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悄悄將sd卡塞進褲兜,目光再次投向那排傾斜的書架。高木警官正蹲在門邊檢查安全鏈,金屬鏈扣與門框的縫隙裡似乎卡著一絲細線,顏色與地毯相近,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高木警官,”柯南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清亮,“那個安全鏈是不是有點鬆啊?”
高木愣了一下,伸手晃了晃鏈扣:“好像是有點……不過扣得挺緊的,應該是酒店本身的問題。”
柯南沒再追問,轉身走到書桌前,假裝對筆記本電腦感興趣。屏幕上的部落格頁麵還停留在漫畫推薦欄,最新一條更新時間是下午兩點五十分,配的正是那張書架合影。他放大照片,盯著最上層那幾本傾斜的書——《福爾摩斯探案集》左邊的《少女心事》封麵有些變形,書脊像是被什麼東西壓過。
“灰原,”柯南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身邊的女孩,“你看那本書的角度。”
灰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很快會意:“書脊朝內傾斜,說明受力點在外側。”她頓了頓,補充道,“而且這幾本書的高度比旁邊的矮了半厘米,像是被人抽走又塞回去的。”
夜一站在書架旁,手指輕輕拂過書脊。他突然抽出那本《少女心事》,書頁間掉出一根細細的釣魚線,一端係著個微型吸盤,另一端纏著個小小的金屬鉤。
“這是……”光彥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
“用來做機關的工具。”夜一將釣魚線遞給高木,“材質很特殊,承重性強,還不容易反光。”
目暮警官接過釣魚線,眉頭擰成一團:“用這個能做什麼?”
柯南拉著阿笠博士走到書架前,指著牆壁與書架的縫隙:“博士,你看這裡是不是有個小釘子?”
阿笠博士眯起眼睛,果然在牆角發現了一顆不起眼的鋼釘,釘帽上還纏著一圈透明膠帶。“這是酒店原來就有的嗎?”他疑惑地問。
酒店經理連忙搖頭:“不可能,我們上周剛做過檢修,絕對沒有這種釘子!”
柯南爬上椅子,從書架最上層取下三本書,按照部落格照片裡的角度重新擺放:《福爾摩斯探案集》居中,左右兩本少女漫畫微微向外傾斜,形成一個三角形的空隙。“夜一,幫我把釣魚線穿過去。”
夜一默契地將金屬鉤掛在安全鏈的鏈環上,細線穿過書架空隙,繞過鋼釘,另一端從門縫牽到門外。當他輕輕拉動線頭時,安全鏈竟緩緩向上抬起,鏈扣與門框的縫隙逐漸擴大——剛好能容下一個人的手伸進來。
“原來如此!”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凶手是用釣魚線控製安全鏈,從外麵鎖門後再抽走細線!”
“但這隻能解釋安全鏈,”高木撓撓頭,“電子鎖又是怎麼鎖上的?”
柯南指向書桌上的手機:“莊野小姐的手機呢?”
米原櫻子立刻說:“在她的外套口袋裡!”
千葉警官從證物袋裡拿出手機,屏幕已經碎裂,但還能勉強開機。柯南接過手機,點開通話記錄——下午三點十分,有一個未接來電,來自北見沙彌的號碼。
“北見小姐,你三點十分給莊野小姐打過電話?”高木問道。
北見沙彌點頭:“我想再問問她要不要討論台詞,但是沒人接。”
“如果當時她已經遇害了呢?”柯南突然反問,“或者說,她根本沒聽到手機響?”他點開手機設置,調出“自動鎖定”功能,“這部手機設置了30秒自動鎖屏,鎖屏時會觸發電子鎖的聯動功能——隻要房間裡的藍牙設備斷開連接,電子鎖就會自動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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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愣住了。柯南繼續解釋:“凶手殺害莊野小姐後,將她的手機放在離門口較遠的地方,然後退出房間。當手機自動鎖屏時,藍牙斷開,電子鎖上鎖。至於安全鏈,隻要在門外拉動釣魚線,就能讓鏈扣複位。最後將細線從門縫抽走,就形成了完美的密室。”
“那書架上的書……”步美小聲問。
