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望著翻湧的海浪,心裡明白:有些真相如同熒光烏賊的光芒,即使被黑暗掩蓋,終會在某個夜晚,照亮藏在深處的罪惡。而那些為了守護真相付出的代價,將永遠刻在富山灣的海風裡。
六、海市蜃樓的邀約與海邊的調色盤
林太郎被帶走時,富山灣的夕陽正把海麵染成熔金般的顏色。青木綠將丈夫的畫小心地收進畫筒,指尖撫過畫布上尚未乾透的藍白顏料,輕聲說:“我想在這裡多待兩天,看看阿徹畫過的海。”
毛利小五郎難得沒有催著返程,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麼需要隨時找我。”小蘭默默遞過一包紙巾,目光落在遠處起伏的海浪上,帶著淡淡的悵然。
柯南望著沙灘上漸漸散去的人群,突然聽到夜一的聲音:“聽說富山灣偶爾會出現海市蜃樓,尤其是傍晚時分,要不要等一等?”
灰原正彎腰收拾畫具,聞言抬頭:“海市蜃樓?氣象條件合適的話,確實有可能。這裡的海霧和氣流很容易形成折射。”
“真的嗎?”小蘭眼睛亮了起來,“我還從沒見過海市蜃樓呢!”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卻還是找了塊礁石坐下:“既然大家都想看,那就等會兒吧。正好讓我這‘名偵探’歇歇腳,順便欣賞一下海景。”
柯南看著他們臉上重新泛起的輕鬆,心裡的沉重也淡了些。案發現場的警戒線已經撤去,沙灘上隻剩下幾個撿貝殼的孩子,笑聲隨著海風飄得很遠。夜一從背包裡掏出畫板和顏料,灰原則拿出速寫本,兩人在一塊平整的礁石旁坐下,對著海麵開始忙碌。
“你打算畫什麼?”灰原問,筆尖在紙上勾勒出海岸線的輪廓。
夜一擠了點鈷藍顏料,又混了點鈦白:“畫今天的夕陽吧,剛才案發現場太暗,沒看清這海的顏色。”他頓了頓,又加了句,“再把熒光烏賊的光加進去,雖然現在看不到。”
灰原的筆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虛構的真實?聽起來像你的風格。”
“才不是虛構。”夜一認真地說,“青木先生的畫裡不也藏著真相嗎?有時候看不到的東西,反而更真實。”
柯南坐在旁邊的礁石上,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覺得這兩個家夥總能在沉重的案件裡找到屬於自己的節奏。小蘭和毛利小五郎坐在不遠處,小蘭正給父親剝橘子,毛利小五郎則望著海麵,不知在想些什麼。青木綠站在沙灘上,手裡捧著畫筒,海風吹起她的長發,像一幅安靜的剪影。
夕陽一點點沉入海麵,天空從熔金漸變成絳紫,最後暈開一片淡淡的粉藍。海麵上的霧氣開始升騰,像一層薄薄的紗,將遠處的漁船罩得朦朦朧朧。
“快看!”小蘭突然指向遠方,聲音裡帶著驚喜。
所有人都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海霧繚繞的地方,竟浮現出一片模糊的建築群,像是一座懸浮在海上的城堡,尖頂的輪廓在暮色中若隱若現,甚至能看到“窗戶”裡透出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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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市蜃樓!”夜一放下畫筆,眼睛瞪得圓圓的,“真的出現了!”
灰原也停下筆,望著那片虛幻的景象,輕聲道:“是光線折射形成的。把遠處的港口建築映到了海麵上。”
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來,手舞足蹈:“不愧是我!一等就等到了!這可是‘名偵探’的運氣!”
青木綠的眼眶濕潤了,她喃喃道:“阿徹以前說過,想畫一幅海市蜃樓,說那是大海的謊言,卻比任何真實都美。”
柯南看著那片漸漸清晰的虛影,突然想起青木徹畫裡的藍白波浪。或許那些藏在顏料下的秘密,就像這海市蜃樓,看似虛幻,實則是被折射的真實。
夜一拿起畫筆,飛快地在畫布上塗抹:“我要把這個畫下來!”
