸小了幾號,灰原哀的連衣裙上彆著個小小的鐘樓胸針。

“優作叔叔說,祝琉璍子夫人生日快樂。”夜一遞過禮盒,裡麵是隻手工做的木質鐘擺,“這是我和灰原一起打磨的。”

灰原哀點點頭,目光掃過牆上的掛鐘:“這鐘的齒輪咬合聲不對,第三組齒輪可能鬆動了。”

川邊泰弘驚訝地挑眉:“小朋友很懂鐘表?”

“略知一二。”灰原哀淡淡地說,走到鐘前假裝看裝飾,指尖在鐘背麵的暗扣上輕輕一按——那裡有個細微的劃痕,像是被螺絲刀撬過。

六點整,琉璍子起身吹蠟燭。十二根火苗同時熄滅的瞬間,她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捂著左肩倒在椅子上。鮮血從她的指縫裡滲出來,染紅了紫色的絲絨裙擺。

“快叫救護車!”毛利蘭衝過去按住傷口,“傷口很深,但沒傷到要害。”

柯南跑到陽台,欄杆上沾著幾滴融化的水珠,地麵的地毯上沒有任何腳印。雨還在下,遠處的樹林像團模糊的黑影。他摸了摸欄杆的接縫處,摸到一片冰涼的金屬片,像是某種裝置的殘片。

“凶手從這裡逃走了!”毛利小五郎指著陽台外的草地,“但草地上沒有腳印,太奇怪了!”

目暮警官帶著高木警官趕到時,宴會廳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法醫檢查傷口後,皺著眉說:“凶器像是冰錐,但邊緣比普通冰錐更鋒利,而且傷口裡有微量的金屬粉末。”

“冰錐?”高木看著陽台外的雨,“下雨天冰錐會融化吧?怎麼可能消失得這麼乾淨?”

柯南蹲在落地鐘旁,鐘麵的玻璃上沾著個小小的手印,像是孩子的手掌印。他想起灰原哀說的齒輪鬆動,趁人不注意打開鐘背麵的麵板——第三組齒輪上纏著根細如發絲的鋼絲,鋼絲的末端係著塊小磁鐵。

夜一和灰原哀站在角落,夜一低聲說:“我剛才看到川邊先生在六點前去過頂樓,手裡拿著個黑色的盒子。”

灰原哀指著走廊的監控屏幕:“但監控顯示他六點整在和古垣先生聊天,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她頓了頓,遞過一片從樓梯縫裡撿到的碎玻璃,“這是強化玻璃,和溫室鐘麵的玻璃成分一樣。”

柯南把碎片對著光看,邊緣有灼燒的痕跡。他忽然想起川邊泰弘說過的話——每個房間的鐘擺頻率合起來像首曲子。如果把這些鐘當成樂器,那“6”的位置會不會就是那個“音符”?

四、無形之劍與鐘表協奏曲

午夜的書房裡,隻有座鐘的滴答聲。柯南看著座鐘的指針緩緩走向“7”,突然按下了暫停鍵——他終於明白凶手是怎麼作案的了。

“毛利叔叔,”柯南拿起麻醉槍,瞄準正在打盹的毛利小五郎,“該揭開真相了。”

毛利小五郎柯南)站在客廳中央,水晶燈的光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影子。賓客們坐在沙發上,每個人的表情都藏在陰影裡。

“凶手用的不是冰錐,而是一把‘無形的劍’。”他開口時,座鐘正好敲響午夜十二點,“這把劍藏在鐘表裡,隨著指針的轉動刺向目標。”

川邊泰弘推了推眼鏡:“毛利先生在說什麼胡話?鐘表怎麼可能殺人?”

“當然可以。”“毛利小五郎”走到落地鐘前,打開背麵的麵板,“你在每個房間的鐘裡都裝了微型電磁鐵,當所有鐘的指針都指向六點時,磁場會形成一股拉力,把藏在頂樓大鐘裡的‘凶器’彈出去。”

他指向陽台的欄杆:“那把‘凶器’其實是根裹著冰的鋼針,藏在頂樓大鐘的‘6’字格裡。六點整,所有鐘的磁場同時啟動,鋼針被彈向宴會廳的陽台,穿過欄杆上的縫隙刺中保科夫人。之後,鋼針上的冰融化,鋼針被磁鐵拉回頂樓,順著預先挖好的細管滑進後院的井裡——那裡有塊磁鐵在等著它。”

沐夏櫻子猛地站起來:“井裡……我哥哥的屍體就是在井裡發現的!”