“是為了固定釣魚線的角度。”夜一補充道,“傾斜的書能讓細線保持緊繃,不會被其他物品卡住。”
目暮警官盯著北見沙彌:“北見小姐,你說你沒進過房間,那你的釣魚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北見沙彌臉色煞白:“不是我的!我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是嗎?”灰原突然開口,手裡拿著一個證物袋,裡麵裝著一枚銀色的耳釘,“這是在《福爾摩斯探案集》裡找到的,上麵有你的指紋。而且我查過你的社交媒體,上周你在漁具店買過同款釣魚線,說是要去海邊釣魚。”
北見沙彌的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七、貓眼錄像與滅口的真相
柯南將sd卡插進阿笠博士的平板電腦,卡裡隻有一個視頻文件。點開後,畫麵有些晃動,拍攝角度正是從貓眼向外看——米原櫻子站在門外,焦急地按著門鈴,嘴裡還念叨著:“莊野小姐,快開門啊,要遲到了……”
視頻時長一分半鐘,最後以櫻子轉身離開的背影結束。拍攝時間顯示為下午三點二十五分。
“這是……”目暮警官一臉疑惑。
“是北見小姐用手機拍的。”柯南切換到阿笠博士的聲音,通過變聲器說道,“她三點左右來找莊野小姐時,故意用手機從貓眼錄下櫻子按門鈴的畫麵,然後騙莊野小姐說‘櫻子剛才來過,好像有急事’。莊野小姐聽到後必然會靠近門口查看,這時候北見小姐就能趁機從背後襲擊她。”
阿笠博士配合著柯南的話動著嘴唇,夜一則走到門口,演示當時的情景:“凶手站在門右側,當被害人通過貓眼向外看時,她用事先準備好的水果刀從門縫刺進去——角度剛好能命中胸口。”
“那動機呢?”高木追問,“北見沙彌為什麼要殺莊野杏子奈?”
sd卡裡還有一個加密文件夾,柯南破解密碼後,裡麵竟是幾十張照片——北見沙彌和一個中年男人的親密合影,背景是一家隱蔽的酒吧。照片下方還有聊天記錄,男人威脅北見沙彌,如果不給他一百萬封口費,就把照片發給媒體。
“這個男人是前經紀公司的社長,”灰原調出男人的資料,“去年因為挪用公款被通緝,一直下落不明。莊野杏子奈偶然拍到了這些照片,以此要挾北見沙彌,讓她退出《頂尖一班》的拍攝。”
北見沙彌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她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是她逼我的!她不僅要搶走我的角色,還要把照片發給記者,讓我身敗名裂……我隻是想保住自己的事業啊……”
她斷斷續續地供述了作案過程:下午三點,她用貓眼錄像騙莊野杏子奈靠近門口,趁機刺傷她;確認對方死亡後,布置好書架機關和釣魚線,退出房間鎖好門;三點二十五分,她故意在走廊裡徘徊,讓監控拍到自己“離開”的畫麵,製造不在場證明。
“那把水果刀……”千葉警官問道。
“是酒店房間裡的,”北見沙彌哽咽著說,“我本來想嫁禍給鬆本健太,因為他們最近一直在吵架……”
鬆本健太聽到這裡,羞愧地低下了頭:“其實我昨天和她吵架,就是因為發現她在要挾沙彌……我沒敢阻止她,是我的錯……”
目暮警官歎了口氣,對高木說:“把北見沙彌帶回警局。”
北見沙彌被帶走時,回頭看了一眼少年偵探團,眼神裡充滿了悔恨。陽光透過酒店的玻璃窗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曾經的明星夢,終究碎在了欲望和仇恨裡。
八、黑田兵衛的出現
案件結束時,天已經黑了。酒店走廊裡的燈光有些昏暗,少年偵探團跟著警察往外走,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
“終於結束了。”步美揉了揉眼睛,“沒想到吃個蛋糕也會遇到這種事。”
元太打了個哈欠:“我現在隻想回家睡覺……”
阿笠博士拍了拍柯南的肩膀:“這次多虧了你啊,小家夥。”
柯南笑了笑,剛想說什麼,走廊儘頭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穿著警視廳的製服,右眼纏著繃帶,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他的目光銳利如鷹,掃過眾人時,在灰原身上停頓了幾秒。
“黑田管理官!”目暮警官驚訝地走上前,“您怎麼來了?”
