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推理條理清晰,連取證角度都和新一如出一轍。蘭看著夜一鏡片後閃爍的眸光,恍惚間竟覺得像看到了另一個新一,心底那點疑慮不知不覺淡了許多。
兩小時後,警方果然在家具廠的密室裡找到了《呐喊》真跡。畫框內側的微型簽名在紫外線燈下泛出淡紫色,如同蒙克留下的無聲證言。島村慶次看到簽名時,終於徹底認罪,說自己早就摸清家具廠的地形,本想等展覽結束風聲過後再將畫轉移。
開展當天,《絕望》《不安》與失而複得的《呐喊》並排懸掛在展廳中央。柔和的射燈下,三幅畫的色彩相互呼應,呂瑟峽灣的血色黃昏仿佛在牆麵流動。次郎吉站在畫前,捋著胡須感慨:“要不是夜一這小子,我可真要成東京的笑柄了。”
蘭看著夜一給參觀的小朋友講解畫作背景,忽然想起什麼,笑著對柯南說:“你看夜一,不僅懂畫,推理起來也頭頭是道,跟新一一樣厲害呢。”
柯南鬆了口氣,跟著笑起來:“畢竟是工藤家的人嘛。”陽光透過玻璃穹頂灑進來,落在《呐喊》扭曲的人影上,卻奇異地驅散了畫中的不安——就像某些藏在日常下的秘密,總有人在用智慧與溫柔,悄悄為它披上安穩的外衣。
四、雨夜的推理遊戲
雨勢漸大,敲在美術館的玻璃穹頂上進發出沉悶的轟鳴。蘭望著窗外被雨水衝刷得發亮的人工湖,忽然轉過身來,目光在柯南和夜一之間轉了個圈:“說起來,夜一你剛才分析包裝手法的時候,思路和新一也很像呢。”
夜一正低頭翻看著蒙克畫冊,聞言指尖頓了頓,隨即輕笑一聲:“可能是因為我哥總喜歡對著我念叨這些吧。他從小就抱著偵探小說不放,連吃飯時都要分析菜單上的字跡是不是偽造的。”他翻開畫冊某一頁,上麵印著《呐喊》的創作手稿,“就像蒙克畫裡的線條,看似雜亂其實藏著規律,犯罪手法也一樣。”
柯南捏著衣角的手指微微收緊。他注意到夜一說話時特意加重了“我哥”兩個字,而且翻開的那頁手稿邊緣有一道極淺的折痕,顯然是被人反複翻閱過——這小子早就把蒙克的資料吃透了,說不定從一開始就猜到了島村的手法。
“對了蘭姐姐,”夜一忽然合上畫冊,“你還記得去年校慶活動上,新一哥破解的那起海報失竊案嗎?當時他也是通過膠帶的粘貼方式找出凶手的。”
蘭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托著下巴回憶道:“好像有點印象……當時負責張貼海報的學生會成員,用的膠帶方向和其他人不一樣對不對?”
“沒錯,”夜一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因為那個人是左撇子,膠帶接頭總是出現在左側,而真正的凶手為了模仿他,故意把接頭留在右側,反而露出了破綻。就像這次的包裝——”他朝展廳方向抬了抬下巴,“專業團隊會根據畫作尺寸調整包裝手法,但絕不會在同一批運輸中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膠帶用法,除非有人在中間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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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悄悄鬆了口氣。夜一的這番話既貼合新一的推理風格,又不著痕跡地把蘭的注意力引向“手法分析”而非“身份懷疑”,比他自己乾巴巴的辯解高明多了。
這時灰原抱著平板電腦走過來,屏幕上顯示著千葉縣郊區的衛星地圖:“警方在廢棄倉庫裡找到了真跡,還有一輛被拆解的運輸車。島村慶次交代,他原本打算等展覽結束後,用贗品替換真跡再偷偷還回去。”
“真是異想天開,”次郎吉的聲音從走廊那頭傳來,他剛掛了電話,臉上泛著紅光,“我那老朋友聽說找到了真跡,居然主動提出要把私人收藏的《呐喊》借我們展覽!他說要讓觀眾看看,真正的藝術永遠不會被陰影掩蓋!”
眾人都吃了一驚。園子咋舌道:“爺爺你這是走了什麼好運?那老頭不是說給座金山都不借嗎?”