灰原也翻開新的一頁,筆尖在紙上快速移動:“我來畫速寫,你的油畫太慢,等會兒海市蜃樓就散了。”
“那你畫快點,等會兒借我參考。”夜一嘴上抱怨,手下的動作卻更快了,鈷藍和鈦白在畫布上交融,竟真的調出了一種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的藍。
柯南看著他們配合默契的樣子,突然覺得這才是少年偵探團該有的樣子——不是永遠在追著案件跑,而是能在案件之外,找到屬於自己的風景。
海市蜃樓在海麵上停留了大約十分鐘,隨著海霧散去,漸漸變得模糊,最後徹底融入暮色中,仿佛從未出現過。沙灘上的孩子們發出失望的歎息,卻又很快被新發現的貝殼吸引,笑聲再次響起。
“雖然很短暫,但真美啊。”小蘭感歎道。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難得正經:“是啊,就像有些真相,雖然揭開時很痛苦,但本身就藏著一種……嗯,一種讓人忘不了的力量。”
青木綠轉過身,臉上帶著釋然的微笑:“謝謝你們。阿徹沒完成的畫,好像被這片海替他畫出來了。”
夜一的畫已經有了雛形,夕陽的餘暉和虛幻的藍光交織在一起,海麵上隱約能看到海市蜃樓的輪廓。灰原的速寫本上則詳細記錄了光影的變化,旁邊還標注著出現和消失的時間。
“畫得真好。”柯南湊過去看,忍不住讚歎。
夜一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畫的。”
灰原卻指著他的畫:“這裡的透視有點問題,海市蜃樓的懸浮感沒出來。”她拿起鉛筆,在畫布邊緣輕輕畫了道弧線,“加個倒影試試,利用水麵的折射原理。”
夜一愣了愣,照著她的意思加了道淡藍色的倒影,畫麵果然立體了許多。“謝了。”他小聲說,耳尖有點紅。
灰原沒說話,隻是把速寫本遞給他:“細節在這裡,自己看。”
柯南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互動,突然覺得這海邊的暮色裡,藏著比案件更溫暖的東西。他想起之前夜一送灰原比護手辦時的樣子,又想起灰原悄悄把畫具往夜一那邊挪了挪的小動作,忍不住笑了笑。
七、寫生本上的線索與未說出口的話
天色徹底暗下來時,海麵上開始泛起零星的藍白色光點,像散落的星星。
“是熒光烏賊!”小蘭驚喜地喊道。
果然,隨著夜色漸深,越來越多的熒光烏賊被海浪推到岸邊,沙灘上像是鋪了一層會發光的碎鑽,踩上去會留下一串藍色的腳印。孩子們歡呼著追逐,大人們則拿出手機拍照,整個海灘都亮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熒光烏賊的光。”夜一湊近看了看,又往顏料裡加了點熒光藍,“比想象中更淡,像月光的碎片。”
灰原的速寫本上已經畫滿了熒光烏賊的形態,有的蜷縮著,有的舒展著觸手,旁邊還寫著“發光原理:生物熒光素與氧氣反應”。“青木先生畫的藍白波浪,其實是把這些光點放大了吧?”她若有所思地說。
“應該是。”柯南點頭,“他想突出這種現象,所以用了更飽和的顏色。”
毛利小五郎被一個賣烤烏賊的攤位吸引,正跟老板討價還價,小蘭跟在後麵,無奈地笑著付錢。青木綠站在熒光閃爍的沙灘上,手裡的畫筒被藍光照亮,她輕輕撫摸著畫筒,像是在和丈夫對話。
夜一和灰原依舊在礁石旁畫畫,熒光烏賊的光芒映在他們的畫布和速寫本上,像是天然的補光。夜一的油畫已經快完成了,畫麵上夕陽的餘暉、海市蜃樓的虛影和熒光烏賊的藍光交織在一起,竟有種奇異的和諧。
“你說,青木先生當時看到美咲被推下海時,是不是也在畫這些光?”夜一突然問,聲音很輕。
灰原的筆尖頓了頓:“有可能。他的畫具裡有未乾的藍白顏料,說明當時正在畫熒光烏賊。”她翻到速寫本的某一頁,上麵畫著幾個不同角度的熒光烏賊,“這些速寫的角度很刁鑽,像是躲在礁石後麵畫的。”
柯南湊過去看,發現那些速寫的邊緣確實有礁石的輪廓:“他當時可能在隱蔽的地方寫生,正好看到了案發經過。”
夜一歎了口氣,往畫布上點了幾個藍色的小點:“真可惜,這麼美的光,卻照到了那麼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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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沒說話,隻是在速寫本上畫了個小小的熒光烏賊,旁邊寫了行字:“光本身沒有對錯,取決於照在哪裡。”
夜一看到那句話,愣了愣,隨即笑了:“你這話跟柯南似的,老氣橫秋的。”
“總比某些人隻會用顏料說話強。”灰原反駁,語氣裡卻沒有敵意。
柯南看著他們鬥嘴,突然覺得這才是屬於他們的相處方式——帶著點針鋒相對,卻又總能在細節裡流露出默契。遠處傳來毛利小五郎的喊聲,說買了烤烏賊,讓他們過去吃。
“走吧。”夜一收起畫筆,小心翼翼地把畫靠在礁石上,“先去填飽肚子,回來再收尾。”
灰原合上速寫本,跟在他身後。柯南看著他們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幅未完成的畫,突然覺得這幅畫裡藏著的,或許不隻是風景。
烤烏賊的香氣混著海風的鹹味,在沙灘上彌漫開來。毛利小五郎正大快朵頤,小蘭則把烤得焦香的部分遞給青木綠:“綠女士,嘗嘗這個,很新鮮。”
青木綠接過,小聲說了句謝謝,咬了一小口,眼眶卻又紅了:“阿徹以前也很喜歡吃這個,說海邊的烤烏賊才有靈魂。”
“彆難過了。”夜一遞過去一瓶熱牛奶,“青木先生肯定不希望你一直哭,他的畫不是還在嗎?”