黑田兵衛微微點頭,聲音沙啞:“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過來看看情況。”他的視線再次落在灰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些孩子就是少年偵探團?真是年少有為啊。”
灰原的身體突然僵硬起來,她緊緊攥著衣角,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變得急促。柯南注意到她的異常,剛想上前,夜一已經不動聲色地站到了灰原麵前,擋住了黑田兵衛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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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官先生,”夜一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場,“案件已經解決了,我們該回家了。”
黑田兵衛盯著夜一看了幾秒,緩緩收回目光:“也好。目暮,把案件報告送到我辦公室。”
“是!”目暮警官連忙應道。
黑田兵衛轉身離開時,又回頭瞥了一眼灰原的方向。夜一輕輕拍了拍灰原的後背,低聲說:“沒事了,我們走。”
灰原點點頭,卻依舊低著頭,緊緊跟在夜一身後。直到走出酒店大門,感受到晚風的吹拂,她才慢慢緩過神來,呼吸逐漸平穩。
“灰原,你認識那個黑田管理官?”柯南小聲問。
灰原搖搖頭,又像是在點頭,她咬著嘴唇,聲音細若蚊蠅:“他的眼神……和組織裡的人很像。”
柯南心裡一緊。黑田兵衛的身份一直很神秘,據說他之前在長野縣任職,因為受傷才調到東京。難道他和黑衣組織有關?
夜一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低聲說:“彆多想,先送大家回家。”
九、尾聲:蛋糕的餘溫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公交車裡的燈光昏黃,映著每個人沉默的臉。元太和步美靠在一起睡著了,光彥拿著筆記本,卻沒有動筆。
灰原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掠過的夜景,手裡還攥著夜一給她的那顆藍莓糖。糖紙已經被捏得皺巴巴的,卻遲遲沒有拆開。
“還在想剛才的事?”夜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灰原轉過頭,看到他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蛋糕盒。“這是……”
“剛才在酒店門口買的,藍莓慕斯。”夜一把盒子遞給她,“店員說這是最後一個了。”
蛋糕盒裡的慕斯還帶著涼意,藍莓的顏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灰原拿起小勺,挖了一小塊放進嘴裡,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驅散了剛才的恐懼和不安。
“謝謝。”她輕聲說。
夜一笑了笑,沒再說話。
公交車到站後,少年偵探團在路口道彆。光彥、步美和元太互相道彆後,蹦蹦跳跳地跑向自家小區。阿笠博士打著哈欠,說要回去研究新發明。
隻剩下柯南、夜一和灰原站在路燈下。
“那個黑田兵衛,”柯南嚴肅地說,“我會查清楚他的身份。”
夜一點頭:“小心點,他看起來不簡單。”
灰原抬頭看向夜空,星星很少,隻有一輪彎月掛在天上。“不管他是誰,我們都要做好準備。”她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夜一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嗯。”
風吹過街道,帶著蛋糕店的甜香。柯南看著身邊的兩人,突然覺得,無論未來有多少危險,隻要他們三個在一起,就一定能度過難關。
回家的路還很長,但此刻,蛋糕的餘溫還在舌尖停留,像一個溫暖的約定,提醒著他們,即使在黑暗中,也總有光明值得守護。
夜風吹拂著街角的櫻花樹,花瓣在路燈下打著旋兒飄落,像是給地麵鋪了層薄薄的粉雪。灰原低頭看著手裡的蛋糕盒,慕斯的涼意透過紙盒傳來,剛好壓下心底那點莫名的躁動。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夜一,他正望著遠處的公交站台,側臉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睫毛很長,落下一小片陰影。
“那個黑田……”灰原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歎息,“他的傷疤位置很奇怪,不像是意外造成的。”
柯南走在兩人前麵,聞言停下腳步:“你是說,像人為的?”
“不確定。”灰原搖搖頭,小勺在蛋糕盒裡輕輕攪動,“但組織裡的人,很多都有類似的‘標記’。”她沒細說,可兩人都明白——那是常年遊走在黑暗裡留下的痕跡,或是火拚的傷疤,或是實驗的印記。
夜一忽然從口袋裡掏出個東西,遞到灰原麵前:是顆用玻璃紙包著的藍莓糖,和下午給她的那顆一模一樣,隻是包裝紙上畫著個小小的月亮。“含著吧,”他說,“比蛋糕頂用。”
灰原捏著那顆糖,玻璃紙的脆響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她拆開糖紙,把糖塞進嘴裡,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炸開,帶著點微苦的餘韻,像極了他們此刻的處境——表麵是少年偵探團的日常,底下卻藏著數不清的暗湧。
走到阿笠博士家的巷口時,柯南看了眼手表:“我先回去了,毛利叔叔估計又在等我彙報案情。”他對夜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多留意灰原。
夜一點點頭,目送柯南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轉頭對灰原說:“上去吧,博士該擔心了。”
灰原站在台階下沒動,看著巷口那盞忽明忽暗的路燈:“你說,黑田會不會是衝著我來的?”
