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接過毛巾擦了擦臉,把剛才在溫泉浴場發現紙條的事告訴了站長。稻垣喜久雄的臉色立刻變了:“什、什麼?有人想殺人?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小五郎提高了音量,“剛才在溫泉浴場,有人把這張紙條塞進了我的口袋!我看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他的話讓候車室裡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來棲紀子抬起頭,眼神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後落在小五郎身上:“毛利先生,能讓我看看那張紙條嗎?”
小五郎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紙條遞給了她。來棲紀子接過紙條,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指摸了摸紙張的質地,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紙張是車站的便簽紙,打印機也是車站辦公室的那種老式打印機。也就是說,這張紙條是在車站裡製作的。”
“什麼?!”眾人都吃了一驚。
“也就是說,寫這張紙條的人,就在我們中間?”穗刈雄一的聲音有些發顫。
來棲紀子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穗刈雄一:“穗刈先生,你剛才在溫泉浴場旁邊的長椅上,是不是在記什麼東西?我看你的本子上寫了很多數字和名字。”
穗刈雄一的臉色瞬間變了:“我、我隻是在記推銷的客戶名單……”
“是嗎?”來棲紀子冷笑一聲,“可是我剛才看到你本子上的數字,和最近警方公布的一起詐騙案中的金額數字完全吻合。而且你的長相,也和那個在逃的詐騙犯很像。”
穗刈雄一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眾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普通的推銷員竟然是詐騙犯。
來棲紀子又把目光轉向卡爾:“卡爾先生,你的背包裡好像裝了不少東西啊。剛才在溫泉旅館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你背包的側袋裡露出了一個錢包,款式和顏色,都和我昨天在火車上丟失的那個一模一樣。”
卡爾的笑容僵在臉上,下意識地捂住了背包:“你、你看錯了吧?這是我自己的錢包……”
“是嗎?”來棲紀子走上前,“那能不能讓我看看?”
卡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情願地把錢包拿了出來。來棲紀子接過錢包,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有她的身份證和信用卡。“這就是我的錢包,”她冷冷地說,“看來你不隻是個背包客,還是個扒手。”
卡爾的臉漲得通紅,低下了頭,說不出話來。
短短幾分鐘,來棲紀子就揭穿了兩個人的秘密,讓在場的人都對她刮目相看,同時也多了幾分敬畏和警惕。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武上均突然開口了,他的目光落在睡著的島尾舟老婆婆身上:“這個老婆婆,我看她也不太對勁。剛才我們去泡溫泉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她在偷偷看著我們,根本不像有老年癡呆症的樣子。說不定她是裝的,想趁機做什麼壞事。”
他的話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島尾舟老婆婆身上。老婆婆似乎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大家都在看她,嚇得縮了縮脖子,嘴裡喃喃道:“你們……你們看我乾什麼?我要回家……”
她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些神誌不清,但武上均的話也讓人心生疑竇。柯南仔細觀察著老婆婆,發現她的手指雖然有些顫抖,但指甲修剪得很整齊,身上的衣服雖然舊,但很乾淨,不像是長期流落在外的樣子。而且她懷裡的布包,看起來沉甸甸的,不知道裝了什麼。
“好了好了,彆瞎猜了,”稻垣喜久雄連忙打圓場,“這位老婆婆是下午來等車的,說要去鄰市看兒子,可能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大家還是安心等著台風過去吧。”
但他的話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候車室裡的氣氛依舊很緊張。每個人都互相提防著,仿佛身邊的人隨時可能變成凶手。柯南看著這一切,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那張殺人預告的紙條,來棲紀子的敏銳,武上均的懷疑,還有那個神秘的老婆婆……這一切都像一張網,籠罩在這個小小的候車室裡,而他知道,這張網很快就會收緊。
四、雨夜的槍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外麵的台風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候車室裡的掛鐘指向了晚上十一點,暖氣爐的溫度越來越低,每個人都裹緊了衣服,昏昏欲睡。小五郎靠在長椅上打著呼嚕,口水都快流到了地上。小蘭坐在旁邊,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時不時看看窗外的雨。
來棲紀子突然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不行,我必須想辦法聯係上議員。明天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不能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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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雅子連忙攔住她:“來棲小姐,外麵雨太大了,而且風也很猛,出去太危險了!還是再等等吧。”
“等不了了,”來棲紀子的態度很堅決,“我去車站辦公室看看有沒有衛星電話,就算沒有,也要想辦法找個有信號的地方。”
柯南注意到,來棲紀子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瞟了一眼小五郎的口袋,又快速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後落在了武上均身上,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他心裡一動——來棲紀子肯定看到了小五郎身上的那張紙條,而且她似乎已經猜到了誰是凶手,所以才急於離開,想辦法聯係外界。
“我跟你一起去,”柯南突然開口,“外麵太黑了,我幫你照路。”
小蘭也站起來:“我也去!”
