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燙金門票與焦糖瑪奇朵
周六的陽光透過帝丹小學的玻璃窗,在柯南的數學練習冊上投下菱形的光斑。他正咬著鉛筆頭和最後一道應用題較勁,突然被後桌的動靜撞得筆尖歪了——工藤夜一正把書包往桌上一甩,拉鏈沒拉好,滾出來半塊櫻花味的大福。
“喂,”工藤夜一用胳膊肘撞了撞他,“聽說了嗎?園子拿到了‘碎星樂隊’的演唱會門票,還是內場前排。”
柯南的筆尖頓了頓。碎星樂隊是最近火得發紫的搖滾組合,主唱的煙熏嗓和吉他手的炫技被女生們奉若神明,蘭的書架上就貼著他們的海報。他剛想回頭,就見教室後門探進個腦袋,是園子舉著兩張燙金門票衝蘭揮手:“蘭!放學去喝咖啡慶祝吧!我請客!”
蘭無奈地笑著點頭,目光掃過柯南時帶了點歉意——她本來答應今天陪他去米花圖書館查資料。柯南連忙擺手:“我也想去!聽說那家新開的‘焦糖匣子’有柯南形狀的曲奇!”
工藤夜一在旁邊拆穿他:“你明明是想喝他們家的冰美式。”
灰原哀推了推眼鏡,從書包裡掏出本《有機化學圖鑒》:“我也要去。博士說那裡的芝士蛋糕用的是北海道奶油,正好驗證一下成分。”
於是放學後,五人組浩浩蕩蕩往“焦糖匣子”進發。咖啡館藏在街角的老房子裡,木質招牌上掛著風鈴,推門時叮當作響。空氣中飄著濃縮咖啡的焦香,吧台後穿白襯衫的店員正用拉花針在拿鐵上畫出小熊的臉。
“哇!這裡的裝修好可愛!”園子衝到靠窗的座位,把門票拍在桌上,金色的“碎星”ogo在陽光下閃得晃眼,“這可是我托老爸的朋友才弄到的,全東京隻有兩百張!”
蘭拿起門票仔細看:“真漂亮,背麵還有樂隊成員的簽名呢。”她轉頭對柯南說,“你要是喜歡,等演唱會結束,我把海報送給你。”
柯南剛想說“我才不喜歡”,就被工藤夜一塞過來的菜單打斷:“他們家的手衝耶加雪菲不錯,酸度像檸檬糖。”灰原哀已經點好了單:“一份芝士蛋糕,不加糖的美式。”
店員端來飲品時,柯南注意到她的圍裙口袋裡彆著支櫻花形狀的筆,和工藤夜一書包上的掛墜一模一樣。“你們的筆很特彆。”他忍不住說。
店員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這是我們店的製服筆,我叫香取薰。那位是雅子前輩。”她指了指吧台後正在擦杯子的女人,對方穿著同樣的圍裙,頭發在腦後盤成個利落的發髻,眼神卻有點渙散。
就在這時,門上的風鈴又響了。兩個女生走了進來,其中穿紅裙的女生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快!給我來兩杯冰摩卡,我等下還要去做頭發,明天要去看碎星演唱會!”
她把包往桌上一甩,露出包裡露出的門票一角,和園子的一模一樣。園子立刻來了精神:“你也有內場票?”
紅裙女生得意地揚起下巴:“當然!我叫古奈遙,這是我朋友美咲。”她把門票掏出來放在桌上,“還是前排呢,我要給吉他手徹也君送應援信!”
柯南注意到古奈遙說話時,香取薰的手頓了一下,擦杯子的布差點掉進咖啡壺裡。而雅子則端著水走過來,眼神在古奈遙的門票上停留了足足三秒,才低聲說:“您的水。”
古奈遙和朋友喝完咖啡就匆匆離開了,臨走時把門票隨手塞進了包裡。園子看著她們的背影撇撇嘴:“什麼嘛,好像誰沒有似的。”她轉頭對蘭說,“蘭,我們明天也早點去,爭取堵到樂隊成員簽名!”