“不知道。”夜一的回答很坦誠,“但隻要他敢靠近,我不會讓他得逞。”他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種讓人安心的篤定,像是在說“明天會出太陽”一樣自然。
灰原忽然笑了,是那種很輕的、幾乎看不見的笑,卻讓眼底的陰霾散了大半。“你又不是我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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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夜一笑著說:“因為我想每天都看到漂亮的灰原姐姐,晚安漂亮姐姐美容覺好夢哦。”說完工藤夜一離開了阿笠博士家門口前往隔壁家。灰原哀轉身進入了阿笠博士家,進門後灰原剛換好拖鞋,客廳裡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尾音還卷著點沒散去的笑意——“因為我想每天都看到漂亮的灰原姐姐,晚安漂亮姐姐美容覺好夢哦。”
她愣在玄關,手裡還攥著沒來得及放下的蛋糕盒。這聲音……分明是夜一剛才在門口說的話。
“小哀回來啦?”阿笠博士從實驗室探出頭,手裡舉著個巴掌大的金屬盒子,臉上堆著得意的笑,“看我新發明的‘智能錄音門鈴’!不僅能錄下門口的聲音,還能自動識彆熟人音色呢!剛才夜一那孩子的聲音就被精準捕捉到啦。”
灰原走到客廳,看著那個閃著綠燈的金屬盒,又瞥了眼窗外——夜一的身影剛消失在隔壁工藤家的門後。她放下蛋糕盒,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沙發邊緣,剛才被夜一揉過的頭發似乎還殘留著一點溫度。
“這發明倒是比你之前的‘自動喂魚機’有用。”灰原的聲音很輕,卻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暖意。
“那是當然!”阿笠博士立刻來了精神,湊過來展示,“你看,還能調節錄音時長,剛才那段我特意設了永久保存——”
“刪掉。”灰原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
“啊?為什麼啊?”博士一臉不解,“夜一那孩子多會說話啊,留著當紀念多好。”
灰原沒解釋,直接拿過錄音盒,找到刪除鍵按了下去。清脆的“嘀”聲後,那段帶著笑意的晚安語徹底消失了。她把盒子放回茶幾,轉身走向廚房:“我去倒杯水。”
廚房的水龍頭嘩嘩流著水,灰原看著玻璃杯中晃動的漣漪,腦海裡卻反複回響著夜一那句話。“想每天都看到”……這話聽著像句玩笑,可他說的時候眼神很認真,不像隨口調侃。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溫水滑過喉嚨,卻壓不住臉頰悄悄升起的熱度。
這時,客廳的電話響了,是柯南打來的。灰原走出去時,正聽到博士在說:“……黑田兵衛的資料確實有點奇怪,三年前那場倉庫火災的卷宗裡,有幾頁被刻意撕掉了……”
她接過聽筒,柯南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灰原,你剛才在門口和夜一聊了什麼?他回去後一直在陽台站著,對著咱們這邊的方向。”
灰原看向窗外,工藤家二樓的陽台果然亮著燈,一個模糊的身影倚著欄杆,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沒什麼。”她含糊道,“他隻是說……明天見。”
“明天見?”柯南的語氣裡透著疑惑,“他平時不怎麼說這種客套話的。”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灰原找了個借口,“對了,黑田的卷宗有線索嗎?”
