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韓非?”嬴政挑眉。
“正是。”李斯語氣凝重,“韓非在韓國推行新法,整肅吏治,若給他時間,韓國未必沒有翻身可能。”
“此人智計過人,且對韓國忠心耿耿,留著始終是隱患。”
嬴政沉吟片刻:
“你想怎麼做?直接殺了他?”
“不必。”李斯搖頭,“臣有一計,可讓他身敗名裂,再難被韓王信任。”
新鄭的朝堂上,韓王安拿著一封密信,臉色鐵青。
信是從秦國“截獲”的,上麵寫著“韓非與秦使密會於城外竹林,願獻韓地三城,求秦封上卿”,落款是韓非的私印。
“韓非!你還有什麼話說?”
韓王安將密信摔在地上。
韓非撿起密信,指尖撫過那枚偽造的私印,心頭一沉——
這是李斯的手段!
他抬頭看向韓王安,朗聲道:
“王上明鑒!臣對韓國忠心耿耿,從未與秦使私會!此信是偽造的,是秦國的反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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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間計?”宗室大臣們立刻起哄,“那你的私印為何會出現在信上?”
“怪不得你力主變法,原來是早就想投秦了!”
韓王安本就對韓非的變法心存疑慮,此刻被群臣一激,頓時怒道:
“來人!將韓非打入大牢,徹查此事!”
韓非被士兵拖走時,回頭望著宮殿的方向,眼中一片冰涼。
他知道,自己完了。韓國,也完了。
鹹陽宮收到消息時,嬴政正在宴請群臣。
李斯舉杯笑道:
“大王,韓國已斷臂膀,又自斷棟梁,從此再無威脅。”
嬴政飲儘杯中酒,目光望向東方:
“下一步,該滅韓國了。”
而大牢裡的韓非,透過鐵窗望著月亮,忽然想起蘭陵的銀杏葉。
那時他和李斯說“他日相見,便是敵人”,卻沒料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手段這麼狠。
“李兄,你贏了。”他對著月亮低語,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
另一邊,鹹陽宮的銅鐘敲響第三通時,十萬秦軍已列陣於韓境之外。
黑色的旌旗如墨浪翻湧,“秦”字大纛在風裡獵獵作響。
嬴政身披玄甲,立於高車之上,目光掃過前方連綿的韓軍防線——
那曾讓六國忌憚的韓國弓弩陣,此刻卻稀稀拉拉,士兵手中的兵器多是鏽跡斑斑的舊物,連最精銳的“擊刹”營,甲胄都湊不齊三成。
“李斯,”嬴政勒住馬韁,聲音透過甲胄的縫隙傳出,帶著金屬的冷硬,“你說,韓王安會不會開城投降?”
李斯在旁躬身:
“韓王昏聵,群臣貪生怕死,臣料三日內必降。”
嬴政冷笑一聲,拔出腰間長劍指向新鄭方向:
“傳寡人命,攻城!”
號角聲瞬間撕裂長空。
秦軍的投石機率先發難,巨石呼嘯著砸向新鄭城牆,夯土在巨響中簌簌掉落;
弩兵陣齊射,密集的箭矢如黑雲壓城,韓軍的箭雨稀稀拉拉,剛出城牆就被秦箭撞落;
步兵推著雲梯衝鋒,盾牌組成的鐵牆在箭雨中推進,甲葉碰撞聲、喊殺聲、磚石碎裂聲混在一起,震得大地發顫。
新鄭城頭,韓王安扶著垛口發抖,身邊的大臣們早已沒了主意。
“王上,秦軍太猛了!守不住啊!”“開城吧,再打下去城就破了!”
韓非被從牢裡放出時,身上還帶著鐐銬的磨痕。
他踉蹌著衝上城頭,看著城下黑壓壓的秦軍,看著韓軍士兵像割麥一樣倒下,喉嚨裡湧上腥甜——
那是他親手訓練的士兵,手裡握著的卻是他新造的最後一批弓弩,可此刻,連拉弦的力氣都快沒了。
“放我下去!”
韓非抓住一個士兵的手臂,“讓我帶兵殺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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