灰原也補充道:“他用畫記錄了真相,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青木綠看著手裡的牛奶,又看了看夜一和灰原,突然笑了:“你們這些孩子,明明年紀不大,卻比我看得開。是啊,他的畫還在,真相也出來了,我該高興才對。”
柯南喝著果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暖暖的。案件的陰影還未完全散去,但此刻的海灘上,卻充滿了細碎的溫暖——烤烏賊的香氣,熒光烏賊的藍光,還有身邊這些人的笑聲和話語,像一層柔軟的殼,把那些尖銳的傷痛輕輕裹了起來。
吃完烤烏賊,夜一拉著灰原回到礁石旁,繼續完成那幅畫。柯南也跟了過去,坐在旁邊看他們忙碌。夜一負責調色,灰原則用細筆勾勒細節,偶爾低聲討論兩句,配合得無比默契。
“這裡的藍光再淡一點,海市蜃樓的輪廓要更虛。”灰原說。
夜一立刻加了點白色顏料:“這樣?”
“嗯,差不多了。”灰原點頭,在速寫本上補了兩筆,“把沙灘上的孩子們也加上吧,剛才他們的笑聲很吵,但很有生氣。”
夜一笑了,真的在畫布角落添了幾個小小的人影,手裡還畫了個貝殼的形狀。
遠處的毛利小五郎已經靠在礁石上睡著了,鼾聲隨著海風起伏。小蘭坐在他旁邊,手裡拿著手機,正在翻看剛才拍的海市蜃樓照片。青木綠則在沙灘上慢慢散步,熒光烏賊的藍光在她腳邊閃爍,像一路跟著她的星星。
“畫好了。”夜一放下畫筆,往後退了兩步,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畫布上,夕陽的金、天空的紫、海麵的藍、熒光的白交織在一起,海市蜃樓的虛影若隱若現,沙灘上的人影和礁石的輪廓清晰可見,竟有種時光交錯的感覺。灰原的速寫本上則畫滿了細節——海浪的波紋,熒光烏賊的觸手,甚至連毛利小五郎打哈欠的樣子都被畫了下來。
“畫得不錯。”灰原看著畫布,難得誇了一句。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畫的。”夜一得意洋洋,卻又突然撓了撓頭,“不過……沒有你的速寫參考,可能細節沒這麼準。”
灰原彆過臉,耳尖有點紅:“隻是隨手畫畫而已。”
柯南看著他們,突然覺得這幅畫和這本速寫,或許比任何推理都更能記錄今天的富山灣——有案件的沉重,有真相的銳利,更有此刻的溫暖和寧靜。
八、夜色中的返程與未完的畫
海市蜃樓早已散去,熒光烏賊的藍光卻越來越亮,像撒了一地的星星。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醒來,揉著眼睛說:“既然海市蜃樓也看了,那我們該回去了吧?明天還要趕早班車呢。”
小蘭看了看表:“確實不早了,快九點了。”
青木綠也走了過來:“我今晚住原來的旅館,明天再整理阿徹的東西。謝謝你們陪我等海市蜃樓,這是我這段時間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不用謝。”夜一扛起畫板,“能看到海市蜃樓,我們也很幸運。”
灰原把速寫本放進背包,又看了一眼那片熒光閃爍的沙灘:“這裡的熒光烏賊,確實值得專門來一次。”
一行人收拾好東西,慢慢往旅館的方向走。沙灘上的人群漸漸散去,隻剩下幾個戀戀不舍的孩子,被父母拉著離開。熒光烏賊的藍光在他們身後閃爍,像在揮手告彆。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柯南。”小蘭突然說,“要不是你發現那幅畫裡的線索,我們可能還找不到青木先生,更彆說查清真相了。”
柯南撓了撓頭,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是毛利叔叔厲害啦,我隻是隨便說說。”
毛利小五郎立刻挺胸抬頭:“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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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和灰原在旁邊聽著,忍不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笑意。這個“沉睡的小五郎”的戲碼,他們已經看了無數次,卻還是覺得有點好笑。
