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
帝辛嗤笑,“現在拿下,豈不是讓女媧知曉孤已察覺,轉頭換其他棋子?倒不如留著她,看看她接下來要耍什麼手段。”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算計:
“孤故意對她冷淡,就是要打亂她的計劃,讓她心生不安、露出破綻;
明日讓她入宮,孤再親自試探,看看這隻小狐狸,究竟有幾分本事,又是否有被孤收服、反咬女媧一口的可能。”
禁軍統領恍然大悟,連忙躬身:
“大王英明!末將定會加派人手,絕不讓這狐妖在朝歌作亂!”
帝辛微微頷首,目光望向驛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朝歌王宮大殿,玄黑梁柱撐著高闊穹頂,朱紅簾幕被殿外晨風吹得輕晃,燭火在銅燈盞裡跳了兩下,映得帝辛玄色龍袍上的朱紅龍紋愈發沉凝。
聞仲剛踏入殿門,身上還帶著北海的風塵——
披風邊角沾著沙礫,墨色朝服袖口磨出細痕,卻依舊身姿挺拔,腰間佩劍未卸,步履間滿是久經沙場的沉穩。
“老臣聞仲,見過大王!”他走到殿中,屈膝躬身,聲音洪亮如鐘,不似尋常臣子那般拘謹。
自帝乙托孤以來,他便是大商的“定海神針”,南征北戰數十年,連帝辛都要敬他三分,這份資曆與功績,朝中無人能及。
帝辛連忙從龍椅上起身,快步走下台階,親手將聞仲扶起,指尖觸到對方胳膊時,能感覺到鎧甲下緊實的肌肉,心中不由得一暖——
這便是他盼了許久的“靠山”。
“老太師啊,你可算回來了!孤派去催你的人,前後走了三撥,就怕你在北海耽擱久了,朝歌這邊撐不住。”
聞仲被扶起身,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往日帝辛雖敬重他,卻始終端著人王的威儀,今日這般急切熱切,倒像是真的遇到了天大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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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下疑慮,拱手問道:“大王如此急切召老臣回朝,想來是朝歌出了要緊事?若是暫無傾覆之危,老臣還得即刻返回北海——
袁福通雖被擊潰,卻帶著殘部躲進了北海冰原,若不徹底剿滅,來年開春必再叛亂,邊境百姓又要遭難。”
在他眼中,凡俗疆土的安穩才是根本。大商立國數百年,靠的便是守得住邊境、鎮得住諸侯,北海叛亂關乎北疆安危,絕非小事,他實在放心不下。
可帝辛卻擺了擺手,拉著聞仲往殿側的檀木偏席坐下,又揚聲吩咐內侍:
“殿外值守,不許任何人進來,違者斬!”內侍不敢怠慢,連忙躬身退下,大殿內瞬間隻剩下他們二人,連燭火燃燒的“劈啪”聲都清晰可聞。
“太師,北海叛亂是大事,卻也是凡俗能解的小事。”
帝辛的語氣陡然沉了下來,目光直直看向聞仲,帶著一種聞仲從未見過的凝重。
“如今擺在你我麵前的,是你我都躲不過的死局——
你與孤,早已身染封神殺劫,若不破局,不僅你我要死,大商要亡,你截教也難逃覆滅的下場!”
“死局?封神殺劫?”
聞仲猛地坐直身子,眼中滿是錯愕,眉頭擰成一團,“大王這話,老臣實在不解。如今大商雖有四方諸侯異動,卻根基未搖;
老臣雖年邁,卻也能提劍上陣,護大商周全。再說我截教,有通天師公坐鎮,誅仙劍陣非四聖不可破,座下萬仙來朝,怎會與‘覆滅’二字沾邊?”
他自幼拜入金靈聖母門下,是截教第三代弟子中的翹楚,深知截教的實力。
師公通天教主法力通天,金靈聖母、無當聖母等親傳師叔法力高深,再加上門下不計其數的金仙、散仙,截教的聲勢遠勝闡教與西方教,就算聖人想動截教,也絕不敢輕易開口,更彆說讓截教“覆滅”。
帝辛看著聞仲滿臉不信的模樣,心中輕歎——
聞仲雖有通天徹地之能,卻始終困在“聖人定數”的局裡,隻知護大商,卻不知大商早已成了聖人博弈的棋子,而截教,便是聖人下一步要鏟除的目標。
“太師,你隻知截教勢大,卻不知聖人的算計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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