“四年前,鈴木先生發現了你偷工減料的秘密。”“毛利小五郎”轉向川邊泰弘,“他在檢查頂樓大鐘時,發現你用劣質鋼材替換了承重架,一旦遇到強風就會斷裂。你怕他告訴保科夫人,就故意在暴風雨天讓他去修鐘,還提前鬆動了數字盤的螺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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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邊泰弘的臉色慘白如紙:“證據呢?”

“證據就在你身上。”夜一打開手裡的證物袋,裡麵是把沾著金屬粉末的螺絲刀,“灰原在你工具箱裡找到的,上麵的粉末和保科夫人傷口裡的一致。”

灰原哀補充道:“頂樓大鐘的‘6’字格裡有殘留的冰漬,井裡的磁鐵上還吸著鋼針的碎片。你以為用雨水能衝掉痕跡,但磁鐵不會說謊。”

川邊泰弘突然笑了,笑聲在空曠的客廳裡回蕩:“琉璍子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她為了讓鐘分秒不差,逼鈴木在暴風雨天爬上去;為了讓書房的鐘快一秒,寧願讓管家半夜起來調整。時間對她來說是武器,對我們來說,是命!”

警察帶走川邊泰弘時,雨停了。東方泛起魚肚白,頂樓的大鐘緩緩敲響,鐘擺的聲音比平時清脆了許多。保科琉璍子站在陽台上,看著天邊的第一縷光,手裡的懷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把所有的鐘都調慢一秒吧。”她對青梅嶽道說,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疲憊,“偶爾慢一秒,也沒那麼可怕。”

柯南看著書房裡的座鐘,指針在“7”的位置輕輕晃動。他想起夜一送的木質鐘擺,此刻正躺在口袋裡,隨著他的腳步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就像時間本身,從來都不是冰冷的數字,而是帶著溫度的心跳。

溫室裡的落地鐘突然響了,《搖籃曲》的旋律在晨光裡散開。那片用紅色糖紙貼著的玻璃,在陽光下映出一片溫暖的光暈,像一滴終於落下的眼淚。

五、事務所的煙火氣與慢下來的秒針

警車的警燈消失在街角時,雨剛好停了。毛利小五郎伸了個懶腰,啤酒肚在襯衫下起伏:“累死我了!還是事務所的沙發舒服。”他踢掉皮鞋,把自己摔進客廳中央的舊沙發裡,懷裡的抱枕印著“名偵探”三個歪歪扭扭的字。

毛利蘭打開玄關的燈,暖黃的光漫過地板上的鞋印——那是柯南剛才踩進來的泥點,混著雨漬像幅抽象畫。“我去燒水,大家先坐。”她係上圍裙,圍裙上的小熊圖案被洗得有些發白,“夜一,灰原,要不要喝熱可可?”

工藤夜一正彎腰幫柯南脫鞋,聞言抬頭笑了笑:“好啊,謝謝蘭姐姐。”他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裡,領口的蝴蝶結歪了半寸,是剛才在警車裡被柯南扯的。灰原哀站在窗邊,指尖劃過玻璃上的雨痕,外麵的天空正慢慢褪成淡藍色,像塊被洗過的畫布。

柯南爬上沙發,挨著毛利小五郎坐下。老偵探已經打起了呼嚕,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淌,手裡還攥著那封恐嚇信的信封。柯南瞥了眼信封上的“時間的守護者”,突然覺得那幾個字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可笑——真正的時間從不是被誰守護的,它就在廚房的水聲裡,在夜一整理領帶的指尖上,在灰原哀望著窗外時輕輕晃動的發梢上。

“我去幫忙做飯吧。”夜一放下外套,走到廚房門口。毛利蘭正在切洋蔥,眼淚汪汪的,看見他進來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你去陪柯南他們玩。”

“我會切菜。”夜一拿起旁邊的胡蘿卜,刀工居然比毛利蘭還整齊。他說這話時,耳尖有點紅,“我爸教的,他說男孩子要會做飯,不然以後追不到女生。”

廚房的門沒關嚴,柯南趴在門縫上看。夜一的側臉在抽油煙機的燈光下顯得很柔和,和工藤優作像得很,但比父親多了點孩子氣的認真——比如切番茄時會把蒂挖得乾乾淨淨,像是在完成什麼精密的實驗。毛利蘭站在他旁邊,手裡的鍋鏟敲著鍋沿,哼起了《月光》的調子,跑調跑到天邊,夜一卻聽得很認真,嘴角偷偷往上揚。