“因為我告訴他,”次郎吉得意地晃了晃手機,“我們在島村的倉庫裡發現了一封他父親寫的信,證明那幅私人收藏的《呐喊》其實是他當年從博物館借走後故意滯留的。要是他不肯拿出來展覽,我就把信交給挪威文化部。”
蘭聽得目瞪口呆:“這樣不太好吧?”
“放心,”夜一低聲對柯南說,“會長隻是嚇唬他而已。那封信我看過照片,其實是島村偽造的,用來證明自己收藏的贗品是真跡。會長不過是順水推舟。”
柯南恍然大悟。難怪次郎吉剛才打電話時笑得那麼狡黠,原來是把島村的破綻變成了談判籌碼。
雨停時已是傍晚,夕陽穿透雲層,給美術館的玻璃幕牆鍍上了一層金紅色。工作人員正在緊急布置展廳,《絕望》和《不安》已經掛在了中央展牆上,旁邊預留的位置顯然是給《呐喊》準備的。
“柯南,你看那個!”步美突然指著展廳角落,那裡擺著一個巨大的留言板,上麵貼滿了觀眾的便簽,“我們也去寫點什麼吧!”
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立刻圍了過去。光彥拿出筆:“我要寫‘蒙克的畫雖然嚇人,但很有力量’!”元太則在便簽上畫了個大大的鰻魚飯:“希望看完畫展能吃到超大份的!”
柯南看著他們嘰嘰喳喳的樣子,忽然注意到留言板邊緣貼著一張泛黃的便簽,字跡娟秀:“願所有呐喊都能被聽見。”下麵的日期是三年前,正是他和蘭來水族館的那天。
他心頭一動,剛想叫蘭來看,卻發現夜一正站在留言板另一側,手裡拿著一張新便簽。柯南湊過去,看見他寫下:“陰影背後,總有光在等待。”
“這是蒙克晚年說過的話,”夜一放下筆,對柯南眨眨眼,“他說自己畫了一輩子的絕望,其實是想讓人們珍惜光明。”
柯南望著展牆上的《絕望》,畫中男人背影對著的峽灣在夕陽下泛著金光,忽然明白夜一為什麼要特意提起這句話。那些扭曲的線條、壓抑的色彩,從來都不是為了渲染絕望,而是為了提醒人們——即使身處陰影,也要記得朝著光的方向呐喊。
五、開幕前夜的暗流
開展前一天,鈴木美術館徹夜燈火通明。警方加強了安保措施,每個展廳都配備了三名警衛,展牆上的畫作周圍裝著紅外線感應裝置,連通風管道裡都安裝了微型攝像頭。
“會不會太誇張了?”蘭看著在展廳裡巡邏的警犬,忍不住小聲問,“島村已經被抓了,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吧?”
夜一正在檢查展簽上的說明文字,聞言頭也不抬地說:“越看似安全的地方越容易出破綻。你看那些紅外線裝置,間距太大,個子矮的人完全可以從下麵鑽過去。”
柯南蹲在地上假裝係鞋帶,實則在觀察地麵的瓷磚縫。他發現中央展廳的瓷磚顏色比其他地方略深,顯然是最近才更換過的。“這裡以前是什麼?”他指著那塊區域問工作人員。
“是一個雕塑台,”工作人員回答,“昨天搬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磕壞了地麵,隻好連夜換了新瓷磚。”
柯南用手指敲了敲瓷磚邊緣,聲音發空——下麵是空的。
夜一注意到他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擋在他身前:“蘭姐姐,你看那幅《不安》的展簽,上麵把創作年份寫錯了,應該是1894年不是1895年。”
蘭果然被吸引了過去。柯南趁機用手表型手電筒照向瓷磚縫隙,發現裡麵塞著一小片銀色的金屬,看起來像是某種裝置的碎片。
“灰原,”他壓低聲音,“幫我查一下中央展廳的建築圖紙,特彆是這塊區域的下方。”
灰原點點頭,立刻拿出手機連接美術館的內部網絡。幾分鐘後,她對柯南搖了搖頭:“圖紙顯示下麵是實心水泥地,但這裡的承重數據有修改記錄,三個月前被人改過一次。”
柯南心裡咯噔一下。三個月前,正是島村的貨運公司接手美術館運輸業務的時間。
這時,次郎吉帶著一個白發老人走了進來,老人拄著和次郎吉同款的拐杖,手裡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給你們介紹一下,”次郎吉朗聲說,“這位是佐佐木老先生,就是私人收藏《呐喊》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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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的目光在展牆上掃過,最後落在預留的位置上,眼神複雜:“我那幅畫……真的能和它們放在一起嗎?”