“暫時沒有,我讓爸爸托人去查長野縣的舊檔案了。”柯南的聲音沉了些,“你今晚鎖好門窗,有任何動靜立刻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灰原應著,掛了電話。
阿笠博士已經回實驗室搗鼓他的新發明了,客廳裡隻剩下她一個人。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隔壁陽台的燈光還亮著,那個身影始終沒動過。
灰原走到窗邊,悄悄拉開一條縫隙。夜一站在欄杆邊,手裡捏著顆藍莓糖,正低頭看著糖紙發呆。晚風掀起他的衣角,發梢被吹得輕輕晃動,明明隔著一段距離,灰原卻好像能看到他眼底的認真——和下午在酒店裡,他擋在自己身前時一模一樣。
她忽然想起剛才錄音裡的那句“漂亮姐姐”。認識這麼久,他很少用這麼親昵的稱呼,大多時候是“灰原”,偶爾在案件裡情急了,才會喊她“小哀”。今天這句“漂亮姐姐”,帶著點玩笑的試探,又藏著點說不清楚的認真,像投入湖麵的石子,在她心裡漾開一圈圈漣漪。
“笨蛋……”灰原小聲嘀咕了一句,轉身回到沙發坐下。她拿起桌上的蛋糕盒,裡麵的藍莓慕斯還剩小半塊,藍莓的紫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她舀了一勺放進嘴裡,酸甜的味道漫開來,比剛才在公交車上吃的那口更清晰——或許是因為少了些不安,多了點彆的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陽台的燈忽然滅了。灰原抬頭望去,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了。她看了眼時鐘,快十一點了。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時,灰原翻來覆去總睡不著。腦海裡一會兒閃過黑田兵衛那道猙獰的傷疤,一會兒又跳過夜一在門口說晚安時的表情,最後定格在他捏著藍莓糖站在陽台的樣子。她伸手摸了摸枕頭底下,那裡放著顆沒拆的藍莓糖,是夜一下午塞給她的,包裝紙上畫著小小的月亮。
“晚安,漂亮姐姐。”她對著天花板輕輕說了一句,聲音輕得像歎息。說完又覺得有點傻,忍不住蜷起被子笑了笑——原來被人用這種笨拙的方式惦記著,好像也不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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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漸漸移到床頭,隔壁房間的燈徹底暗了下去。灰原捏著那顆月亮糖,慢慢閉上眼睛。夢裡沒有黑田的傷疤,也沒有案件的血腥,隻有一片長滿藍莓的草地,夜一站在不遠處,手裡舉著塊蛋糕,笑著喊她“漂亮姐姐”。
第二天清晨,灰原是被博士的驚呼聲吵醒的。她匆匆穿好衣服跑到實驗室,隻見阿笠博士正對著一堆零件發愁,旁邊的桌子上擺著個奇怪的機器——看起來像是把咖啡機和蛋糕機拚在了一起。
“怎麼了博士?”
“我的‘自動藍莓蛋糕機’!”博士哭喪著臉,“本來想做個蛋糕當早餐,結果把奶油泵弄壞了……”
灰原無奈地搖搖頭,剛想幫忙收拾,門鈴突然響了。她走到門口,通過貓眼一看,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是夜一。
打開門,他手裡拎著個紙袋,臉上帶著點笑意:“博士的蛋糕機是不是又出故障了?我買了剛出爐的藍莓麵包。”
紙袋裡飄出淡淡的麥香和藍莓的甜,灰原側身讓他進來,聲音有點不自然:“你怎麼知道博士會搞砸?”
“猜的。”夜一笑著走進來,把麵包放在餐桌上,“畢竟是‘阿笠出品’。”
阿笠博士從實驗室探出頭:“夜一君來啦?正好!快來幫我看看這個齒輪怎麼裝……”
夜一應了一聲,跟著博士進了實驗室。灰原看著餐桌上的藍莓麵包,包裝袋上印著附近那家老字號麵包店的ogo,她知道那家店每天早上七點才開門,現在才六點半——看來他是特意早起去買的。
她拿起一個麵包,輕輕咬了一口。麵包體鬆軟,藍莓醬的酸甜恰到好處,暖乎乎的溫度從舌尖一直傳到胃裡。這時,實驗室裡傳來夜一的聲音,帶著點無奈的笑意:“博士,這個齒輪裝反了……”
灰原靠在廚房門口,聽著裡麵的動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餐桌上的麵包袋上,鍍上一層金邊。她想,或許不用太擔心黑田兵衛的事,也不用糾結那句“漂亮姐姐”的意思。
畢竟,有麵包的香氣,有同伴的聲音,有這些藏在細節裡的溫暖,就算前路有再多暗湧,好像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喂,你們兩個要不要吃早餐啊?”灰原朝著實驗室喊了一聲,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輕快。
“來啦!”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帶著笑意,撞碎在清晨的陽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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