結賬時,柯南無意間瞥見香取薰在整理圍裙,口袋裡似乎鼓鼓囊囊的。而雅子則站在垃圾桶旁,手裡捏著張撕碎的便簽,碎片上能看到“徹也”兩個字。
走出咖啡館時,風鈴再次響起。柯南回頭望了一眼,夕陽正透過玻璃窗照在吧台上,香取薰和雅子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像片被拉長的陰雲。
二、失竊的門票與拍賣信息
周日的帝丹高中格外安靜,蘭和園子拎著應援袋往校門口走,遠遠就看到柯南、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背著書包等在樹下。
“你們怎麼來了?”蘭驚訝地問,“今天不是休息嗎?”
“博士讓我們來拿點實驗器材。”灰原哀晃了晃手裡的銀色箱子,“順便蹭園子小姐的咖啡。”
園子豪爽地揮手:“沒問題!今天還是我請客!”
五人再次走進“焦糖匣子”時,店裡隻有兩三桌客人。香取薰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圍裙的帶子係得歪歪扭扭。“還是老樣子嗎?”她問,聲音有點發緊。
“對!”園子剛想掏出門票炫耀,突然“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我的門票呢?”她翻遍了背包和口袋,臉瞬間白了,“明明放在這裡的……”
蘭也跟著著急:“彆急,再好好想想。”
就在這時,門上的風鈴急促地響起來,古奈遙衝了進來,頭發亂糟糟的,紅裙的領口歪著:“我的門票!你們看到我的門票了嗎?”她抓住香取薰的胳膊,“昨天我落在這裡了對不對?快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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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取薰被她晃得後退一步,撞到了咖啡機:“您……您彆急,我們沒看到。”
“不可能!”古奈遙拿出手機,屏幕上是個拍賣界麵,拍品正是碎星樂隊的內場門票,“有人在網上拍賣我的票!你看這個賣家昵稱——‘咖啡與和弦’,不是你們店裡的人是誰?”
吧台後突然傳來杯子摔碎的聲音,雅子的位置空著,地上散落著玻璃碎片和褐色的液體。香取薰臉色煞白:“雅子前輩今天沒來上班……”
“沒來上班?”古奈遙更激動了,“肯定是她拿了我的票!你們快把她的地址告訴我!”
經理匆匆從後堂出來,聽完事情經過,眉頭皺成了疙瘩:“雅子在這裡工作三年了,應該不會……不過她的地址我知道,要不我帶你們去看看?”
蘭看向柯南他們:“你們要不要先回去?”
工藤夜一已經打開了手機地圖:“雅子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我們也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忙。”灰原哀默默點頭,把銀色箱子往肩上緊了緊——裡麵裝著她的簡易檢測工具。
三、紅裙下的屍體
雅子的家在老舊的公寓樓三層,樓道裡彌漫著消毒水和貓尿的混合氣味。經理按了好幾次門鈴,都沒人應答。“奇怪,她平時這個點應該在家的。”
柯南注意到門縫裡透出點異樣的光,伸手推了推——門居然沒鎖。“小心點。”他低聲說。
推門進去的瞬間,蘭捂住了嘴。客廳的地板上躺著個人,穿著和咖啡館一樣的圍裙,正是雅子。她的頭歪向一邊,額頭上有塊淤青,身邊散落著翻倒的抽屜和破碎的相框。
“快報警!”蘭的聲音發顫,園子已經嚇得說不出話。
柯南蹲下身,發現雅子的眼睛還睜著,瞳孔放大,手指蜷縮著,像是死前抓過什麼。她的圍裙口袋裡露出半截便簽,上麵寫著“香取,彆傻了”。
工藤夜一檢查了門窗:“窗戶是從裡麵鎖死的,門沒有被撬的痕跡,不像入室搶劫。”
灰原哀用戴著手套的手指碰了碰地板上的液體:“是咖啡,還沒完全乾。”她又聞了聞雅子的袖口,“有淡淡的汽油味。”
這時,隔壁的老婆婆拄著拐杖走過來,看到警察來了,顫巍巍地說:“昨天下午我聽到她家洗衣機響得特彆大,像在甩石頭似的。後來停了五分鐘,又響了一陣。沒過多久,就看到個穿紅裙子的姑娘跑出去,頭發亂糟糟的……”
“紅裙子?”柯南心裡一動,“您確定是紅裙子嗎?”
