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連忙問道。
雲霄點頭,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帝辛既不是要拉攏我們,也不是要羞辱我們,隻是把我們留在宮內,當做人質,牽製師尊,也牽製其他聖人。接下來,我們怕是要在這宮內,好好‘安分’一段時日了。”
瓊霄聞言,氣得差點把手中的酒杯捏碎:
“好一個帝辛!竟把我們當成了人質!若不是為了截教,我定要讓他嘗嘗金蛟剪的厲害!”
雲霄連忙按住她,輕聲道:
“忍忍吧。隻要我們安分守己,帝辛便不會為難我們,待日後戰事有了轉機,我們再尋機會回金鼇島。”
碧霄也勸道:
“二姐,師姐說得對,我們現在衝動也沒用,不如就按師姐說的,在宮內安心住著,看看帝辛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動作。”
瓊霄終究還是壓下了怒火,狠狠瞪了一眼大殿的方向,沒再說話。
涼亭內,三霄看著滿桌的酒菜,卻沒了半分胃口——本以為入宮是為了截教安危,沒想到竟成了被困宮內的人質,這局麵,比她們在金鼇島時預想的,要複雜得多。
而此時的王宮後殿內,聞仲看著帝辛,忍不住問道:
“陛下,您將三霄仙子留在宮內,卻對她們不理不睬,不怕通天聖人不滿,再次出兵助諸侯反商嗎?”
帝辛笑道:
“通天若真要出兵,就算孤對三霄百般敬重,他也會找理由;如今孤把三霄留在宮內,不冷不熱,既沒虧待她們,也沒重用她們,通天就算不滿,也沒理由出兵——他總不能說,孤留他的弟子在宮內享福,是羞辱截教吧?”
比乾也點頭附和:
“陛下高明!這般處置,既牽製了通天,又斷了其他聖人的口舌,還能讓三霄無法暗中作亂,可謂一舉三得。”
帝辛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孤要的,就是一舉三得。如今六聖已在朝歌城外集結,大戰在即,孤可不能讓三霄在背後作亂,更不能讓通天再倒向其他聖人。待大戰結束,孤再決定,該如何處置這三位仙子。”
聞仲與比乾齊聲應道:“陛下英明!”
而朝歌城外,元始天尊、老子、女媧、接引、準提五位聖人已齊聚,看著緊閉的朝歌城門,眼中滿是殺意。
元始天尊冷聲道:
“通天那廢物,竟被帝辛用三個弟子牽製,不敢出兵!也罷,沒有他,我們五人聯手,也能踏平朝歌,斬了帝辛!明日清晨,我們便出手,破了朝歌的防禦,斬帝辛,奪九州鼎!”
“好!”四位聖人齊聲應允,周身的聖人威壓悄然蔓延,籠罩著整個朝歌城。
另一邊,
兗州城外的軍營內,風卷著沙塵,吹得帥帳的布簾獵獵作響。薑文煥攥著薑桓楚扔來的虎符,仍在糾結——營內將士已多有退意,可他一想到東魯兵權儘失、父親被困朝歌,便始終不願鬆口投降。
“逆子!事到如今你還在猶豫什麼?”
薑桓楚看著兒子僵立的模樣,心頭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上前一步,揚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薑文煥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帥帳內格外刺耳。
薑文煥捂著臉,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錯愕與委屈:
“父親!您竟為了帝辛,打我?”
“為了帝辛?”
薑桓楚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帳外的方向,聲音嘶啞,“我是為了薑家!為了東魯數十萬薑氏族人!你以為你這五萬兵馬能擋得住玄甲軍?你以為闡教會來救你?燃燈道人都被帝辛擒了,闡教自身難保,誰會來管你這送死的逆子!”
他伸手,一把揪住薑文煥的衣領,將人拽到自己麵前,眼中滿是血絲:
“你看看朝歌城牆!姬昌的屍體還掛在上麵,姬姓一脈幾百口人,沒一個活口!你若再執迷不悟,明日玄甲軍一來,不僅你要死,留在朝歌的薑氏族人要死,東魯所有姓薑的,都要跟著你陪葬!你想讓薑家斷子絕孫嗎?”
最後一句話,薑桓楚幾乎是吼出來的,眼中的絕望與哀求,讓薑文煥心頭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