灰原哀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柯南身後,手裡拿著本從保科宅邸帶回來的鐘表圖鑒。“在看什麼?”她的聲音很輕,像怕驚動了廚房裡的聲浪。

“看他們做飯。”柯南指著夜一手裡的菜刀,“你不覺得奇怪嗎?他明明比我還小半歲,卻總像個小大人。”

灰原哀翻到圖鑒裡的一頁,上麵畫著座十八世紀的座鐘,鐘擺是隻銅製的小鳥。“工藤家的孩子好像都這樣。”她的指尖在小鳥的翅膀上頓了頓,“不過他剛才切洋蔥時,眼睛紅了三次。”

柯南愣了一下,突然笑出聲。毛利小五郎被笑聲驚醒,嘟囔著“凶手找到了嗎”,翻個身又睡了過去,懷裡的信封掉在地上,露出裡麵的羊皮紙——在燈光下,銀粉寫的字跡泛著柔和的光,不像恐嚇,倒像封拙劣的情書。

六、燉鍋裡的時間與藏在菜盤裡的心思

客廳的掛鐘指向八點時,廚房飄來排骨的香味。那是毛利蘭早上從市場買的,本來想做糖醋排骨,現在臨時改成了燉湯。“小火慢燉才好喝。”她剛才是這麼說的,把火調到最小,藍色的火苗舔著鍋底,像在給鍋子撓癢癢。

夜一端著第一盤菜出來時,柯南差點驚掉下巴——那盤涼拌黃瓜被擺成了天鵝的形狀,翅膀是用黃瓜皮刻的,眼睛是兩粒黑芝麻。“你太厲害了吧!”光彥要是在這兒,肯定會掏出筆記本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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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教的。”夜一把盤子放在桌上,特意往灰原哀常坐的位置推了推,“她說吃飯要有儀式感,哪怕隻是家常菜。”他說“我媽”的時候,聲音軟了半分,像塊被溫水泡過的棉花。

灰原哀坐下時,目光在盤子上停了兩秒。她沒說話,隻是拿起筷子,先夾了塊天鵝翅膀。夜一的眼睛亮了亮,轉身又鑽進廚房,出來時手裡多了盤炸蝦,蝦尾朝上擺成圈,像朵盛開的花——那是灰原哀在保科宅邸茶會上吃了兩隻的菜。

“蘭姐姐說你喜歡吃這個。”他把盤子往灰原麵前挪了挪,差點碰到她的手肘。灰原哀的筷子頓了頓,低聲說了句“謝謝”,耳後泛起淡淡的粉色。

柯南趴在桌上,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嘴裡的餅乾不香了。他想起以前在帝丹小學的午餐時間,灰原總是把不愛吃的青椒偷偷埋在米飯底下,夜一發現後,會假裝掉了塊橡皮,趁撿橡皮的時候把青椒夾到自己盤裡。那時候他還覺得這小子多管閒事,現在看來,有些心思早在那時就悄悄發了芽。

毛利小五郎被香味徹底喚醒,揉著眼睛坐起來:“可以開飯了嗎?我的肚子都唱空城計了!”他湊到桌邊聞了聞,一把搶過夜一手裡的湯勺,“我先嘗嘗!”

“還沒好呢!”毛利蘭從廚房跑出來,搶走湯勺,“要燉夠九十分鐘才行,現在還差十分鐘。”她看了眼牆上的鐘,指針正穩穩地走向八點十分,“少一分鐘都不入味。”

毛利小五郎撇撇嘴,卻沒再搶。柯南看著他的側臉,突然發現老偵探的胡茬裡藏了幾根白的,像撒了把鹽。以前怎麼沒注意到?或許是因為他總在追著案件跑,總在喝酒吹牛,沒人在意過他眼角的皺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深起來的。

夜一坐在灰原哀旁邊,手裡轉著筷子,眼睛卻盯著廚房的方向。燉鍋的蓋子偶爾被蒸汽頂起來,發出“咕嘟”的輕響,像在倒計時。灰原哀翻開那本鐘表圖鑒,正好看到鈴木鐘表師的照片——那個死於暴風雨的匠人,嘴角帶著笑,手裡拿著個沒做完的木質鐘擺,和夜一送給保科琉璍子的那個很像。

“他很厲害吧?”夜一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爸說,鈴木先生是真正懂時間的人,他做的鐘擺,走起來像在呼吸。”

灰原哀點點頭,合上圖鑒:“比某些把時間當武器的人厲害。”她看向廚房,毛利蘭正掀開鍋蓋,蒸汽白茫茫地湧出來,裹著排骨的香,漫過客廳,漫過每個人的鼻尖。

七、酒瓶裡的歲月與菜盤裡的溫柔

八點十分,毛利蘭準時掀開燉鍋的蓋子。香氣“轟”地一下炸開,毛利小五郎直接舉起筷子:“開吃開吃!”