“不用了,小蘭姐姐,”柯南說,“你在這裡照顧毛利叔叔吧,我跟來棲小姐去去就回。”
來棲紀子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也好,那就麻煩你了,小朋友。”
兩人走出候車室,外麵的風雨比想象中更加猛烈。狂風像野獸一樣咆哮著,吹得人幾乎站不穩。柯南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在雨幕中搖曳,隻能照亮眼前幾步遠的路。來棲紀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前麵,公文包緊緊抱在懷裡,風衣下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抓緊了,”她回頭叮囑,聲音被風雨撕成碎片,“辦公室在站台儘頭,得繞過那排廢棄的貨箱。”
柯南的手電筒光束在雨幕中劇烈晃動,照亮來棲紀子被風吹得貼在臉上的碎發。“來棲小姐,你看這海報。”他突然停住腳步,指向站台牆壁上褪色的舊海報——那是十年前車站翻新時貼的安全須知,右下角簽著“上也雅子”的名字,字跡娟秀卻帶著不易察覺的生硬彎鉤。
來棲紀子湊近細看,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滴在海報上,暈開一小片墨痕。“這字跡……”她瞳孔驟縮,猛地想起下午在候車室撿到的那張殺人預告紙條,“和那張紙條上的筆跡,簡直一模一樣!”
柯南點頭,手電筒掃向站台儘頭的廢棄貨箱:“雅子小姐應該是發現了凶手的秘密,才用車站便簽寫了紙條提醒毛利叔叔。但她沒敢直接遞出去,怕被凶手發現——”話音未落,貨箱後突然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像是有人踢到了扳手。
“誰在那裡?”來棲紀子厲聲喝問,伸手去摸公文包裡的防狼噴霧。柯南拽著她往側麵躲閃的瞬間,一道黑影從貨箱後竄出,手裡的鋼管帶著風聲砸向他們剛才站的位置,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的火星。
“山崎幸三!”柯南認出那張布滿戾氣的臉——下午在候車室見過,他自稱是附近工廠的退休工人,總坐在角落盯著來棲紀子的公文包。此刻男人眼底的瘋狂幾乎要溢出來,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都是你們!逼死我兒子還不夠,還要毀了我最後的念想!”
來棲紀子臉色煞白:“你兒子的事是被人誣告,我正在查……”
“查?等你查清楚,他墳頭草都三尺高了!”山崎的鋼管再次揮來,卻被突然橫插過來的一記側踢踹中手腕。鋼管“哐當”落地,工藤夜一不知何時出現在雨裡,校服外套被風吹得敞開,露出裡麵印著帝丹小學標誌的t恤。
“夜一?”柯南又驚又喜。夜一沒回頭,隻盯著山崎冷笑:“欺負女生和小孩,算什麼本事?”山崎顯然沒把這個半大孩子放在眼裡,順手抄起貨箱上的撬棍就衝過來,卻被夜一俯身避開,同時一記手肘狠狠撞在他肋骨上。山崎悶哼著彎腰,夜一順勢扣住他後頸,往貨箱上一按——“咚”的一聲悶響,山崎額頭撞在鏽跡斑斑的鐵皮上,直挺挺倒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來棲紀子還握著防狼噴霧的手都在抖。夜一甩了甩沾著雨水的頭發,從山崎口袋裡摸出個塑封袋:“剛才在候車室看見他鬼鬼祟祟塞東西,就跟著過來了。”
柯南打開手電筒照過去,塑封袋裡是枚校徽——屬於山崎兒子曾經就讀的高中,背麵刻著的日期正是他自殺那天。“這是他嫁禍老婆婆的證據?”
“不止。”夜一指向山崎的褲腳,那裡沾著片乾枯的薰衣草花瓣,“候車室老婆婆的布包裡,裝的就是薰衣草乾花。他肯定趁老婆婆打瞌睡時,把槍塞進了她包裡。”
這時灰原哀的聲音從站台入口傳來,她撐著把黑傘,手裡舉著個證物袋:“在山崎的工具箱裡找到的。”袋子裡是枚沾著油墨的指紋,和車站打印機上的完全吻合,“他下午用辦公室的打印機打了那張殺人預告,想先攪亂視線,再趁亂對來棲小姐下手。”
柯南正想說什麼,候車室方向突然傳來警笛聲。原來灰原早在發現山崎形跡可疑時,就用藏在袖口的微型發信器聯係了目暮警官。雨幕中,警車的紅藍燈光刺破黑暗,照亮山崎被夜一踩在地上的臉,他喉嚨裡嗬嗬作響,像是有吐不完的怨毒。
“柯南!”小蘭帶著毛利小五郎跑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山崎,又看看渾身濕透的柯南,急得眼圈發紅,“你沒事吧?”小五郎還打著哈欠,顯然剛從麻醉狀態醒來,揉著脖子嘟囔:“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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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悄悄躲到貨箱後,按下手表上的麻醉針按鈕。小五郎晃了晃,突然挺直腰板,雙手插兜擺出標誌性姿勢:“哼,這點小伎倆還想瞞過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他清了清嗓子,指著山崎開始推理,“你兒子被誣告後,你查到當年負責案件的議員秘書來棲紀子手裡有翻案的關鍵證據,就想殺她滅口,再把槍塞給有老年癡呆的老婆婆嫁禍——可惜啊,你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會在打印機上留下指紋,更沒算到夜一同學早就盯上你了!”
