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鴻鈞同出混沌,相交億萬年,太清楚這位老友的性子。
自帝辛崛起,以人皇之身硬撼天道,甚至數次逼得鴻鈞避入混沌後,紫霄宮便成了混沌中的孤島,鴻鈞更是極少踏足洪荒——
畢竟那位人皇帝辛,性子烈得像燒紅的烙鐵,當年連斬數位不遵人道秩序的仙神,對鴻鈞這位“天道代言人”更是沒什麼好臉色,言語間動輒“砍了老蚯蚓”,可不是說說而已。
“他就不怕被帝辛尋著由頭砍了去?”
楊眉摸著下巴,柳枝在指尖轉了個圈,“當年帝辛在紫霄宮外叫陣,逼得他縮在宮裡不敢露頭的事,才過去多少年?”
“這會子竟敢把老巢都遷回洪荒,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念頭一轉,一個更驚人的可能浮上心頭,他眉頭微蹙:
“難道……帝辛已經隕落了?”
唯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鴻鈞為何敢如此高調地重返洪荒。
畢竟那位人皇以人道氣運為盾,以凡軀硬抗仙神,早已成了洪荒諸多大能心中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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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帝辛不在了,沒了那柄懸在頭頂的“人道之劍”,鴻鈞自然無需再躲。
可再細想,又覺得不對。
帝辛身負人族氣運,與人道共生,其氣息雖在五十年前有所衰減,卻從未徹底斷絕。
人皇陵的方位,至今仍是洪荒中一片不容仙神染指的禁地,那股屬於帝辛的威懾力,並未真正消失。
“沒隕落?那這老蚯蚓是吃錯了什麼藥?”
楊眉百思不解,索性將柳枝一拋,身形化作一道青虹,朝著洪荒腹地掠去,“不行,得去瞧瞧動靜。若真是帝辛出了岔子,這洪荒的天,怕是又要變了;”
“若是這老蚯蚓另有圖謀……倒也得看看他打的什麼算盤。”
青虹劃破混沌與洪荒的界限,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而此時的紫霄宮內,鴻鈞立於殿門之前,望著洪荒大地的山川河流,拂塵輕揮。天道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姬發已立,西岐氣盛,是時候讓洪荒仙神知曉,天命所向了。”
鴻鈞微微頷首,聲音平淡無波:
“既已歸位,自當布道洪荒,順天時,應劫數。”
他語氣雖穩,眼底卻掠過一絲極淡的凝重。
帝辛的存在,始終是他心頭一根未除的刺,此次遷宮,既是為了推動封神大業,也是一種試探——
試探那位人皇如今的虛實,試探人道與天道之間,究竟誰能在這場劫數中,握得最終的勝算。
洪荒的風,似乎因紫霄宮的歸來而變得躁動。
楊眉的疑惑,鴻鈞的籌謀,以及人皇陵中那道始終平靜的身影,都在這風雲變幻的時刻,悄然編織著一張更大的網。
一場牽涉仙凡、關乎氣運的暗湧,正隨著紫霄宮的落地,在洪荒大地上緩緩鋪開。
混沌邊緣的氣流愈發滯澀,楊眉大仙立在虛空之中,指尖凝起的青芒忽明忽暗,映著他眼底翻湧的驚疑。
他方才循著感應探向洪荒人道氣運,隻見那曾如長河奔湧的人道之力,此刻竟如退潮般日漸衰微,光澤黯淡,連帶著人族聚居之地的生機都似蒙上了一層灰翳。
“人道……真的在敗落。”
楊眉喃喃自語,心頭那點僥幸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遏製的寒意,“如此看來,帝辛果然是隕落了。沒了他鎮著,這人道氣運竟頹敗得這麼快……”
話音未落,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撞入識海,那些被刻意塵封的屈辱與恨意,瞬間衝破了隱忍的堤壩。
“鴻鈞這老蚯蚓!”
楊眉猛地攥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周身的混沌氣流都被這股怒意攪得翻騰起來,“當年龍鳳量劫,他便夥同天道算計吾等混沌魔神,借著序定洪荒之名,屠戮我等同輩,獨攬氣運;九百年前,又假惺惺傳訊,說洪荒有異動金光,誘吾前往查探——”
他齒間迸出冷笑,語氣裡淬著冰碴:
“好個異動金光!原來是帝辛那小子煉製人皇印時溢散的氣息!”
“他明知帝辛那煞星對人族之外的人沒好感,卻故意引吾去洪荒,害吾被帝辛當場斬殺,本體垂柳被他當作薪柴,在摘星樓燒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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