“等一下!”夜一突然站起來,“我去拿點東西。”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跑,玄關的門“砰”地關上,又很快打開,他手裡拎著兩個紙袋,額角冒著細汗,“忘了這個。”

紙袋裡是兩瓶酒。一瓶是深綠色的玻璃瓶,標簽已經泛黃,印著“1988”的字樣;另一瓶是淺粉色的,瓶身上畫著水果,看著像果酒。“這是我入股的酒店裡存的。”夜一撓撓頭,把綠瓶子遞給毛利小五郎,“陳釀葡萄酒,適合大叔喝。”又把粉瓶子遞給毛利蘭,“養顏果酒,蘭姐姐嘗嘗。”

“你還入股了酒店?”柯南差點把嘴裡的排骨噴出來。

“我爸給的零花錢,我跟同學合開的。”夜一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灰原哀夾菜的手頓了頓,抬眼看他——這小子藏得夠深的,平時在學校隻知道埋頭做題,居然還搞副業。

毛利小五郎已經擰開了葡萄酒瓶,酒液倒進杯子裡,泛著紅寶石的光。“好酒!”他咂咂嘴,“比我平時喝的啤酒帶勁多了!”老偵探喝酒的時候,眼睛亮得像年輕時的樣子,柯南突然想起英裡阿姨的話:“你爸啊,隻有在喝好酒的時候,才像個正經偵探。”

毛利蘭抿了口果酒,臉頰泛起紅暈:“甜甜的,很好喝。”她把杯子往夜一麵前湊了湊,“你也喝點?”

“我還小,不能喝酒。”夜一擺擺手,給灰原哀盛了碗湯。湯裡的玉米燉得糯糯的,他記得灰原喜歡吃軟一點的,特意多燉了五分鐘。灰原哀接過碗,手指碰到他的指尖,像被燙了似的縮了縮,低頭喝湯時,嘴角卻沒忍住往上彎。

柯南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覺得保科宅邸的案件像場遙遠的夢。那些關於時間的陰謀,關於複仇的執念,在這碗熱湯麵前都顯得輕飄飄的。他夾起一塊排骨,燉得酥爛,一抿就化在嘴裡,帶著淡淡的中藥香——是毛利蘭偷偷加的,說秋天喝了暖胃。

“對了,”夜一突然開口,給每個人的碗裡都夾了塊魚,“明天學校要交植物觀察日記,柯南,你寫完了嗎?”

柯南嘴裡的飯差點噴出來:“糟糕!我忘了!”他光顧著查案,把這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寫完了,借你參考?”灰原哀從書包裡掏出筆記本,上麵畫著三色堇的生長過程,每片葉子都標著日期,精確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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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灰原!”柯南剛要去接,夜一卻搶先拿了過去,翻到最後一頁:“這裡有個錯誤,第三片葉子的展開時間應該是下午三點,你寫成上午了。”

灰原哀湊過去看,果然錯了。她瞪了柯南一眼:“都怪你,昨天在公園玩瘋了,我記混了時間。”

“對不起對不起。”柯南連連道歉,心裡卻在偷笑——灰原很少出錯,這次居然因為自己記錯了,像個普通的小學生。

毛利小五郎喝得滿臉通紅,拍著夜一的肩膀:“好小子!有前途!比柯南這臭小子強多了!”他說這話時,酒灑了點在桌布上,像朵突然綻開的花。毛利蘭趕緊去拿抹布,嘴裡念叨著“爸你慢點喝”,語氣裡卻沒半點責備。

窗外的天徹底黑了,星星一顆接一顆地冒出來。客廳的燈光明明晃晃的,把每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疊在一起,像幅溫暖的全家福。燉鍋還放在爐子上,餘溫慢慢散去,鍋裡的湯隻剩下底,沾著點排骨的渣,像時間留下的腳印。

八、碗碟裡的餘暉與慢慢走的鐘

收拾碗筷時,柯南自告奮勇去洗碗。他踩著小板凳,站在水池前,泡沫濺得滿臉都是。夜一站在他旁邊,拿著抹布擦盤子,動作比他熟練多了。

“剛才在保科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凶手是川邊泰弘了?”柯南壓低聲音問,水流嘩嘩地響,剛好遮住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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