“當然!”次郎吉拍著胸脯,“這可是五幅《呐喊》第一次聚在一起展出,必將成為藝術史上的佳話!”
夜一注意到佐佐木的手指在木盒鎖扣上反複摩挲,指節泛白,像是在緊張什麼。當老人轉身時,他風衣下擺掃過展牆,柯南清楚地看到他後腰上彆著一個黑色的裝置,形狀和瓷磚縫裡的金屬碎片完全吻合。
“佐佐木先生,您的畫什麼時候開箱?”夜一突然開口,語氣輕快,“我們都很期待呢。”
佐佐木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等安保人員再檢查一遍就開箱。畢竟是傳世之寶,謹慎點好。”
柯南和夜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警惕。這個老人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他腰上的裝置,還有瓷磚下的秘密,顯然都和《呐喊》有關。
深夜,美術館的人漸漸散去。柯南躲在通風管道裡,透過格柵看著中央展廳。佐佐木果然獨自一人留了下來,他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了按鈕。
中央展廳的地麵突然發出輕微的響動,那塊新換的瓷磚緩緩陷了下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佐佐木打開手電筒,鑽了進去。
柯南立刻用對講機通知夜一:“他下去了,位置在《不安》展牆正下方。”
“收到,”夜一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我已經讓灰原鎖定了這裡的監控,你小心點。”
柯南從通風管道裡爬出來,悄悄來到洞口邊緣。下麵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隱約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他順著鐵梯爬下去,發現通道儘頭是一個小型密室,牆上掛著一幅畫——正是那幅失蹤的《呐喊》真跡!
佐佐木正站在畫前,手裡拿著一個放大鏡仔細觀察,嘴裡喃喃自語:“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柯南躲在陰影裡,看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相框,裡麵是一個年輕女人的照片,眉眼間和佐佐木有些相似。“惠子,你看到了嗎?”老人用手指撫摸著照片,“我找到你爺爺當年藏起來的真跡了,那些人再也不能汙蔑我們佐佐木家是小偷了……”
原來如此。柯南恍然大悟。佐佐木根本不是想偷畫,而是在尋找被家族藏匿的真跡。島村慶次偷走的,恐怕隻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贗品。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沼尻寬帶著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槍:“佐佐木,把畫交出來!”
佐佐木大驚失色,連忙擋在畫前:“你們是誰?!”
“我們是挪威國家美術館的人,”沼尻寬冷笑一聲,“當年你父親偷走這幅畫時,留下了證據。隻要拿到真跡,就能證明你們家族的罪行!”
柯南心裡一緊,剛想按下手表上的麻醉針按鈕,卻聽到身後傳來夜一的聲音:“恐怕你們沒這個機會了。”
夜一帶著警察從通道口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錄音筆:“剛才的話,我們都聽到了。”
沼尻寬臉色大變,還想反抗,卻被警察製服。佐佐木看著夜一,一臉茫然:“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腰上的裝置,”夜一解釋道,“那是博物館專用的畫作定位器,隻有負責藏品管理的人才能接觸到。而三個月前修改承重數據的人,登記的名字是你已故的女兒——佐佐木惠子。”
老人的眼眶瞬間紅了:“惠子……她早就知道畫在這裡,卻一直沒告訴我,怕我衝動行事……”
柯南看著牆上的《呐喊》,畫中扭曲的人臉在手電筒光下仿佛有了生命。他忽然明白,這幅畫承載的從來都不是絕望,而是一個家族跨越時代的執念與救贖。
六、展覽開幕的晨光
開展當天,東京的天空格外晴朗。美術館門口排起了長隊,記者們舉著相機等待著,空氣中彌漫著興奮與期待。
蘭站在展廳門口,看著工作人員將《呐喊》真跡掛在預留的位置上。三幅畫終於聚在了一起,《絕望》的背影、《不安》的人群、《呐喊》的麵孔,在晨光中構成了一幅完整的畫卷。
“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蘭感慨道,“佐佐木先生居然是為了洗刷家族的冤屈。”
“蒙克說過,藝術是人類靈魂的鏡子,”夜一望著展牆上的畫,“有時候,鏡子照出的不僅是陰影,還有我們不曾看見的光明。”
柯南注意到,留言板上多了一張新的便簽,是佐佐木寫的:“感謝所有守護真相的人。”下麵貼著那張年輕女人的照片,照片裡的惠子笑得燦爛,背景正是這座美術館。
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在展廳裡跑來跑去,給遊客們講解蒙克的生平和創作故事。光彥拿著筆記本,認真地給大家介紹《呐喊》的色彩運用;元太則在討論哪幅畫最適合配鰻魚飯;步美站在《不安》前,小聲說:“雖然這些人看起來很冷漠,但我覺得他們心裡一定有很多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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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看著他們的樣子,忽然覺得,所謂的偵探,不就是幫那些無法呐喊的人發出聲音嗎?無論是被誣陷的家族,還是被隱藏的真相,隻要有人願意傾聽,願意追尋,就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光明。
閉館時,夕陽透過玻璃幕牆,給三幅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光。《呐喊》中扭曲的人臉在光影中仿佛舒展了許多,不再那麼猙獰。
蘭站在留言板前,寫下一張新的便簽:“有些呐喊,需要用心才能聽見。”她轉身時,正好對上柯南的目光,笑了笑:“柯南,你說新一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好想讓他也來看看這些畫。”
柯南撓了撓頭,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一定會的!新一哥哥說,他很快就回來了!”
