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穿越不是遇仙師,就是得法寶,再不濟也有個係統啥的。”
“咱倆倒好,你空有一身蠻力,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硬闖;我更慘,純純一個小卡拉米,靠著忍辱負重才混到今天。”
“馬勒戈壁的……”
他低聲罵了一句,隨即又趕緊捂住嘴,對著石碑訕訕地笑,“額,一不小心說出國粹了,哈哈哈。”
“不過說真的,還是義父你流弊。沒有金手指,愣是憑著凡人之軀,坐到了人皇的位置,壓得洪荒仙神八百年不敢吱聲,硬生生把大商本該隻有二十八載的國運,扛了一千多年。”
他想起史書裡記載的帝辛功績:
興水利,推農耕,煉人皇劍,定人神之界……樁樁件件,都是逆天而行的大事。”
“換成是他,彆說對抗聖人,恐怕連麵對一個金仙都得腿軟。
“不像我,守著這天子之位,看著像是風光無限,其實就是個傀儡。”
姬發歎了口氣,眼神黯淡下來,“鴻鈞定了絕地通天,人族成了天道豢養的牲畜,我這放羊的,每天就想著怎麼讓羊群彆餓死、彆亂闖,彆惹得主子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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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咱倆都是穿越者,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他靠在石碑上,感受著石頭的冰涼,像是能透過這冰冷,感受到一絲屬於帝辛的溫度。
“有時候我總琢磨,你說咱倆穿到這洪荒,到底圖個啥?”
“你折騰了一輩子,最後兒子都自刎於摘星樓;我忍了五十年,換來個傀儡天子。圖啥呢?”
山穀裡的霧漸漸濃了,把無字碑籠罩在一片朦朧中。
姬發像是累了,閉上眼睛,嘴裡還在喃喃著:
“不過……看著底下百姓能吃飽飯,能安穩睡覺,好像也不算太虧。”
“你當年不就是想讓人族能好好活著嗎?”
“現在……算是做到一半了吧。”
“就是不知道人皇印在哪……”
“等我把這天下再穩住些,就把位子傳給兒子,也來這首陽山隱居,陪你說說話……”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化作一陣輕微的鼾聲。
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在這人皇陵前,他終於能卸下所有偽裝,像個真正的“老鄉”一樣,睡個安穩覺。
霧更濃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輕輕為他蓋上了一層薄毯。
無字碑前的石案上,那片人皇劍的鐵屑忽然微微發亮,映著姬發熟睡的臉,像是在說:
“傻小子,你做得很好了。”
“剩下的路,有人接著走。”
秋風穿過山穀,帶著一絲暖意,吹向遠方。
人皇陵依舊靜臥在霧中,無字碑沉默不語,卻仿佛承載著兩世穿越者的執念——
不是為了成仙成佛,不是為了稱霸天下,隻是想讓這片土地上的人,能像人一樣,好好活著。
這就夠了。
山霧漫過石案時,姬發的呼吸漸漸沉了。
他像是墜入一片溫暖的混沌,耳邊沒有了秋風掃葉的沙沙聲,反倒有蟬鳴順著風飄來——
不是夏蟬的聒噪,是帶著幾分慵懶的秋蟬聲,混著遠處隱約的水流,竟有幾分像極了他穿來洪荒前,老家院牆外的那片池塘。
“姬發,不必多想。”
一個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不高,卻帶著穿透混沌的力量,像塊被暖陽曬透的老玉,沉甸甸砸在心上。
姬發猛地睜開眼,卻沒看到人皇陵的無字碑,眼前是片漫無邊際的麥田。
金黃的麥浪翻湧著,直抵天際,白發老者正坐在田埂上,手裡捏著根麥穗,慢悠悠地搓著麥粒。
那背影……
“老登?”姬發脫口而出,話音未落又趕緊改口,“啊呸,義父?你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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