路過“海浪莊”旅館時,門口的警車已經不見了,隻有新換的經理在前台整理文件,看到他們時,禮貌地鞠了一躬。林太郎的房間黑著燈,像從未有人住過一樣。
“真沒想到經理會是凶手。”小蘭輕聲說,“他看起來那麼溫和。”
“人不可貌相。”灰原說,“溫和的麵具下,可能藏著不為人知的掙紮。”
夜一補充道:“但掙紮不是殺人的理由。青木先生和美咲小姐都沒做錯什麼。”
青木綠在旅館門口停下腳步:“我到了。謝謝你們送我回來,也謝謝你們為阿徹做的一切。”她頓了頓,看著夜一和灰原,“你們的畫能借我看看嗎?我想……留個紀念。”
夜一把畫板遞給她,灰原則翻開了速寫本。青木綠仔細看著,手指輕輕拂過畫布上的熒光烏賊:“阿徹要是看到你們的畫,肯定會很喜歡的。他總說,年輕人才是真正懂得觀察世界的人。”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畫框,遞給夜一:“這個送給你們,是阿徹以前用的,他說畫完畫裝在裡麵,能留住光的味道。”
夜一接過畫框,說了聲謝謝。灰原也輕聲道:“我們會好好用的。”
告彆青木綠後,他們繼續往住宿的旅館走。夜色漸深,富山灣的海風帶著涼意,吹得人很舒服。街道兩旁的路燈亮著,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又在腳下重疊在一起。
“明天就要回去了啊。”小蘭看著天上的星星,有點舍不得,“這裡的海真的很美。”
“以後還可以再來。”柯南說,“反正離東京也不遠。”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隻要彆再來查案子就行,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夜一和灰原走在後麵,夜一突然說:“回去後,把今天的畫掛起來吧?就掛在博士的實驗室裡。”
灰原點頭:“可以。不過你的油畫太大了,可能要找個大點的地方。”
“那就跟博士的發明擠一擠。”夜一笑著說,“說不定能啟發他搞個‘會發光的畫框’發明。”
“還是算了吧。”灰原無奈地說,“我可不想實驗室被他的發明炸掉。”
柯南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覺得這趟富山灣之行,雖然以案件開始,卻以一種溫暖的方式結束了。那些關於罪惡、真相、掙紮的沉重,都被這片海的光和身邊這些人的陪伴輕輕撫平了。
回到旅館時,已經快十點了。毛利小五郎倒頭就睡,小蘭在收拾行李,柯南則坐在窗邊,看著遠處海麵上閃爍的藍光。夜一和灰原住在隔壁房間,隱約能聽到他們在討論明天早餐吃什麼,聲音裡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輕鬆。
第二天一早,他們在旅館門口和青木綠告彆。青木綠手裡捧著丈夫的畫筒,說要去警局辦理後續手續,然後把畫帶回東京的畫室。
“有空的話,來我的畫室看看吧。”她笑著說,“阿徹的畫都在那裡,包括他沒畫完的熒光烏賊。”
“好啊。”夜一點頭,“等我們放假就去。”
灰原也點頭應下,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速寫本邊緣。晨光漫過富山灣的海麵,把青木綠的身影染成暖金色,她捧著畫筒轉身時,畫布邊緣漏出的藍白顏料在陽光下閃了閃,像昨夜未散的熒光。
登上去東京的列車時,夜一小心地把畫框收進行李箱,灰原的速寫本攤在膝頭,最後一頁畫著縮小版的海市蜃樓,旁邊用鉛筆寫著:“光會記得所有形狀。”柯南望著窗外倒退的海岸線,突然覺得那些藏在顏料和光影裡的故事,會比任何案件記錄都更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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