夜一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互動,嘴角揚起一抹了然的微笑。他知道,柯南的呐喊,蘭一直都聽得見。就像蒙克畫裡的光,即使被陰影籠罩,也從未真正消失。
美術館的燈光漸漸熄滅,隻有中央展廳的三幅畫還沐浴在月光中。《絕望》的背影對著《呐喊》的麵孔,仿佛在訴說著一個跨越百年的秘密——所有的絕望,終將在呐喊中找到出口;所有的陰影,終會被晨光驅散。而那些守護真相的人,永遠都是追光者。
七、尾聲:未散的餘音
幾天後,蒙克畫展落下帷幕。《呐喊》真跡被送回挪威國家美術館,臨行前,佐佐木老先生捧著惠子的照片站在畫前,久久未動。陽光穿過玻璃,在他花白的發間流淌,像一場遲到了半個世紀的和解。
“走吧。”他輕輕撫摸照片,聲音裡帶著釋然,“惠子說過,真正的珍寶,不是藏在密室裡的畫布,是能讓人抬頭挺胸活下去的真相。”
柯南站在展廳門口,看著運輸車緩緩駛離。夜一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遞來一張便簽——是從留言板上揭下來的,正是蘭寫下的那句“有些呐喊,需要用心才能聽見”。
“她其實早就知道了。”夜一笑了笑,指尖點了點便簽上的字跡,“你以為蘭姐姐為什麼總在等新一?不是等一個名字,是等那個願意蹲下來聽她心裡話的人。”
柯南捏著便簽,忽然想起那天在密室裡,《呐喊》扭曲的線條在光影中舒展的模樣。原來所有激烈的、壓抑的、未曾說出口的情緒,最終都在等待一個願意“用心”的人。
深秋的風卷著落葉掠過美術館,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追著銀杏葉跑過廣場,元太的笑聲驚飛了樹梢的麻雀,步美舉著撿來的楓葉朝柯南揮手,光彥正低頭給灰原講解葉脈的紋路。蘭站在台階上,陽光落在她發梢,像鍍了層金邊,她朝柯南望過來,眼裡的笑意比秋日晴空還要明朗。
“柯南,該去吃鰻魚飯了!”蘭朝他招手,聲音被風送來,帶著暖意。
柯南跑過去,被蘭牽住手腕時,忽然覺得手腕上的溫度,和記憶裡無數次被新一牽住的感覺重疊。他抬頭看向蘭,她眼裡的期待從未變過,隻是多了層了然的溫柔——就像蒙克畫裡最終舒展的線條,所有的等待,都成了心照不宣的約定。
夜一站在美術館的穹頂下,望著他們的背影,指尖夾著一張新的便簽,上麵寫著:“追光者的影子裡,藏著未說出口的呐喊。”他將便簽貼在空蕩蕩的留言板中央,轉身融入暮色。
遠處的天際線正被晚霞染成橘紅,像極了《呐喊》裡那片燃燒的天空,隻是這一次,沒有人再感到恐懼。因為所有呐喊過的、等待過的、守護過的人都知道,當晨光再次升起時,那些藏在陰影裡的聲音,終將順著光的方向,輕輕落在願意傾聽的人耳邊。
而那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口袋裡還揣著蘭寫的便簽,跑起來時,風聲裡仿佛都帶著未散的餘音——那是屬於追光者的,未完待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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