山崎的肩膀垮了下去,被警察銬住時,他突然抬頭看向來棲紀子:“我兒子……真的能平反嗎?”來棲紀子點頭,聲音在雨裡顯得格外清晰:“我會找到證據的,一定。”
警車載著山崎、卡爾和穗刈雄一駛離時,台風恰好減弱了些。候車室裡,島尾舟老婆婆正坐在暖氣爐旁,小心翼翼地把薰衣草乾花重新裝進布包。上也雅子端著熱薑茶走過去,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她早發現山崎有問題,卻因為怕事隻敢寫紙條提醒,差點釀成大禍。老婆婆拍了拍她的手,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清明:“沒事,知道錯了就好。”
柯南看著窗外漸小的雨,夜一湊過來遞給他塊乾毛巾:“喂,剛才毛利叔叔的推理,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柯南笑著裝傻,卻看見灰原站在門口,對著他比了個“搞定”的手勢——她已經把山崎藏在工具箱裡的賬本交給了警方,那上麵記著當年誣告案的所有參與者。
天快亮時,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站台的海報上。來棲紀子收起公文包,對柯南和夜一笑了笑:“謝謝你們。”小蘭正幫小五郎擦著臉上的口水,聞言嗔怪道:“爸爸,你剛才睡得可真香!”小五郎撓著頭傻笑,完全不記得自己又當了回“名偵探”。
候車室的長椅上,晨光漫過島尾舟老婆婆的布包,薰衣草乾花的淡香混著薑茶的暖意飄散開。上也雅子蹲在旁邊,看著老婆婆把最後一片花瓣塞進布包,指尖的燙傷還泛著紅——那是剛才煮薑茶時被濺出的熱水燙的,卻沒哼一聲。
“當年啊,這站台的薰衣草都是我種的。”老婆婆突然開口,聲音雖啞卻清晰,“山崎家的小子總來偷摘,被他爸追著打,還喊著要送給議員家的千金呢……”她摩挲著布包上磨白的補丁,“哪想到後來會出那種事。”
雅子的眼圈紅了,從口袋裡摸出張皺巴巴的便簽,正是那張殺人預告的底稿:“我早該直接把這個給來棲小姐的。”
“怕啥?”老婆婆拍了拍她的手背,“年輕人都得摔過跤才敢往前衝。你看那幾個孩子——”她抬眼望向站台,柯南正被夜一按著頭往他濕透的後背貼毛巾,灰原則站在一旁翻找急救箱裡的碘伏,小蘭舉著吹風機給他們吹頭發,熱風卷著笑聲飄過來,“不都好好的?”
來棲紀子站在晨光裡收著公文包,手機終於有了信號,屏幕上跳出新郵件提示。她點開看了眼,嘴角揚起淺弧——法醫在山崎兒子的遺物裡找到了當年的錄音筆,誣告的證據鏈全齊了。
“我先回東京了。”她轉身揮手,高跟鞋敲在站台的水泥地上,節奏輕快得像在唱歌,“下次來,給你們帶新乾線的櫻花便當。”
“記得多放鰻魚!”夜一扯著嗓子喊,被柯南肘了一下,反倒笑得更歡。小蘭把吹風機塞給小五郎,轉身去追跑遠的兩個孩子,裙擺掃過積水,濺起一串亮晶晶的水花。小五郎舉著吹風機愣在原地,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的推理還沒講完呢!”
風從敞開的候車室門灌進來,卷起地上的幾張舊報紙,貼在十年前的安全須知海報上。上也雅子伸手去扶,卻見報紙下露出“上也雅子”的簽名,筆尖那道生硬的彎鉤,竟和晨光裡她扶著老婆婆的手指弧度,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遠處的鐵軌開始震動,第一班列車衝破薄霧駛來,車窗映著剛冒頭的太陽,像串被點燃的燈籠。柯南拽著夜一的衣角往站台跑,灰原跟在後麵,白大褂的下擺被風掀起,露出裡麵印著“帝丹小學”的紅色領結——那是昨天幫柯南解圍時,順手從他書包裡摸出來戴上的。
“等等我!”小蘭的聲音追過來,帶著笑。
晨光漫過鐵軌,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條沒寫完的句子,在嶄新的一天裡,正慢慢鋪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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