“確定!”老婆婆肯定地說,“那顏色亮得很,跟隔壁古奈遙小姐常穿的那條一模一樣。”
目暮警官帶著高木擠進門:“又是你們幾個……”他看到屍體,臉色沉了下來,“高木,勘查現場!”
法醫初步判斷,雅子是頭部受到撞擊死亡,死亡時間在昨天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正好是古奈遙發現門票丟失後不久。
“搜遍了整個屋子,沒找到門票。”高木拿著個證物袋跑過來,“隻找到這個,是在洗衣機裡發現的。”袋子裡裝著條濕漉漉的圍裙,口袋裡有個被泡得發脹的櫻花筆——正是咖啡館的製服筆。
香取薰突然哭了起來:“這是我的筆!昨天我和雅子前輩換過圍裙,因為她的圍裙沾了咖啡漬……”
柯南盯著那條圍裙,突然注意到衣角有塊暗紅色的痕跡,不像是咖啡漬。他對灰原哀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假裝整理工具箱,悄悄刮了點樣本。
四、洗衣機裡的證據
警察在公寓樓周圍搜查時,柯南、工藤夜一和灰原哀溜進了廚房。洗衣機的門還開著,裡麵殘留著幾根白色的線。
“是羊毛線。”灰原哀撚起一根,“和雅子毛衣上的材質一樣。”
工藤夜一打開洗衣機的過濾器,裡麵有片小小的金屬片:“這是演唱會門票上的防偽芯片,被扯下來了。”
柯南蹲在垃圾桶旁,裡麵有個揉成團的快遞單,寄件人是“碎星樂隊經紀公司”,收件人是雅子。“雅子也是樂隊的粉絲?”
這時,灰原哀的檢測結果出來了:“圍裙上的暗紅色痕跡是血跡,和雅子的dna一致。還有,我在洗衣機的排水管裡發現了這個。”她拿出個小瓶子,裡麵裝著點透明液體,“是汽油,和雅子袖口的味道一樣。”
“汽油?洗衣機?”柯南突然明白了什麼,“高木警官!麻煩查一下香取薰的男朋友是誰!還有,古奈遙的男朋友是不是碎星樂隊的吉他手徹也!”
高木很快回了電話:“查到了!香取薰的男朋友叫佐藤徹也,就是碎星樂隊的吉他手!而且……古奈遙的社交媒體上全是和他的合照,兩人確實在交往!”
園子突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踉蹌著靠在牆上。柯南躲到沙發後麵,用變聲蝴蝶結模仿她的聲音:“大家安靜一下,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園子閉著眼睛,聲音卻異常清晰:“凶手就是香取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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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取薰猛地抬頭:“你胡說!我昨天一直在店裡上班!”
“是嗎?”柯南的聲音帶著冷笑,“那你怎麼解釋洗衣機裡的圍裙?你和雅子換過圍裙,所以你的筆會出現在她的圍裙裡。而圍裙上的血跡,證明你在雅子死前和她有過接觸。”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覬覦古奈遙的門票,因為你想在男朋友徹也生日時送給他。昨天古奈遙離開後,你趁機偷了她的票。但你沒想到,雅子看到了這一切。”
“雅子為什麼會看到?”目暮警官追問。
“因為雅子也是徹也的粉絲,甚至可能早就知道他腳踏兩條船。”柯南解釋道,“她抽屜裡的快遞單證明她也拿到了門票,或許是想親自去揭穿他。當她看到你偷了古奈遙的票,就勸你不要做傻事,這就是便簽上‘彆傻了’的意思。”
香取薰的臉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柯南的聲音更冷了,“你在廚房和雅子爭執時,不小心撞倒了她,讓她的頭撞到了料理台。你很害怕,想偽造搶劫現場,所以翻亂了抽屜。但你忘了,雅子在被撞前,正在用洗衣機甩乾沾了咖啡漬的圍裙——也就是你和她交換過的那條。”
“那洗衣機的巨響和五分鐘停頓怎麼解釋?”高木問。
“巨響是因為你把偷來的門票塞進了圍裙口袋,門票上的硬質芯片在甩乾時撞擊內壁。”柯南回答,“而五分鐘的停頓,是你發現雅子還有呼吸,情急之下往她身上潑了汽油,想製造意外失火的假象。但你最終沒敢點火,隻是把圍裙扔進洗衣機繼續甩乾,銷毀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