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洞內,常年彌漫著溫和的先天靈氣,三皇神像立於殿中,案上擺著千年靈芝與昆侖仙泉,往日裡總是一派寧靜祥和,此刻卻因洪荒動蕩而添了幾分凝重。
伏羲手持八卦鏡,鏡中映著媧皇宮外三色光罩與首陽山方向的金色氣運,眉頭緊鎖,轉頭看向身旁的神農與軒轅,語氣帶著幾分猶豫:
“如今聖人接連喋血,女媧與西方二聖聯手布陣,帝辛大軍明日便要兵發媧皇宮,再這麼打下去,洪荒秩序怕是要徹底亂了——
咱們要不要去勸勸帝辛,讓他暫且罷手,彆再斬聖人了?”
神農正端著仙泉,聞言手一抖,半盞仙泉都灑在了衣襟上,他連忙放下茶盞,連連擺手,語氣裡滿是忌憚:
“不去不去!要去你去,我可不敢!我怕被砍,那帝辛如今就是個惹毛了的煞星,連老子的太極圖都敢破,連聖人都敢接二連三斬,不見得會給咱三這火雲洞三聖的麵子!”
軒轅也湊過來,連連點頭附和,想起當年的舊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就是就是!伏羲兄你忘了?當年帝辛剛身合人道,五聖聯手壓境的時候,咱三好心去勸和,結果呢?他握著劍,連咱三都要砍,說什麼‘勸和便是幫聖人’,最後還是咱三跑得快,才沒被波及!”
“如今這時候去勸,可比當年凶險多了!”
軒轅頓了頓,眼神裡滿是後怕,“當年他還沒斬過聖人,如今已斬了元始、老子,正是殺得興起的時候,咱這時候湊上去勸他‘罷手’,那不純純找死嗎?說不定他還會以為咱三是幫女媧他們說情,連火雲洞都給咱拆了!”
伏羲握著八卦鏡的手微微收緊,鏡中畫麵恰好切換到帝辛立於首陽山廢墟、手持“斬天”劍的模樣,雖隔著鏡光,仍能感受到那股懾人的威壓。
他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
“可咱三身為火雲洞三聖,掌洪荒人族氣運源頭,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洪荒大亂,看著聖人被斬儘吧?”
“眼睜睜看著也比去送死強!”神農連忙道,“再說了,那帝辛雖凶,卻護著人族——
先前天道降旱災、蝗災,他召龍降雨、阻蝗災,沒讓百姓受太多苦;
如今斬聖人,也是打著‘伐天護民’的旗號,沒害過咱人族百姓。他要斬聖人,就讓他斬去,隻要不禍及人族,咱三彆去招惹他就是!”
軒轅也點頭道:
“神農兄說得對!咱三守好火雲洞,護好人族氣運源頭就夠了。女媧與西方二聖是自找的,當年他們聯手壓人道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今日?如今被帝辛逼得聯手,也是他們的報應!咱三要是去勸,反倒落得個‘幫凶’的名聲,不值當!”
伏羲望著八卦鏡中媧皇宮的三色光罩,又想起帝辛當年揮劍要斬他們的模樣,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收起八卦鏡,語氣裡滿是妥協:
“罷了罷了,就聽你倆的,咱三不去勸了!守好火雲洞,靜觀其變便是——
反正那煞星再凶,也不會對咱人族不利,至於聖人的死活,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伏羲走到殿中神像旁,取出三枚先天玉符,分彆貼在伏羲、神農、軒轅三皇神像上,輕聲念動咒語。
玉符瞬間亮起柔和的靈光,一道淡金色的光罩緩緩升起,將整個火雲洞籠罩其中——
這是火雲洞的護洞大陣,雖不如媧皇宮的“三才護聖陣”那般強勢,卻也能隔絕外界氣息,避免被帝辛的大軍或聖人爭鬥波及。
神農與軒轅見狀,也放下心來,各自回到案前,卻沒了往日品茶論道的興致,時不時抬頭望向八卦鏡,關注著媧皇宮與首陽山的動靜,心中既盼著帝辛能收斂些,又怕自己湊上去惹禍上身。
次日,天剛亮透,媧皇宮外的戰鼓便炸得山搖地動——
十萬飛虎軍列成“天覆陣”,甲胄映著朝陽亮得刺眼,“斬天”“噬神”“誅邪”“敕鬼”四神器懸在陣中,金色人道氣運像壓頂的天幕,把媧皇宮裹得密不透風,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黃飛虎持“敕鬼”劍守後門,銀劍光掃過處,地麵都凝起白霜;
聞仲握“誅邪”劍堵前門,朱紅劍氣衝得空氣發燙;
孔宣站在陣前,五色神光繞身轉,青黃赤白黑五道流光把“三才護聖陣”的三色光罩都映得發暗;
哪吒踏風火輪懸在半空,火尖槍上的烈焰舔著槍尖;
楊戩攜哮天犬蹲在雲頭,三尖兩刃刀抵著地麵,隻等一聲令下。
帝辛披黑金戰甲,披風被晨風掀得獵獵響,“斬天”劍斜插在身前,剛落地,腳下便震出一圈金色氣浪。
他抬眼掃過陣內的女媧、接引、準提,聲音像砸在鐵板上,脆響震耳:
“女媧,滾出來說話!”
光罩內,女媧攥著山河社稷圖的手都泛白,強撐著聖人威嚴飄到陣前,隔著光罩喊:
“帝辛!本宮自失了人族聖母之位,便閉宮不出,從未再惹你大商,你何必趕儘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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